小馬目送南宮裕離開後,他拘謹的站在屋裏等著陳珈問話。

陳珈道:“母親可還好?”

小馬道:“夫人生了一個小公,爵爺高興地不得了!”

陳珈心道:藍府也算有後了,依藍夫人那性格,藍淩的好日應該到頭了。

她道:“謝天謝地,藍府總算有後了……我卻見不到這個弟弟”說著她就哭了,拿手絹抹了幾次眼睛後,“花開,你將小馬送至外院好好招呼,改日我再同他說話。”

綠蘿善解人意的說:“夫人,莫要難過,奴婢這就差人給您打水淨麵。”

謝濟軒與小馬行至無人處時,小馬道:“公,您的人托我問您,質府中究竟發生了何事?”

“今日這主意是誰想出來的?”

小馬道:“圓通與韻達。中通發現吉慶坊被人縱火後,他就讓您的幾位書童入府時小心說話。”

謝濟軒點點頭。

這一個多月,每次銀鉤賭坊的人過來,他與陳珈都當著綠蘿的麵兒說話。若要傳遞什麽物件,或者送人出府也都是綠蘿安排人手。他們這樣做就是為了麻痹南宮裕,造成一種天通上的伏擊,質府裏的行竊都與他們無關的假象。

謝濟軒很早就將四個書童與謝家剝離開了,這四人是他為陳珈準備的,他們的主以後都是陳珈。

由於這四人並未參與到謝家事務當中,南宮裕根本無法從他們身上查找到任何與謝家有關的線。謝濟軒嚐試著想讓他們給謝家報訊,吉慶坊的大火卻讓他明白南宮裕已如驚弓之鳥,他們的任何行為都會招來他的懷疑。

一動不如一靜,皇甫端白和歡喜一日不出現,他的危機就永遠不會消除。

隻不過習慣掌握主動權的謝濟軒真未料到通一達居然會想法把小馬給弄了進來。

他問:“你們與謝家人聯係上了沒有?”

小馬搖頭,“圓通嚐試去找過,謝家人卻在一夜之間全都消失了,往日留下的聯絡點也已廢棄不用了。”

謝濟軒道:“我曾說過,一旦計劃有變就讓他們保存實力,集體隱匿。”

小馬道:“公的意思是,謝家人沒事?”

謝濟軒麵色一沉,道:“死了那麽多人又怎麽能稱之為沒事?”說完後,他問,“關於我,你知道些什麽?”

小馬離去之前隻知謝濟軒是無相公,皇甫端白的武功神鬼莫測,除此之外他一無所知。此時相見,謝濟軒主動提起了謝家,小馬絲毫不曾吃驚,顯見通一達告訴了他不少事。

小馬道:“公放心,自此之後我就是您的人,刀山火海至死不辭!”

謝濟軒審視著小馬,這人離開時,他曾給予過他銀錢和一張麵具,他隻收了人皮麵具沒收銀錢。這個不願領情,一心想要帶走藍伽羅的男為何突然改換立場?想要投靠自己?

想到小馬在香江上搞出的事情,他問:“你可是在外麵惹禍了?得知我是謝家人後,想得到謝家人的庇護?”

小馬從來沒想過要欺騙謝濟軒,無相公在他心中就是一個傳說,謝濟軒神鬼莫測的易容技術早已讓他心折。

他道:“我確實惹了些麻煩,正是走投無了才戴上人皮麵具照你的說法前來北國城內的藥店走一圈,結果遇上了韻達。得知我是護送小姐前往北國的車夫之後,韻達說你們需要我的幫助……”

謝濟軒打斷了他的話語,“你得罪的人是誰?”

小馬猶豫了片刻,道:“覃月。”

謝濟軒愣住了,小馬和覃月完全是八竿打不到一塊兒的人。一個是香江邊上的水匪,一個是北國大將軍,這……

小馬一聲苦笑,言簡意賅的跟謝濟軒解釋了他為何會得罪覃月的前因後果。

小馬本名駱天賜,其父駱耀祖曾是香江水域最大的水匪幫派海龍幫的幫主。駱耀祖被人暗害後,不明所以的小馬一心隻想逃出香江水域。不具任何謀生手段的他在饑寒交迫中被藍伽羅所救,自此藍伽羅成了他生命中的陽光。

香江之事發生前,小馬隻想帶著藍伽羅避世隱居。香江之事發生後,小馬在謝濟軒和皇甫端白強大的實力麵前認識到了自己的不足。為了藍伽羅,他同謝濟軒做了一個交易,願意憑一己之力去創建一個可以同紫金山抗衡的江湖組織杜鵑醉。

整件事就從創建杜鵑醉這事兒說起。

小馬回到香江後,先改名駱。其次,憑借著其父駱耀祖昔日的名聲把受到重創的海龍幫重新組織了起來。麵對這群心思各異,早已把殺人劫財作為謀生手段的水匪,當務之急便是建立威信,讓這群水匪團結一致。

小馬冥思苦想幾日後,武藝普通又身無銀錢的他打算複製駱耀祖的成功之法,借北國的軍隊來成就杜鵑醉的崛起。

駱耀祖的真實身份是北**人與香江邊一個女的私生,其自幼隨母混跡在軍營之中,稍微懂事時就靠幫軍人做事兒養活自己。他熟悉香江,熟悉北**隊,為了過上更好的生活,他暗中聯絡香江水匪打劫了北國送至南朝的賀禮。

他的行為激怒了北**隊,北國出兵圍剿了香江流域的所有水匪,他趁此時機建立了屬於自己的幫派——海龍幫。

駱耀祖混跡於北**隊時,曾是覃上柱國的馬童。當風水大師為覃上柱國選定了埋葬的風水寶地後,負責牽馬的駱耀祖還有選址的風水大師全部都會被斬。

年輕的駱耀祖因與負責殺他的老兵是舊識,那人網開一麵放過了他,也就是這個原因讓他不敢回到北國,終身隻能在香江水域做一個遭人怨恨的水匪。

小馬從小就喜歡聽駱耀祖講故事,對於駱耀祖這段隱秘的過往非常熟悉。得知覃月對覃上柱國感情非凡時,他決定利用這種情感來成就他的新組織杜鵑醉。

小馬帶人潛入了覃上柱國的墓地,那裏是當年駱耀祖差點殞命的地方,那裏才是覃上柱國真正埋屍之地。北國人供奉的那個墓地不過是個衣冠塚而已,這也就是覃月為何要深夜送葬的原因。

由於那個位置過隱秘,覃月並未派兵把守,小馬順利盜走了覃上柱國的棺槨。盜屍是一個引,他的真正目的是通過盜屍來打劫。

藏好覃上柱國的棺槨後,他派人去香河鎮四處散播流言,隻道今年北**隊會攻入香河鎮。鎮上居民若想保命就得把錢財交給一個叫杜鵑醉的組織保管,這組織能夠保證香河鎮上所有富戶的性命……

他的話無人相信,所有南朝人都知道北國進攻的規矩,不過是厲兵秣馬站在香江邊上震懾朝廷一番。隻要朝廷願意和談,願意賠款,北**隊很快就會返回國內。

北國人的進攻,看樣更像是軍隊操練,最大的破壞也就是焚毀香江沿岸的幾座村莊。類似香河鎮這樣商貿往來重鎮,北**隊從未踏足過。

小馬早已算計到了富戶的反應,相比富戶的自信,他更自信。他早已寫信告訴了覃月,想要拿回覃上柱國的棺槨,就得先攻入香河鎮。

小馬與富戶的博弈展開了,他以外這些商人隻要聽見城外的馬蹄聲就會主動交出家財,尋求庇護。怎料富戶們掙錢不易,他們更相信北**人不會攻入香河鎮。

當覃月帶兵踏破香河鎮時,小馬與手下隻得趁亂打劫了這些富戶。天真的小馬以外覃月找不到棺槨就會罷手,怎料他低估了無情公的脾性,沒想到憤怒的覃月會放火燒光了香河鎮……

謝濟軒思考了幾個月的問題被小馬幾句話就解釋了,搞了半天覃月攻入南朝和北國政治無關,此舉完全是個人行為,就因為覃上柱國屍身被盜!

苦笑一聲後,他真想抬手殺了小馬,這人怎會想出如此不靠譜的主意?

看著質府那條通往外院的小徑,他克製住自己的怒氣,問:“覃上柱國的棺槨在哪?香河鎮打劫來的財富在哪?是否還有事情瞞著我?”

小馬道:“棺槨被我藏在一個隱秘之地,那裏終年結冰,我相信棺槨一日在我手中,覃月便不會殺我。香河鎮的財富被我們打劫了大半,我的行蹤就是脫手財物時被覃月追蹤到的。”

“我知道自己的行為罪該萬死,隻求公庇護我的手下,庇護我一心成立的組織杜鵑醉。”

不提杜鵑醉還好,提起來就讓謝濟軒有種所有事情都是自己一手造成之感。他問:“藍小姐怎麽辦?你做這一切的初衷不都是為了她?”

小馬沉默了。

謝濟軒道:“我現在的處境很微妙,你的事情等我問過珈珈吧,看她打算怎麽辦!”

一句親昵的“珈珈”就已說明他和陳珈的關係早已不同往日。ps不好意思,把章節名稱弄錯了,錯了好幾章,還好內容沒有錯。最近心不在焉啊,寫了近十萬字,點擊少,糾結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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