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四三章 如此服務
酒喝了不少，葉繼歡談『性』正濃，那頭的桌子上薑偉華獨哥一個早就給大賊的手下給管得多了，要不是中間蕭寒關照了幾次，這人一準兒就鑽到桌子下邊去了，看到著情形，蕭寒隻好悄悄的告訴小寧讓她多多留意了。
“蕭大哥，你這次來會待多久”？雖然對蕭寒的工作並不是太清楚，但是小丫頭也知道蕭寒的身份很特殊，地位不低呢，卻自由自在，要不是在新園那時候曉得一些，都會認為他是遊手好閑。
“啊，不會很久，這次來也是因為一個課題”蕭寒扭頭笑著答道，就在剛才小丫頭一陣小脾氣發過之後，終於讓大傻他們幾個饒了薑偉華，現在這人剛剛給攙扶到了一邊的小屋裏的**去了。
“又是你自己來的？蕭大哥……反正你挺自由的，要不……”少有的，小寧『露』出了扭捏。
“這次可不是我自己來的，我們分開調研呢，不過時間上的伸縮還是不小，你有事”？蕭寒笑道，說到這裏的時候，隨手把旁邊的方凳往外拉了拉，拍拍板凳說道：“坐這兒說”。
“嗯！”小寧乖巧的點點頭，坐到了蕭寒的旁邊，希翼的說道：“蕭大哥，你帶了照相機了沒”？
“帶了呀，怎麽？想照相了”？蕭寒習慣『性』的在小丫頭的腦袋瓜上『揉』了一下，笑著對葉繼歡說道：“小丫頭長大了，也喜歡把自己的美麗青春留住啦”！
“照……照啥像喲！那玩意兒是會勾魂的”！葉繼歡不以為然，隨即從衣兜裏掏出來了一張皺巴巴的銅版紙撫平開來，原來是一張《大眾電影》的封底，《水晶鞋與玫瑰花》的劇照，那上邊，是男女主角接吻的一幕，“瞧，這種不要臉的相片，給那群小王八蛋還當寶兒呢”！
“呀，誰照這樣子的啦，我們……我們一起的幾個同誌想照像留念嘛”！小寧羞紅了臉。
“嗬嗬，咱小寧可比上邊洋『毛』子女人漂亮多了！照在相片上肯定更好看，小寧！照就照那種帶顏『色』的！大傻在那邊湊熱鬧。
他也就是看著國營洗印部門口有所謂的彩『色』照片罷了，倒是不知道那根本就不是彩照，而是黑白照片上『色』而已，這年月，普通百姓還接觸不到這個呢。
“蕭大哥”？小寧對這些人的調笑也不理會，隻是央求著蕭寒，同時也暗怪自己嘴快，要不是顯擺她蕭大哥有照相機，也不會給賓館的小姐妹們纏著照相了。
“好啊，等我有時間就給你照，不過，我這機子可照不了大合影，也就三五個人的合影吧”！就這麽點事兒，蕭寒怎會不答應？
“啊，蕭大哥，謝謝你，待會和她們一說，肯定樂壞了她們哪”！小寧興奮的拉著蕭寒的胳膊使勁的抖了好幾下，一邊開心的尖叫著。
“又怎麽了這是”？一個洪亮的男聲在門口響起，一個高瘦的男人，提著一個大大的竹籃走了進來。
“哈，爸！這是我總跟你說的蕭大哥，剛才，蕭大哥說要給我們照相呢”！小寧趕緊跑過去幫著那男子往裏提竹籃。
“還說要給你們照相，莫不是你纏了人家老半天吧”！看得出來，男人也很寵溺自己的女兒，說話間，衝著蕭寒歉意的一笑說道：“這丫頭，年歲越大約會纏人，給你添麻煩了”！
“嗬嗬，沒事兒，寧叔叔，也不麻煩，就按幾下快門罷了，您這是剛買菜回來”？
“是啊，買這點菜就讓我跑了大半個城市，唉，要是附近能有個市場就好啦”！寧守禮感慨的說道。
“爸，你『摸』不是又去下棋了吧，怕我媽說你才故意這麽說”？調皮的一皺鼻子，小寧看著父親好笑的問道。
“沒，今天老盧沒在呢？跟別人下又沒味道，我真是買了菜就回來了，快，今天在那裏發現了一點好東西，快快的弄了，給你蕭大哥嚐嚐”！寧守禮說著話，從籃子裏拿出了一個報紙包兒，遞給小寧說道：“蠶蛹呢，用油炸一炸最能下酒”！
“寧叔叔，別麻煩啦，我們這裏也就差不多了，你還是留著給顧客當一道好菜吧”！蠶蛹麽？蕭寒前生今世都不敢有愛。
“不費事”！寧守禮揮揮手說道，隨即餘光中卻看到門口一個學生模樣的青年正往小店裏探頭看著，趕緊招呼：“來來來，進門就是客，想吃啥說話，我麻溜兒的給你弄”！
“哦，謝謝，我不是來吃飯，我是來……找他”！蕭寒這時候也已經看到了年輕人了，認出來，是這次調研組裏邊的小張，他來這裏，肯定是找自己的，這時候也已經站起來衝小張問道：“小張？聞教授他們呢”？
“蕭寒，可算找到你了，快去看看吧，聞教授給人打啦”！
“什麽？聞教授怎會給人……在哪裏，趕緊帶我去看看”！蕭寒聞言一愣，聞教授是這次調研組的成員之一，這位老知識分子雖然脾氣耿直，但還不至於隨便在大街上招災惹禍吧？
“就在那邊的街上，嗯，是在糧食局飯店裏因為飯菜鬧起來的”！小張遙指外邊焦急的說道。
“寧叔叔，我們一起的同誌遇到了麻煩，我得去看看了，那屋的人是我們一起的，托您先照顧一會兒啦，等處理了事情我在回來，小寧，我的包你給我拿一下”！蕭寒和寧家『婦』女交代了一聲，隨即又拍了拍坐在那裏有些晃『蕩』的葉繼歡，趕緊跟著小張跑了出去。
隔了兩條街，蕭寒還真是佩服小張是怎麽找到自己的，興許是想著要去找當地的『政府』才路過湊巧了吧。
匆匆的趕到了小張所說的飯店，這時候那個小飯店的門口已經圍了一群人了，吵吵咋咋的，也不知道都在說什麽，趕緊分開了人群擠了進去，一眼就看到聞教授正麵『色』鐵青的坐在門口的一張桌子邊，衝著裏邊大吼：“來呀！你幹脆用刀切了我就是！造反派都沒作踐死我，還怕了你了”？
“怎麽回事？聞教授，你……傷到哪裏了”？蕭寒走到了跟前，趕緊上上下下的打量著老教授，還好還好，隻是身上有些土，手臂給擦破了一片而已，倒是沒有太厲害的傷。
“就擦破點皮，沒事兒，不過，我……我受不了的是他們這種大老爺態度，這還是服務部門嗎？”聞教授氣哼哼的一擄袖子，將挽上去的袖筒拉了下來，遮蓋住了那片破皮的地方。
“他們為什麽打人”？雖然聞教授脾氣耿直，但是一個老知識分子的涵養在這兒，蕭寒不相信老教授會無緣無故的去招惹旁人。
“就在剛才，我、老聞和小張出來想吃點飯，到了這裏，看到有涼麵呢，我們就想一人來一碗，沒想到他們！他們盛麵條竟然是用手撈的，這可是解水涼麵，用手濕噠噠的撈上來，別人怎麽下筷子吃”！一邊的秦教授氣憤的給蕭寒解釋著經過。
蕭寒明白了，在那個時空中，蕭寒也遇到過類似的情形，不過他沒想到在東省還能吃到解水涼麵，看著飯口裏邊那一大盆的手擀麵，再看看裏邊的飯店職工也不禁搖頭。
“下放到幹校的時候也吃過這種用手抓著盛的解水麵的，可那時候誰盛麵的話總要洗洗手吧，可剛才……他，對，就是他，在外邊又收拾桌子又是挪動桌椅的，回去還用抹布擦了幾下飯口，然後連手都沒洗呢，就改我們抓飯啦，聞教授問他為啥不洗手，你猜他說什麽？他竟然說他在收拾外麵的前邊，剛剛拉了大便”！聞教授歪著頭在裏邊尋『摸』了兩眼，之後指著一個正用鐵釺捅爐灶的高壯漢子說道。
“就因為這？就因為批評他們不衛生的做法就動手打人了”？就在這時候，蕭寒愕然發現，此君剛剛用手背使勁的抹了幾下鼻子，然後舀了些湯水放到了炒勺裏，在抹鼻子的時候，那唏哩唏溜的鼻涕聲是那樣的刺耳。
“你瞧瞧，你瞧瞧，這樣做出來的飯菜，怎麽吃喲”！看到那人類似示威的行為，聞教授給氣的渾身直哆嗦，指著裏邊恨聲說道。
“你伸著個爪子指啥呢指，趕緊把麵條錢給了，早早滾蛋”！那個打架的正主還沒吭聲呢，站在飯口邊的這個卻一臉煩躁的將手裏的鐵勺往涼麵盆裏一扔說道，濺起的湯水嘩的濺了邊上人們一身，卻沒人跟他理論，看起來，這幫人真是霸道慣了。
“吃了他們的麵條了”？蕭寒明知故問。
“誰會吃這種飯，就在剛才盛麵條的時候我剛說了一句不吃，人家就把兩碗麵條直接倒泔水桶裏啦，還說放了鹵的麵條……我們不吃也得付錢，老聞氣的沒理會他就想走，喏，那人就竄了出來，一下子就把老聞給搡倒了”！秦教授一臉的無奈，就裏邊那漢子的身材，他們這爺仨捆一起都不是人家的對手。
“髒手撈麵還打人訛詐，不錯，這種服務真是要得，聞教授，咱就在這兒坐等，我看他們還能做出什麽樣的行為來，來，你們還餓著吧，咱先解決了肚子的問題再說”！既然已經決定要折騰著幾個“牛人”了，事到臨頭，蕭寒卻也不再生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