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七九章 震撼

“蕭寒同誌,我要是沒有記錯的話,今年你應該是著電影拍攝,不知怎麽的旗手卻話鋒一轉,問起了蕭寒的年齡。

“是的首長”!要說在蕭寒的記憶當中,對這位旗手是沒有半分好感的,隻是兩次見到現實中的這個女人,蕭寒卻覺得也不過就是一個很普通的女人而已,興許是她的身份,是她手中的權力和權力欲,讓她總能做出一些瘋狂的事情來,不過,蕭寒此時心中旗手的形象已經逐漸的豐滿了起來。

“據我了解,你並沒有參加係統的學習,為什麽,按照你這個歲數,現在應該是在上高中吧”!對蕭寒情況的了解,就旗手的身份來說也不是什麽奇怪的事情。

“嗯,算是因為我的『性』格吧,對坐在課堂中規規矩矩的守在課桌的後邊聽老師講課解『惑』會很壓抑,所以我選擇了自學,不過學校的每一次期考我都參加的,成績還算可以吧”!蕭寒隻能這樣解釋,難道他對旗手說因為這些東西我已經學過?

“我知道你的成績並不差,不過,我認為你還是要進行一下係統的學習,實踐最重要,但是理論上的東西也得學,怎麽樣,要不要去北大或者清華深造一下”?

“首長,謝謝您的關心,不過現在這不電影還需要我全程的隨行呀”!上大學?旗手怎麽會突然給了這麽一個建議?是隨口而說還是有其目的?蕭寒不得而知,隻是憑本能的拒絕著。

“嗯,我說的是等你手頭的工作告一段落之後,最好還是去大學裏係統的深造一下,自學也能成材,不過還是理順係統一下的好,《藍光閃過》這部電影的拍攝難度會很大,你還有很長的一段準備時間,好了,這是我的建議,你好好的考慮一下吧”!一向禦氣指使的旗手,對蕭寒還真是夠縱容。

《藍光閃過》的拍攝周期是不會短,但是蕭寒怎麽都不能拖過一年,因為唐山大地震就在明年的這月,在此之前,小寒一定要把《藍光閃過》給順利的投向全國,最起碼也要在河北的範圍內上映。

但願到了那個時候因為鬥爭的緊迫『性』,旗手女士將這件事淡忘了吧!蕭寒無奈的想到。

回到了招待所,蕭寒迎頭就碰上、了剛剛回來的蕭國華和陶自強,兩個人的臉上都難掩興奮,見蕭寒上來,都有些責怪的問道:“小寒,你去了哪裏了?找你半天都沒找到,鄭老有事情召見了我們”!

“啊”蕭寒苦笑了一下,自己這大半天的時間都在陪旗手女士在小放映廳看電影來著,可自己老子和表爺卻去了對麵的陣地,這個時期還是太危險啊,還是讓老爸和陶自強趕緊離開這個是非之地吧!

“爸,你們的工作會議開的怎樣了”?

“還能怎樣,現在會議上吵成了一團,陳玉貴提出的關於人民公社的基本核算單位迅速由生產隊向大隊核算過渡的建議。會上,始終未能形成一致意見”。來到了平京,原本打算要在平京取得支持的幾項工作都沒有進行,如今卻深陷在與墾豐並沒有太大關係的政治討論中,難怪蕭國華有些無奈。

豈止是現在難以達成一致啊,即便是再過幾個月,都是一場沒有定論的研討,最終,這次計劃的躍進也未能成功的發起,蕭寒隱約記得這件事,現在被蕭國華一說,他也就想起了一些。

“難道來自全國農業戰線的這些幹部們就這麽困在平京討論麽”?

“也不一定,聽會議主持領導說,這次會議不能達成一致就不強求了,會將這個提議留待更廣泛的討論,充分的發揚一下民主”!

蕭寒搖搖頭,大範圍的討論麽?時間會長一些,但是最終的結果必然是領袖的意誌被全民秉承,這結果已經是顯而易見,那些懵懂的群眾知道什麽?

“小寒,你在想什麽,可能過幾天我和陶書記就回去了,你呢,隨藍光閃過劇組怕是還得一些日子吧”?

“嗯,怎麽都得幾個月不能回墾豐了,你和爺爺『奶』『奶』說說,別太惦記我”!蕭寒點頭說道。

“嗬嗬,就知道會這樣,不過在鄭老和國鋒同誌接見我們的之後,在送大家出來的時候鄭老卻讓我帶話給你,他希望你進入大學進行一下係統的學習”!

“呃,怎麽都希望我進大學去係統係統呢”?蕭寒的嘴裏有些發苦,腦海中哀歎著,看起來自己逍遙的日子正在離自己遠去嘍!

“好吧,我會考慮,不過現在可不行,意一是要拍電影,二呢,我現在還小……”

“得了啊你,上大學的建議你已經拒絕過一回了,小寒,我從來都沒幹涉過你的事情,可是這次我可真要幹涉一回了,小寒,想過沒有,雖然你現在做出了一些成績,可你想到沒有,這都是因著你的興趣和一些古怪的念頭而做出來的,你的人生理想是什麽呢?總不能這麽東一榔頭西一棒子的胡混下去吧”?自從蕭寒重生,父子兩個長談不少,可從來沒有對蕭寒的將來進行深刻研討過。

東一榔頭西一棒子?蕭寒沉默了,是啊,這些年自己做的是很多,隻是看上去總是那樣的零散,一會兒想起幹一下這個,一會兒又轉而去忙和那個,很像是漫無目標的隨意而為,太多的行為在人們的眼中都顯得很神秘很奇怪,但是蕭寒卻沒法子解釋。

看著蕭寒的表情沉重,蕭國華也覺得自己說的苛責了一些,雖然蕭寒做的那些看似零散,但是如今集中在墾豐這塊土地上卻是已經逐漸的形成了一個頗具規模的係統,所謂的墾豐的發展是在陶自強和自己兩代墾豐當家人的領導下,不如說是在蕭寒用一些零散的“鬼主意”給推到了這個地步,如果沒有蕭寒最先搞出了一個旱改稻,其後一會兒機械製造,一會兒淡海水養殖的這麽折騰,墾豐的工農業是個什麽情形想都不用想,因為有沒有墾豐這塊熱土還兩說呢。

隻是作為父親,看著現在的蕭寒卻是有些頭疼,隨著年歲的增長,小家夥好像對事情不再熱心了,變得懶散,變得悠閑了,已經不是那個整天鼓搗出讓人吃驚事物的寶貝疙瘩啦。

老爸,您何嚐了解你的兒子啊!蕭寒心中歎息,自己從沒有放鬆過努力,隻是目前的情況下,自己能做的還隻有這麽多,太深入的變革他不是不知道,卻是不敢拿出來罷了,所以在老爸的眼裏,自己就懶散了,隨意了,好吧,在電影拍完,自己哪個滴血的心願完成之後,還是選擇上學,最起碼算是給自己找一個掩護吧。

“嗯,爸,我會好好考慮的,不就是上大學麽?別人想都想不來的事情呢”!蕭寒幹脆的答應下來,上大學而已,至於怎麽上,還不是自己做主麽?

蕭寒這麽痛快的答應下來,蕭國華也不覺得奇怪,畢竟已經長大了嘛。

《藍光閃過》這部影片在中央領導的關懷下順利的開拍了,讓蕭寒想不到的是,因為拍電影,虎嘯這家夥卻給征集狗演員的導演給看中了,在試了幾頭各異的狗演員都不能滿意之後,導演直接就找到了蕭寒這裏,很簡單,在海城地震的時候,虎嘯出的風頭那是一時無兩啊!

“好吧,既然謝導看上了它,那就用它好啦”!磨不過謝導的蕭寒隻好答應了下來。

“那就讓有關工作人員去請虎嘯大功臣去吧”?謝導可是個急脾氣,雖然眼下這位“演員”特殊了些。

有了中央領導同誌的直接關懷,再加上謝導的急脾氣,所以虎嘯很快就給接到了拍片的現場,按照拍攝的要求,場景的選擇采取的是虛實相結合的方法,在攝影棚裏搭建布景,也在外景地就地取景,在謝導的調配指揮下,攝影機規律的輕響聲中,這部影片就在眾多的演職員的共同努力下誕生了。

拍攝的過程異常順利,不管是專業的演員也好還是群眾演員也好,對於海城的地震都是記憶猶新,而海城地震過後的場景也在相關的報道中看的很清楚了,對於普及地震知識、普及抗震經驗的電影,大家的熱情都很高,加班加點已經是尋常事了,而最忙碌最費心的卻是電影攝製組的特效特技人員,因為蕭寒在後世見識過太多的災難大片,所以對影片的效果要求的已經是近似於苛刻了。

好在群眾的才智是無限的,盡管對場景、對攝像的要求很高,但是大家都毫無怨言,一個鏡頭一遍不行就來兩遍,兩遍不行就來多遍,往往一個建築的模型搭了又搭,後勤人員成了真正的泥瓦工,可大家依舊寄予了全部的熱情,就連虎嘯都被這種氣氛感染,“表演”尤為認真。

緊張的拍攝,全力以赴之下,在76年的四月,終於將這部影片拍攝完畢,經過了一些後期的處理之後,這部電影直接就呈現在中央領導人們的麵前,在觀看過影片之後,都對這部影片做出了很高的評價,在這種情形下,電影很快就投入了放映。

“寒子,走,看看電影的放映效果去”!拍攝工作結束了,蕭寒也暫時的清閑了下來,虎嘯既然來都來了,幹脆帶著虎嘯逛一下平京城吧,這可是普通狗狗難以得到的待遇呢。

蕭寒牽著虎嘯,剛要鎖上房門,小徐就跑了上來,見到蕭寒興奮的提議道。

“我已經看過了呀,拍都是全程跟隨的,還去看”?蕭寒雖然很滿意這部電影,可看了幾遍又是親自參與拍攝的,也逐漸的有些膩煩了。

“你看的時候都是在小放映廳,可你知道普通觀眾對這部電影的反應麽?諾,這是兩張電影票,你去是不去”!

是啊,電影雖然看過多次了,但是普通觀眾在觀看電影的時候是一種什麽樣的表現自己可不清楚,是有點狂妄了呢,難道就理所當然的認為電影一定能對觀眾造成震撼麽?

“好,看看就看看,虎嘯,乖啊,在家老實的待著,回頭給你弄好吃的,行不”?蕭寒和聲跟虎嘯商量著。

能不行麽?虎嘯耷拉著大腦袋,雖然對蕭寒的話不是全明白,但是它也曉得,自己看來又是要在房間裏老實的呆半天了。

“這家夥”!看著蔫頭耷拉腦袋的虎嘯,小徐不禁被虎嘯的可憐相逗笑了,也沒多想,伸出手就想『摸』『摸』虎嘯的大腦袋。

“嗚”虎嘯正煩著呢,見小徐伸手,不禁有些煩躁的嗚了一聲,嚇得小徐趕緊把手收了回來。

“這家夥生氣了,嗬嗬,等回來的時候我讓你喂它吃食吧”!蕭寒歉意的笑笑說道,對於虎嘯有時的孩子氣,蕭寒也不好教訓太過。

“好的”小徐怎麽會和一條狗記仇呢,見蕭寒打開房門將虎嘯放進去,還衝虎嘯揮手說呢:“等著啊,回頭給你帶好吃的”!

嚶了一聲,虎嘯給了他一個大大的白眼,垂頭喪氣的臥在了門邊。

“這家夥,見『色』忘義,對我就這麽酸氣,怎麽對舒芳就那麽的隨和呢?”?看著虎嘯人『性』化的表現,小徐嘟囔著。

兩個人來到了電影院,這時候電影已經即將開演了,放映廳的門口,擁堵著大量的人群,大家夥可都聽聞了,說這部影片是怎樣怎樣的感人,怎樣的『逼』真,口口相傳之下,比後世的大肆炒作的效果竟然都不差。

這時候國內的電影廠幾乎還沒有票房的概念,反正皇帝的女兒不愁嫁,隻要你拍出來,盡管爛的掉渣也有的是人看就是了。

在簇擁中走進了放映廳,按照號碼找到了座位,剛剛坐下,放映廳的燈光就熄滅了,因為電影票銷售的火爆,電影院臨時決定再加演,所以時間上安排的很緊。

熒幕亮起,一片晨霧之中,兩個十幾歲的青年背著包裹行進在樹林裏,在談話中得知,這兩個青年是地震觀測站的觀測員小張和小李。

隨著鏡頭的推近,一幢簡陋的房屋呈現在眼前,兩位觀測員敲了敲房門,出來一個正打著哈欠的少年。

“交接寫了嗎”?皺著眉,小李看了看還在睡衣懵懂的少年一眼問道。

“還沒起呢啊,怎麽寫”?

“沒起呢?難道你們昨夜是睡在班上的”?小李驚詫的瞪大了雙眼。

“嗯,守著守著就有些犯困,趴在那裏就睡了“!犯了錯的少年還不以為意,大咧咧的說著就往裏邊走”!

“xx同誌,難道你就是以這個態度對待我們的革命工作的麽”?隨即,義憤的小張和小李對睡班的兩名值守同誌進行了嚴厲的批評。

隨著時間的推移,那兩個誰辦的觀測員已經離開了,屋子裏就剩下小張和小李兩個人,現在都極為認真的觀測者自己負責的儀器,忽然小李叫了一聲對小張說道:“看,地磁有反應”!

“繼續觀察相關的儀器”!小張沉著的指揮道,隨即,各種儀器都有了反應,兩個人緊張的記錄著,同時把報告形成,準備上報。

小張飛快的順著山路跑下去了,隨即鏡頭延伸,進入了一個村莊裏,將村裏人們生活的寧靜和祥和表現在了觀眾們的眼前。

村裏人祥和幸福的生活感染了觀看的群眾,人人的臉上都隨之『露』出了笑容,但是敏感的人卻是深有憂『色』,就在剛才,觀測站的兩名觀測員已經發現了特異的狀況了呀!

“山娃,你去鎮上給你梁叔送個信,就說……”在一家的小院裏,一個魁梧的漢子對正在屋頂上測量風向風速的一位少年說道,隨即又搖頭歎息:“整天就知道古古怪怪的擺弄這些,快下來,你梁叔等著呢”!

山娃從房頂上下來,趕緊跑到屋裏,將一些數據記錄在了一個筆記本上,拿起筆記本就衝了出來,鏡頭一路跟隨,直到少年把筆記本交給了正聚在一起商量什麽的幾個小夥伴,通過對話,觀眾們得知,這是一群愛好天文的小學生,同時還有著義務的地震觀察員的身份。

將筆記本交給夥伴,山娃輕快的在山路上跑著跳著,清亮的山歌在大山裏回響,遠遠的,一個鎮子已經在望了,忽然,少年被一副情景給吸引住了,那是一串老鼠正在搬家,即便是山娃都走到跟前了,老鼠卻根本就不理會他。

“老鼠搬家”!山娃若有所思的說道,看著地上的小老鼠一個叼著前一個的尾巴搬家,像是想到了什麽,隨即緊張的向四處張望了起來,果然,草叢中幾條青蛇急速的穿過,卻對身邊的老鼠們看都不看一眼。

少年顯然慌『亂』了,奔跑著來到了一個小湖的旁邊,隨著少年的到來,小湖中的湖水就像是給人用力的震『蕩』一樣,隨即很多的小魚兒都從湖中跳了出來,山娃的臉『色』變了,趕緊往小鎮跑去。

這時候,隨著鏡頭的切換,更多的預兆出現了,飼養所裏的牲畜在不安的嘶叫跳躍,豬圈裏的肥豬在努力的往豬圈圍牆上跳著,叫著,另外的一頭,則在一邊用嘴巴使勁的拆著牆磚。

“虎嘯”!小徐忽然有趣的低聲叫道,嗯,螢幕上的虎嘯,這時候正煩躁的在犬舍邊轉圈呢。

“嘩,好大的一條狗哇”!虎嘯的出現,觀眾立刻就發出了驚歎。

虎嘯越來越煩躁了,使勁的往前竄著,把脖子上栓著的鐵鏈拽的嘩嘩響,而就在它前方不遠,一個剛剛學會走路的小囡囡正蹣跚的從那裏走過,小囡的『奶』『奶』,在後邊一臉慈祥的看著。

鏡頭拉近,虎嘯脖子上的鐵鏈在虎嘯不斷努力的撞擊下,逐漸的炸裂了,一絲縫隙越來越大,清脆的崩斷響聲中,虎嘯終於掙斷了鐵鏈,就像是一隻出閘的猛虎一樣往前衝去。

“呀,孩子”!觀眾們驚呼了起來,因為虎嘯衝擊的方向正是那個稚嫩的小身子,小囡的『奶』『奶』也看到了,驚恐的張大了嘴巴想喊卻喊不出來。

“完了,狗是直眼,不會拐彎的,不用咬,就是撞也給孩子撞壞啦”!有人擔心的說道。

好呼嘯,就見這時候的虎嘯卻猛地騰起,從孩子的頭頂上竄了出去,隻是在飛躍牆頭的那一瞬,虎嘯的後腿被銳利的牆角給刮到了,一個滲血的創口出現在虎嘯粗壯的腿上。

“呼”觀眾們這才長出了一口氣,有人已經讚歎虎嘯的勇猛了。

“寒子,虎嘯當時是真從那麽高的牆頭上竄過去的”?小徐可知道,電影中這條駭人的猛犬現在就蔫蔫的在招待所的房間裏等著他和蕭寒給帶好吃的東西呢,這時候忍不住小聲的和蕭寒嘀咕著。

“當然啦,快看電影”!蕭寒低聲答了一句,卻趕緊衝小徐做了一個噓聲的手勢,因為旁邊的觀眾正不耐煩的看著他倆呢。

“哦”!小徐歉意的和幾個觀眾點點頭,趕緊端坐繼續看了下去。

這時候,山娃已經氣喘籲籲的跑到了城鎮了,在一番考慮之後,山娃直接就跑到了鎮上的革委會大院。

“叔叔,我找王主任”!山娃向一個路過自己身邊的工作人員說道。

“小家夥,找王主任幹什麽?”工作人員俯下身,『摸』著山娃的腦袋和藹的問道。

“嗯,我有很重要的事情向王主任匯報,很重要很重要”!山娃喘著氣對工作人員說道。

“好,叔叔帶你去見王主任”!被山娃莊重的神情給逗笑了,工作然員帶著山娃就往辦公室的方向走去,推開房門對裏邊說道:“王主任,這小家夥說有很重要很重要的事情和您匯報,道:“進去吧”!

山娃端詳著辦公室裏的布置,有些羞怯的和革委會的王主任將自己在路上見過的情景和王主任說了一遍,王主任原本和藹的麵『色』逐漸的嚴肅了起來,在聽完山娃的敘述之後,趕緊拿起電話就搖了起來。

鏡頭切換中,另一個城鎮的地震亦武觀測員小娟也發現了同樣的預兆,趕緊跑回家,原來他父親正是這個城鎮的負責人,隻是小娟的父親卻明顯的不信,隻是當女兒是在小孩子家『亂』說而已,幾句話就打發了女兒,沒有把這件事情放在心上,而是去安排生產等事項去了,兩個鎮的負責人形成了鮮明的對比。

這時候,王主任已經接通了地震局的電話,隨著兩邊的通話,王主任的神『色』更加嚴峻了,當放下電話的時候,對山娃鄭重的說了一聲:“小家夥,我代表咱們整個公委的人民群眾感謝你呀”!

受到了王主任的稱讚,山娃羞澀的笑了,給王主任敬了一個禮說道:“王主任,我還要給我梁叔去送個信兒呢,您忙吧,我走了”!

看著山娃走出了門外,王主任趕忙將所有的人員給召集起來了,將山娃說的情況和大家說了一遍,之後有重複了在地震局那裏得到的消息,下邊頓時熱鬧的議論了起來。

“疏散”!這就是一眾同誌們商量的結果,在有人小聲反對提及耽誤生產需要擔負責任的時候,王主任義正言辭的說道:“我是一把手,這個責任由我承擔”!形象極為高大!

就在王主任安排人手組織轄內的群眾注意防震,緊急的疏散的時候,那邊的鎮上卻是一副繁忙的景象,小娟的爸爸也是一個認真負責的幹部,這時候正在勞動第一線和一線的勞力們一起大幹呢,整個工地上是一片沸騰。

天『色』漸漸的黑了下來,這時候,竄出牆的虎嘯出現在觀眾的視線中,它的身後還跟著一個四十多歲的漢子。

“虎嘯,你這是想帶我去哪裏”?中年人奇怪的問道,虎嘯哪裏能回答他的問話呀,隻是把她帶到了一個空地上,就站住不動了。

“這是幹啥呀,虎嘯,別搗『亂』,我那兒還有大半的事情還沒幹完呢,去吧,回家去好不好”!看起來,中年人對虎嘯也是很寵溺的,也不教訓它,隻是溫和的和虎嘯商量著。

中年人說完,扭頭就要往村裏走,可虎嘯始終攔著他,說什麽也不讓他進村,甚至還咬傷了主人的小腿,主人終於生氣了,揮著一個棍子在呼嘯身上用力的抽打著,可虎嘯就是不鬆口。

“你哥混蛋,連我都咬,你瘋了呀”!中年人也是覺得奇怪,所以被自己的狗咬傷後,並沒有把虎嘯往死裏打,卻是硬拉著虎嘯,把虎嘯用一根牛皮繩栓在了村頭兒的樹上,自己拐著腿回家了。

幾乎是同樣的情景在村子裏上演著,xx家的大白鵝闖進了主人的寢室,扇呼著翅膀用長長的喙去啄著主人,說什麽也不讓疲勞到了極點的主人睡覺,當主人醒來時,就尖叫著往外跑,那分明是在告訴主人跟著自己,隻是它的表達太抽象了,主人莫名其妙的看著大白鵝,搖搖頭又躺下了,於是大白鵝又返回來重複前邊的一幕。

而在這家隔了幾排房子的一戶,則是兩隻卷『毛』土狗橫在院子的門前,不讓主人一家進門,隨即鏡頭切換著,動物們,在這時候全部的失常了。

“這些人怎麽這麽傻乎乎的呀,明明這些小牲口是要救他們這些主人的呀,還被他們打,真是的”!有人已經在為這些警告主人的動物們抱不平了。

“誰能想到是要地震呀,還以為這些小牲口兒是在搗『亂』呢”!有人輕聲的說道。

情勢越來越緊張了,豬逃出了豬圈,飼養所的大牲畜也有的掙斷了繩索跑了出來,就這樣,一個個村鎮被這些動物們給攪的一片混『亂』,隻是,人們誰也沒有注意,隨著燈光的熄滅,人們多數都進入了夢鄉。

就在這時候,村鎮裏的廣播喇叭響了起來,是鎮上的通知到了,要求聽到廣播的社員趕緊穿上衣服到寬敞的地方躲避地震。

有的人從夢中警醒,聽到廣播的內容之後,想了想就按照做了,有的人或是沒聽著,或是不屑一顧,而此時,大隊已經組織人員進戶勸道疏散了。

就如海城地震一樣,疏散是比較有效的,人們大多都給聚集到了村裏的空地上,當然,那些曾經在海城地震中不服指揮,不願疏散的形象也給搬了上來,當這些人出現在熒幕的時候,全場的觀眾都在大罵:“他媽的,他不想活還連累別人,你看!光在他這兒耽誤功夫就老半天!

一副奇異的場景呈現在觀眾眼前,千萬人靜靜的站在空地上懵懂的在深夜裏等待著地震,甚至還有很多人不知道自己正在等待的地震是怎麽回事。

鏡頭轉向,被拴在村外的虎嘯這時候雙眼都冒出了藍汪汪的光焰了,發狂的獒犬仰天長嗷,那聲音是如此的悲戚,是那樣的淒厲!

一下,兩下……虎嘯發狂一般撞擊著,那條牛皮繩終於經不住虎嘯拚死的掙紮,在虎嘯的撞擊中,嘣的一聲斷裂了,虎嘯就想是一尊瘋魔一樣狂卷到了自己的家門前,在生生的用頭顱和身軀將門撞開之後,撕扯著主人的衣服,生生的把主人給扯了出來,當他的主人和虎嘯出現在屏幕上的空地上時,很多觀眾都長籲了一口氣,最起碼這頭忠實的猛犬終於把主人給拉出了死亡的漩渦了。

“這狗,真牛啊!”有人讚歎著。

“是啊,不過也不稀奇,我家打大黃在的時候就這麽聰明,要它幹啥就幹啥,我想要是咱這兒地震的話,大黃也會這樣幹的”!

“行了吧,啥不吉利你說啥,老實點看電影”!旁邊的家人趕緊壓低了聲音勸告到。

熒幕中天空這時候就像是一個黑鍋底,一絲星光都沒有,愈發將氣氛烘托的極為壓抑,就在此時,遠遠的天空劃過了一道詭異的藍『色』光帶,隨即就像是一道飄忽的匹練一般在天空中舞動了幾下,這才消失,隻是後來的光帶卻越發的密集了。

“這是地光吧,眼『色』這麽豔的藍,可看上去咋這麽滲得慌呢”?有人往旁邊的坐位湊了湊,像是自言自語,又像是要和鄰座的人商量,其實,是因為熒屏上的凝重和詭異覺得心裏泛寒了。

隱隱的,一種讓人心驚肉跳的轟鳴從地底逐漸的傳了上來,最後在一聲尖嘯中,熒幕上的地麵就像是被攪動的糖稀一樣翻轉了起來,裂開的一道道地縫中,噴出了一團一團的火光,繼而大滴都被那種詭異的駭人的藍光給撕扯成了一片一片的碎片,地震終於來了!

大地在絞扭震顫,聲光影的配合,讓整個放映廳的觀眾們陷入到了一個極為恐怖的世界,這一時間,整個放映廳已經聽不到人說話了,一場浩大的災難正浮現在眼前,誰還顧得去評論!

村子裏,人們驚恐的看著眼前的情景怎麽都不敢相信,自家的房子竟然像是床單上的火柴盒一樣,被抖動的拋上拋下,隨即在如同攪拌的劇烈震顫下,被扯的四分五裂轟然倒塌,在天空中詭異地光的映『射』下,就像是一幅地獄圖畫。

“看”有人眼尖,在熒幕的一角一個不顯眼的位置,一道紅中帶藍的詭異光芒閃過,一道寬有十幾米的低劣霍的出現,一棵高大的楊樹瞬間就給低劣吞沒,當低劣合攏,那棵大叔隻剩下了一個小小的樹冠還在,這可是蕭寒和謝導商議幾次才這麽做的,若是將這個情節放在熒幕的顯眼位置,還不如在邊緣劃過更讓人心寒,在這一幕出現的時候,電影院裏的所有觀眾都不由自主的往另一邊歪了身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