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麽在你這裏?”

冷若幽穀的聲音,驚得還在得意的女人和顧一鳴微微一愣。

顧一鳴現在對這個無論從哪一方向都比自己優秀太多的墨錦年已經產生生理排斥。

隻要有墨錦年在的地方,他就算卯足勁也比不上他的氣場,可悲的是,墨錦年渾身散發的矜貴是輕鬆慵懶的,人家都沒有刻意和自己比,顧一鳴就輸了。

“從哪拿的?”

墨錦年深邃的眉眼盡是冰寒,直視著一臉驚恐但同時又羞紅了臉的女人。

女人不自覺被墨錦年的氣勢所壓,半退著靠著了顧一鳴。但同時又被墨錦年精致完美的外表所吸引,一雙眼睛忍不住望向墨錦年逼近的方向。

“我……我撿的……”

末了,才支支吾吾的蹦出幾個字。

她不敢承認是從別人身上拽下來的,仿佛說出實話就會被對麵男人的眼刀千刀萬剮。

怕,太可怕了。

黑發黑眸,黑色手工高定西裝,這樣的打扮在這種商貴雲集的場合不算突出,遠觀幾乎都是差不多的感覺,但從沒有人和他一樣隻要被看上一眼,那與生俱來的王者霸氣就能讓人如墜冰窟。

他是誰?

“給我。”

墨錦年幾乎可以斷定,那就是小狐狸身上的那條鏈子,但已經斷了。

女人剛才閃爍的眼神,明顯就是在說謊。

顧一鳴見狀,眸光一冷,嘴角輕蔑的扯起一道弧度,先一步把女人手裏的斷鏈奪了過來,鬆鬆的掛在了五指間,挑釁似的問向墨錦年:“怎麽?墨少對我女伴撿來的鏈子這麽感興趣?還是一條斷鏈子。不可能吧?墨少這麽喜歡挖我牆角,直說嘛?”

無論如何,隻要一想到墨錦年,就無法不讓顧一鳴聯想到唐棠,那個小糖果,軟甜可口的小糖果,他還沒嚐過的女人卻被墨錦年搶走了。

不但如此,還當著那麽多人的麵,啪啪打顧家的臉。

綠帽之恥,不共戴天!

“墨少,如果喜歡,我扔給你就是。反正這個我玩了兩天也膩了。”

言下之意,這次是你撿我扔下的垃圾。

顧一鳴說著,指尖的鏈子輕輕旋轉,光暈在燈光下一點點暈染。

“顧少?你在說什麽……”

剛剛還被捧在手心裏喊寶貝的女人,驚叫出聲,但看顧一鳴看都不看她一眼,知道他說的不是玩笑話,更是氣的滿臉燥紅。

女人又驚又怒的上前質問,遭到的卻是顧一鳴徹底的無視。

“剛剛你看到他不是兩眼放光,小鹿亂撞嗎?怎麽,我順水推舟,你不樂意?”

顧一鳴一臉鄙夷,酸溜溜的語氣,讓自己的不甘和嫉妒更加昭彰。

他也算是富貴之家出身,顧家獨苗,顧老爺子唯一的孫子,可是隻要麵對墨錦年,整個人就變成一隻易怒暴躁的公牛,充滿戾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