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二四章 蹊蹺事

兩袋大米,是蕭家集機米廠出的定量裝墾豐牌大米,足足的兩百斤,剩下的,則是蕭家準備的一些海貨,諸如一米多長二十多斤種的梭魚、鱸魚,一箱子白蝦皮、一箱子蜆子肉、還有諸如幹魚臘肉林林總總裝了一後備箱,這時候堆放在門口,當然是一大堆了,難怪曹建設見了要驚叫。

“嗬嗬,都是給你家的,這是蕭廠長從老家帶來的呢,你瞅瞅,這麽大的鱸子魚,我長這麽大都沒見識過,怎麽樣,你也長見識了吧”?崔曉光笑著說道,“你爸呢?上班”?

“啊,我爸和我媽都上班呢,我……我休班,來來來,屋裏坐”!給眼前這一大堆東西看花了眼,曹建設慌忙的把蕭寒往裏邊讓,之後和崔曉光兩個開始往裏邊倒騰這些東西,聞著這些東西透出的腥中帶香的氣味兒,曹建設笑的合不攏嘴,也真讓崔曉光說著了,長這麽大,他還沒見識過這麽多的東西呢。

遼城這邊就有海,隻不過距離這裏卻是有著一大段距離的,平常的時候,曹建設也見識過海貨,所以這些東西他倒是能夠叫出名字來,可別的時候見到的,都是人家市場裏商販們攤案上的東西,哪裏出現過堆在家門口的情景啊!

“這位……這位大哥,這是叫銀魚吧,哇列,這麽白淨,唔,好鮮啊”!一邊往裏倒騰著,曹建設弄開了一箱銀魚,捏了一個放到嘴裏,不禁讚歎道。

“這可是海裏的貴重貨,出口到口木呢”!崔曉光也得了一些,是蕭寒特意給他帶來的,不光是他,廠裏的領導層也都分了一些,在分配東西的時候,崔曉光卻是在暗中感歎,這位心來的小蕭廠長,可真是大方的很呢,同時,心中也感念,出了領導層,這位年輕的蕭廠長,卻是沒有忘掉自己,竟然還給自己準備了一份兒,眼裏,還真是有人呀!

作為一個大型企業,遼鋼總廠廠部也配備了幾台公務車輛,崔曉光開的是一輛上海轎車,在平日裏,這輛車原本是作為遼鋼黨委書記鍾遠山的專車的,而這次蕭寒到了遼鋼之後,凡是蕭寒出動,總廠廠辦卻是要自己跟隨,從這種現象上來看,自己現在跟的這位年輕的怕人的蕭廠長,在廠部的排位,可是不低喲,現在又表現的這樣大方貼近下屬,這一刻,崔曉光卻是起了報效的心思了,所以言辭之上已經表現的猶如身邊人了。

“小曹,東西你放好了,不要曬在外邊,我就先去廠裏了”,上次匆匆來過,蕭寒並沒有仔細看看曹尚坤的這個家,這次進來,蕭寒倒是有時間仔細打量了,看得出來,曹家的境況也不是很好,隻是收拾的比較幹淨罷了,屋中,確實空得可以,可見老曹這麽多年,也沒有積攢下多少錢物,他不知道的是,老曹的收入在機械廠也不算低,可嶽母那邊總要幫襯,加上家裏的花銷不少,條件,也隻是中等偏上罷了。

“嗯,好,好,那啥,等我爸爸回來的時候,我跟他說說,蕭……廠長是吧,我一說他就知道”?曹建設直到這時候,還有些拎不清狀況呢,眼見著這小夥子比自己也不大,怎麽就叫廠長呢?還是坐著小車來的!

“嗯,你一說你爸就知道,也許……這次到了廠裏也就見到你爸了,走吧,崔哥”!蕭寒點點頭,對崔曉光說道。

“你慢慢自己倒騰吧哈,我們走了”!在曹建設的肩膀上拍了一下,崔曉光笑著往外就走,曹建設連忙放下了東西往外送,剛到門口,就聽外邊呼啦啦的腳步聲響,一幫人進了胡同一眼就看到了曹建設,當時就叫罵了起來:“曹建設,你個小王八犢子,不好好幹事兒,你光給你老子惹禍,你給我站住”!

“董……董廠長,我……我怎麽啦”?曹建設見了叫罵的這人就是一縮脖兒,喃喃的說道。

“還怎麽了?你自己做的事情你自己不知道?看看吧,公安局的同誌都找上門來了,王八蛋,還不承認”!

“我,我咋啦,不就擱家睡覺了麽?你扣我獎金就是”!這時候,曹建設也反應過了一些,又是當著蕭寒的麵,不禁有些下不來台,抗聲說道。

“扣你獎金?你他媽的還犯『迷』糊呢,公安同誌,這就是曹建設,整天介的遊手好閑,出了這樣的事兒也不新鮮,行了,人在這裏,你們愛咋咋地吧”!這人生就一副五短身材,可偏生要做出大氣的架勢,揮手之間,活像是癩蛤蟆蹬腿兒,說不出的滑稽。

“你就是曹建設”?時值入夏,兩名公安人員已經換上了白『色』的夏裝,聽了那五短身材家夥的話之後,兩個人往前一搶就撲到了曹建設的跟前,一個人『摸』槍,而另一個人已經從褲兜裏邊掏出了一副黃澄澄的手銬,一把手就攥住了曹建設的胳膊,在曹建設還在愣神的時候,就已經將他給反銬在了當場。

“我……這,你們……幹什嗎”!曹建設當時就懵了,兩隻手給反銬在背後,驚惶的瞪大了眼睛,看著兩名公安,聲音中都帶了哭腔,說起來,也不過是二十啷當歲罷了,哪裏見識過這等陣仗?

“你叫曹建設就沒錯了,走吧!偷盜公家財物,你小子膽子夠肥的呀”!兩名公安一胖一瘦,胖的這位臉上笑眯眯的還沒說話,瘦的那個已經不耐煩的一推曹建設,罵咧的說道。

“我!我沒有!我偷什麽啦,我就在家睡覺來著,不信你問問我鄰居!”曹建設雖然慌神,可自己幹了什麽終究能夠想明白的,思前想後怎麽都不解,這簡直是禍從天降了呀!

“你說沒偷就沒偷,喲嗬,這麽多東西,一箱一箱兒的,好像也是賊贓”?一扭臉,恰巧看到了曹家院子裏的東西,那胖警察笑嗬嗬的說道。

“一準兒是偷了人家上點啥的了,都沒倒騰完呢,老陸,你可這兒看著,我先把這小子塞摩托裏去”!那瘦警察隨之扭頭,看了看小院中的一大堆東西,眼睛一亮說道,“這小子還是個慣犯,這下算是人贓俱獲了吧”?

“有大米還有幾個箱子,也不知道裝的都是啥,這小子,還真能鼓搗,這麽多的東西,感情他都咋背家裏來的”?胖警察嘖嘖的感歎著,一推曹建設的肩膀說道:“走吧,跟我們回去吧”?

“同誌,怎麽回事兒”?幾句對話的功夫,蕭寒卻覺得這事情有些蹊蹺,看樣子,曹建設懵懵懂懂的並比明了情況啊。

“怎麽回事兒還和你說?你跟這小子什麽關係?湊一堆兒折騰啥呢?不是同夥兒吧,行嘞,你也別走,老陸!銬起來,我看這小子也不是啥好貨”!瘦警察凶厲的看了小寒一眼,對胖警察說道。

“誒?兩位同誌,你們搞搞清楚好不好?這是我們遼鋼的蕭廠長,你哪隻眼睛看著我們蕭廠長像賊了?沒這麽胡噙的哈”!崔曉光一見情況不對,趕緊走過來擋在了蕭寒的前邊兒。

“啥?吹牛你也不看看地方,就你倆?還他媽廠長呢?『毛』都沒長齊呢跑這兒裝大尾巴狼”!那瘦警察剛聽崔曉光說的時候還愣神了一下,轉眼就反應了過來,還廠長呢,這喂所謂的廠長有二十麽,不過,這塊頭可真夠大,動手的時候,得小心一些!衝著那胖警察使了一個眼『色』,還衝剛才鬧騰的那個矮胖子努了努嘴。

“你這話可得負責任”!崔曉光心裏自然有底,將蕭寒護持在身後,盯著那瘦子說道,“你要是胡鬧也行,可別給你們上級找麻煩,到時候,吃不了兜著走”!

看崔曉光頗有氣勢的樣子,又上下打量了一下蕭寒和崔曉光,這倆警察也有點搞不清狀況了,說實話,不說蕭寒,就是崔曉光,因為長期的在總廠廠部給領導開車,身上,卻是有著一種居高臨下的威勢。

“崔哥”!蕭寒將崔曉光推到了一邊,從衣兜中掏出了自己的工作證遞了過去,對那瘦警察說道:“我是遼鋼總廠的,也算是曹建設的領導吧,這位同誌,你能不能跟我解釋一下,究竟是怎麽一回事兒”?

接過了蕭寒的工作證,對照著上邊的照片打量了一下,還用手『摸』了『摸』上邊的鋼印兒,那瘦警察不禁愣住了,那上邊可是寫得相當清楚,遼鋼總廠的副廠長,作為一個大型企業,遼城這座城市幾乎都是依著鋼廠建起來的,鋼廠的分量如何,他當警察當然知道的清清楚楚,眼前的這位,還是總廠的副廠長?那級別……瘦警察掂量著工作證,心裏也在思量:眼前的這位,級別可真夠高的了呀!

“我看看”?見瘦警察愣神,那胖警察趕緊走了過來,拿過工作證隻是一撇,都沒怎麽細看,那張胖臉兒頓時就笑開了花兒,雙手捧著蕭寒的工作證兒遞到了跟前兒,回頭對那瘦警察說道:“紙箱廠也是鋼廠的下屬企業,蕭廠長當然也是曹建設的領導了,嗬嗬,是這麽回事兒……”

“唉,我說我說,我真沒偷啥東西呀,你們是不是先給我解開呀,這麽一會兒,我的膀子都木了呀,警察同誌,是不是那老小子跟你們說我偷了啥東西了?跟你們說哈,這老小子跟我爸是冤家對頭,老早就不對勁兒著呢,肯定是借機要報複我呢!”蕭建設雖然好吃懶做,卻也是個機靈人兒,眼見著蕭寒的身份鎮住了這倆警察,這一刻,已經穩定了心神,以前的刺頭脾氣,又冒了上來。

“老董,你給你們領導解釋一下吧”?那胖警察一轉眼珠兒,這才想起,所謂曹建設偷東西這事兒就是這人搞出來的,自己解釋個啥勁兒啊,有個說住說不住的,惹到了這位年輕的高管可不值當,幹脆,你老小子出來頂兌著吧。

“怎麽回事兒”?那矮胖的老董剛才並沒有注意這邊兒,這人見警察將曹建設銬起來之後,正短胳膊短腿兒的比比劃劃,煞有架勢的和聞聲出來的人們白話這事兒呢,聞言一扭臉兒,卻看到那瘦警察正在給曹建設解手銬,很詫異的尖聲叫道:“咋了咋了?咋解開了”?

“老董……這位是你們總廠的蕭廠長,嗬嗬,我看這裏邊是不是有啥誤會?你說曹建設跟那幾個是同黨,可我剛才見蕭廠長正和曹建設在這邊兒,那他有作案的時間麽”?

“根本就不是現在的事兒,明明是昨晚上……啥,蕭廠長?”矮胖子見瘦警察給曹建設解開了手銬,正氣急敗壞呢,聞言也沒細想,隻按照自己的思路瞎咋呼,可咋呼到半截兒,終於領悟到,啥時候冒出來一個廠長來?還是總廠的?

“你是紙箱廠的廠長”?蕭寒看著這個隻比自己大腿高一些的三寸丁問道。

“啊,我是!我……我……我說,你……你是那個廠的廠長”?三寸丁結結巴巴的問道。

“小金豆兒,哈哈,嚇到了吧?哪個廠?告訴你,是咱遼鋼總廠的副廠長!嘿嘿,比你大不了多少,也就,一二三四五六七八級吧?”曹建設得意洋洋的在後邊說道,這時候,他手腕子上的手銬已經解開了,正努力的活動手腕兒呢,嘿嘿冷笑著湊了過來。

“蕭……蕭廠長是吧,這個事兒……這個事兒是這樣的,這曹建設是您家親戚?嗯……不過呢,您家的親戚也不成,他……他偷了廠子裏的東西了,偷東西就犯法,您就是廠長也不能護著是吧“?三寸丁看著蕭寒,言語的過程中卻是逐漸的平定了心神。

“嗯,親戚不親戚的先放到一邊兒,究竟是怎麽一回事兒,你先解釋一下吧“!蕭寒也不以貌取人,雖然這家夥長的猥瑣了一些,看上去討厭,可這卻不是用來鑒別對錯的依據,蕭寒很和氣的對這三寸丁說道。

“哦,是這麽回事兒,曹建設,昨晚你是不是到廠裏去了”?三寸丁衝蕭寒笑了笑,轉臉兒對曹建設問道。

“啊,是啊,我去了廠子裏了,咋地”?曹建設大咧咧的答道。

“咋地?昨晚你不該班兒是吧,那你到廠子裏去幹啥了”?三寸丁追問了一聲。

“不該班兒還不準我去廠子裏了?廠子裏沒這個規定吧?我……我去幹啥跟你沒關係”!

“不該班進廠我不管,可你進廠去偷東西,這就不行,國有國法家有家規,你偷了廠子裏的公有財物,你就得受到懲罰,我問你,咱們那台進口的電動機,你見到了沒”?

“啥電動機呀,我沒見到,你別往我身上『亂』扣屎盆子,我沒偷就是沒偷,你也甭打算冤枉我”!三寸丁一說電動機,曹建設頓時就慌『亂』了起來,言辭間也變得躲躲閃閃,卻一下子就給三寸丁抓到了。

“還說沒偷?你那同夥兒都招供啦,抵賴也白搭,蕭廠長,是這麽回事兒,今天淩晨,我們廠管保衛的兩名同誌去巡視,走到廠子北牆那兒的時候,發現牆根下扔著一台電動機,知道是廠子裏的內賊偷放到這兒的,於是就組織了人手在那蹲坑,沒多大的功夫兒就把偷電動機的倆小子給抓住了,是我們廠的薛給和滿明,弄到保衛科一問,嘿,這才知道,不光是他倆的事兒,還有這小子呢,這小子也是他倆的同夥兒”!

“我沒有,他倆偷得,跟我沒關係,我……我也不知道這事兒”!曹建設紅著臉說道。

“跟你沒關係?別在這瞪眼說瞎話了,那倆小子已經把你給供出來啦,你呀,老實交代,爭取個寬大處理!蕭廠長,其實吧,您這親戚忒不成才!整天遊手好閑好吃懶做的,出了這樣的事情,也不新鮮,都怪老曹那家夥整天的忙著工作,忽視了對這小子的教育……”

“蕭廠長,我……我真的沒偷東西呀,您想想,要是偷了東西,我還能安心的在家睡大覺麽?那倆小子,跟我真的是沒關係的,我……我就是幫他倆抬了一下而已,可我又不知道他倆是偷電機的,還以為是想去修理呢”!曹建設徹底的慌了神兒,拉著蕭寒的胳膊哀聲的說道。

“看看,招了吧?還說沒偷呢,已經有別人證明了,昨晚的時候,是你幫著那倆小子將電動機給弄到了北牆那邊兒的,你們仨還明目張膽的坐在那兒吃蘋果,你以為你們拿著隱身草呢啊,都讓人給瞧見了,再說,那倆小子也把你給供出來了喲,蕭廠長,對於這樣的,挖社會主義牆角、蓄意破壞社會主義生產,損害公家利益的,是不是應該重懲”?三寸丁看著曹建設,得意洋洋的拿出了一頂一頂的大帽子,劈頭蓋臉的就捂了下來。

“蕭廠長,看來,這曹建設跟那兩個盜竊犯是真的有關聯的,對不起哈,我們得把他給……嗯,銬起來”!盡管畏懼蕭寒的身份,可警察抓小偷當然是名正言順,胖瘦兩名公安,這時候的膽氣當然很壯。

“蕭廠長,蕭哥,真的,我真的沒偷東西,你……你救救我呀”!曹建設這時候隻剩下惶恐了,鼻涕眼淚齊下,哀聲的向蕭寒乞求著。

“呸,真給你們家丟人”三寸丁不屑的吐了口唾沫,轉而向蕭寒笑道:“真的,那倆給人贓俱獲的盜竊犯早就招了,這小子跟他倆就是同夥兒,媽了個巴子的,偷東西竟然就是為了要去外邊的飯店吃一頓,那可是進口的電動機呀,好幾千塊的東西,賣廢品也就幾十塊錢,讓他們吃一頓就沒了,造孽呀”!

到現在,蕭寒也不能料定怎麽回事了,這曹建設究竟參與沒參與盜竊,隻能由警察調查清楚才會知道,自己倒是不好幹涉這件事了。

就在這時候,許是有人給送了信兒吧,曹尚坤兩口子騎了一輛自行車慌慌張張的趕了回來,一見麵,曹尚坤就痛心的給了兒子幾巴掌,強忍著悲痛,對那倆警察說道:“公安同誌,你們把他給抓走吧!對這樣的孩子,我們也管不了了,好吃懶做還算小『毛』病,可這盜竊公物,已經觸犯了國法,隻有交給專政部門了”!

“老曹……不能這樣啊,剛才建設和我都說了,他根本就不知道那倆壞蛋是要偷電機呀,你想想,咱們建設,一向就是個膽小鬼,他哪裏會去敢偷那麽值錢的東西呀”!陳小敏終究心疼自己的兒子,那邊曹建設哭號著不斷的說自己隻是一時貪圖了那倆小子的蘋果了,這才幫忙他們抬電機的,還以為他倆是送去修理,沒想到是想偷出去。

“不管真假,可那倆小子既然已經咬他了,這事兒他就得扛起來,現在也隻能讓公安同誌先把他帶走,盼著吧,能夠調查清楚,要不,咱倆也就剩下給他送飯的份兒了”!當老子的還是能了解兒子的脾『性』,盡管也懷疑自己這孩子沒有那個膽量去偷電機,可眼前事實在這兒,曹尚坤也隻有無奈的看著兩名驚顫和那三寸丁將兒子塞到了摩托車的挎鬥兒裏帶走。

看著遠去的摩托車,陳小敏隻有捂著嘴嚶嚶的哭泣,曹尚坤呢,抱著頭抽了一顆煙之後,站起來紅著臉對蕭寒說道:“蕭廠長,真是不好見人喲,出了這樣的事情,我也就不讓您去家裏坐了,小敏,別哭了,收拾收拾,給那小子送點褥子被的去吧,唉,生養了這麽一個玩意兒,妨人敗家呀”!

“曹伯伯,這事兒興許還有緩兒,看建設那樣子,也不像是真個參與了盜竊的,也許是那兩個人在『亂』咬,相信公安局的同誌能夠搞清楚的,您最好也去公安局那裏看一看,盡量的勸一勸建設,讓他將整個事情說清楚吧,要是有什麽事兒需要我了,也別客氣,盡管來找我就是了”!看著那建設也不似作偽,眼前搞不清楚的,就是那兩個盜竊電機的人,為什麽會咬著建設不放了。

“唉,不管他,整天的好吃懶做不務正業,吃點教訓也是對他好,這事兒啊,我沒臉去找人,更不用說找您了,唉,自作孽!那就自作自受吧”!曹尚坤長歎了一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