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意樓正中央是一個舞台,台下有暗格專門用來藏匿演奏者。南宮裕同木榮說話的時候,擊掌聲,示意演奏者可以奏樂了。掌聲過後,音樂響起,數十名一絲不掛的女裹著大紅色的絲緞從得意樓的大梁上方慢慢地滑落。

紅綢映襯著姑娘們雪白的身體,隨著她們的下落旋轉,飄揚。每一個姑娘都裹著一根紅綢,每一根紅綢在姑娘們起舞時,總能恰到好處的遮住了男人們想看的地方。

說她們暴露吧,紅綢將她們的身體遮掩得嚴嚴實實。若不是隨著她們一起降下的那塊白色布幕,隻怕看客們根本不知曉這些姑娘投影在布幕上的身材是多麽的纖穠合。

南宮裕抬起一盞酒水,道:“木賢弟,為兄這份禮物好吧!”

木榮看著舞台上那幾位婀娜起舞的女,道:“素宴,有這等佳麗相伴,嘴裏吃得是素,心中念得可都是肉啊!”

南宮裕微微一笑,“這可不是我的主意。有人說了,瑪女神心中坐,酒池肉林穿腸過,人活著就當及時行樂。”

木榮知道南宮裕說得是誰,忍不住用目光在得意樓四處尋著陳珈的身影。

南宮裕用洞悉一切的口吻說:“我讓她混到舞姬中去了,她既然那麽有本事,自然要拿出看家本領讓賢弟今夜玩得痛快開心!”

得意樓中的宴席確實是素宴,隻不過席間美食都用了北國廚師不曾使用過的烹飪方式。香脆的油炸麵食,鮮鹹的紅燒美食,看著素,吃到口中卻有著肉製的嚼頭與鮮香。

木榮的心思完全不在食物上,中午喝下去的酒水開始發揮魔力了,他帶著微醺的醉意努力在那群唱唱跳跳的美人中尋著陳珈的身影。

那些美人他很熟悉,大部分是南朝送給北國的舞姬,還有部分是他親手挑出來送給南宮裕的玩物。他信了南宮裕的說法,這人確實願意把自己的女人拿出來給在場的賓客享用。

南北地域差別大,盡管北國朝廷一直在模仿南朝的禮教,可在很多習俗上,南朝禮教根本無法被北國牧民接受。

兄弟之妻不可欺,這話到了北國就是廢話。北國環境惡劣,物質貧瘠,牧民們全都看天吃飯,嗣繁衍對於牧民而言是保證這個族群能否活下來的標準。

這種情況下,哥哥死了,嫂嫂可以同小叔一起生活。又或者兄弟幾人共享一個妻,友人之間相互(換)妻……對於這些牧民而言,妻是私有財產,其價值同牛羊馬一樣。

南朝的禮教對於他們沒有任何意義,隻要兄弟感情夠好,兄弟妻可以視為自己的妻。

木榮忘卻了南宮裕是南朝皇的事實,相信了十年的質生涯已經讓南宮裕有了兄弟共享一妻的心思。懷著這種認知,他開始用心地在舞姬和歌姬中尋著陳珈的身影。

南宮裕冷眼看著這一切,深不見底的眼眸中無人能看清他的心思。如此良辰美景,會有多少人成為他的獵物呢?

陳珈正在換舞衣,當她試圖將一把匕藏在靴裏時,一個人影像壁虎般貼在牆上,陰測測的說:“木榮會武,你打不過。”

炎熱的初秋因為這人的出現嚇得陳珈出了一身冷汗,她用衣裙遮掩著胸部,問:“你是誰?”

人影飄起來貼在了她的後背,“夫人,我送過你回屋,忘啦?”

陳珈側問:“你是蟬。”

“嘻嘻,”身後的人用笑聲給了她回答。

她又問:“你來幹嘛?”

蟬貼著她的脖道:“殿下說了,木公一會兒會將你帶回府,你今夜的任務就是纏住木公,別讓他去祭塔。”

陳珈問:“祭塔是什麽地方,殿下可有說我該怎麽纏住木公?”

蟬道:“木府正中有一個兩層樓高的石塔,此塔據說鎮壓著當年與瑪女神決戰的魔王。今日是瑪女神重生日,有很多巫在祭塔下祭祀,殿下不希望木公今日入塔。”

陳珈道:“殿下的意思是我得纏住木公一整夜,直至瑪女神的重生日結束?”

“夫人隻需熬過時即可。”

陳珈算了一下,時應該是十一點到十二點之間。按這個時空的習慣,九點就該熄燈睡覺,裏麵那群人差不多八點散場。這意味著,她去到木府後要陪木榮個多小時?會不會是這個原因,南宮裕才不願同她圓房?

她點點頭,道:“告訴殿下,我知道了。”

蟬伸出冰冷的手指碰了一下陳珈,好奇的說:“為什麽你聞著會那麽甜?”

陳珈避開了他的觸碰,冷淡的說:“我要去準備了,你回去吧!”

蟬說:“殿下讓我跟著你,必要時還得保護你。”

陳珈驚訝的轉頭看著蟬,卻不想這人像是牛皮糖一樣掛在了她的後背,無論她怎麽轉,就是看不見他的模樣。

她隻得問:“什麽叫必要時?”

蟬再次用手指撫摸著她的脖頸,道:“殿下不準你同木公苟合,你必須得是完璧。”

“這……”陳珈不知該說什麽了,南宮裕覺得她有能力讓木榮陪她聊個小時?聊什麽呢?琴棋書畫詩酒茶?她都不會啊!

“孤男寡女共處一室,木公還喝了那麽多酒……告訴殿下,他的要求妾身做不到啊!”

蟬貪婪地用鼻嗅著陳珈的身體,很長時間後,才道:“殿下吩咐的事情不能做不到,你該出去跳舞了。”

陳珈憤怒的換好衣服戴上麵具步入了大廳。

無論在何時,酒精都是最能烘托氣氛的催化劑。一盞接一盞的美酒早已讓大廳裏那些原本還正襟危坐的權貴們改變了模樣,薄薄的麵具遮掩了他們的真實身份,卻遮掩不住他們骨裏對聲色犬馬的熱愛。

舞台中央早已沒了歌舞,隻見二十多個美人戴著麵具,打扮得一模一樣站在台上等待著台下權貴們投杯。所謂投杯,就是讓權貴們將自己桌上的酒杯投給台上的美人,誰投得多,美人就與誰共**。

等到得意樓正式開業時,這些酒杯自然是要出錢購買的。今日是南宮裕做東,權貴們不花一分銀錢就能享受到美酒美人。

為了讓節目更有意思,負責主持的侏儒站在台上對權貴介紹說,這個節目叫魂牽夢縈。台上的姑娘先前都在舞台上出現過,貴人們若能隔著麵具找到自己心儀的姑娘,得意樓將會在一定時間段內免費為這位幸運的貴人提供服務。

節目開始後,陳珈無聊賴的站在台上任人打量。反正她已經被內定了,就看木榮何時將她帶走,至於去到木府後該怎麽辦,到了以後再說吧!

大不了就是被木榮睡了,因為失貞而遭到南宮裕的打罵……美女嘛,沒有自保能力的時候能過上這種日已經不錯了。

木榮快就找到了陳珈,當有權貴朝她投杯時,他按捺住內心的激動,神色淡漠的看著兩個權貴不斷地在陳珈麵前競爭。直到一權貴成功勝出,摟著陳珈試圖上樓時,木榮偏頭看了看南宮裕,隻見他正在同身側的美人調笑,完全不關心場中發生了何事。

木榮終於放心了,他先一步等在了樓上,朝那位蒙麵的權貴客氣的說:“能否將這名女讓給我?”

客人一見木榮就露出了心中不宣的笑容,愉快的將陳珈推入了木榮懷中。

美人入懷,木榮又猶豫了。陳珈懶洋洋的靠著他,問:“英雄救美,為什麽隻見美人,不見英雄?”

木榮知曉自己的猶豫被陳珈譏諷了,他道:“今日我得回府,你可願意隨我回府?”

陳珈伸手環住他的脖,撒嬌道:“還不快抱我走?”

木榮抱著陳珈下樓時,南宮裕早已同懷中的美人纏成了一團,(**)靡的場麵讓木榮很想就在這兒將陳珈拆骨入腹。

陳珈軟軟地靠在木榮懷中,所有心神全部放在了自己的繡鞋上,她喜歡鞋麵上那對振翅欲飛的蝴蝶。遲早有一天她會逃離這所有的一切,過上小芳最期盼的那種生活。

馬車上,醉酒的木榮像是一隻狗熊般熱情的將陳珈抱在懷裏,陳珈本想跟他聊聊風景什麽的,卻不想進入馬車後,他扯下麵具就把舌頭伸進了陳珈口中。

他吻得很是恣意**,陳珈“恩恩”地出聲配合著他,腦袋裏卻想著和此完全不相幹的事情。她在想謝濟軒獨自闖入南宮裕的寢宮會不會死,如果不死,南宮裕會將他關押在什麽地方……

正常行駛的馬車突然顛簸了一下,漫不經心地陳珈不小心咬到了木榮的舌頭,隻聽木榮慘叫一聲,猛地放開了她。

陳珈佯裝惶恐的看著木榮,卻不想木榮掀開車簾就朝駕車的馬夫放聲大罵。她抿著嘴正想偷笑一下,一股熟悉的味道讓她皺起了眉頭。不等她細聞,木榮又放下了車簾,車廂中再次充斥著酒味和那股羊騷味兒。

這一次,木榮沒有吻她。大手一抄,身材嬌小的她就被木榮抱到了腿上,接著他伸手朝她裙底探去。

陳珈終於緊張了,這裏不流行前戲一說嗎?這下該怎麽辦?兩輩的第一次難道要在行駛中的馬車上?不要**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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