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音, 恭喜回來!”
聯絡員在收到大道寺花音交上來的衝擊心靈的木棍的時候,語氣非常驚喜,“太好了, 這個道具要是落到別人的手上,那後果真的不堪設想。能解鎖人們心中懶惰的木棍,對於m世界來說還是太危險了。一個不小心,整個m世界的人都會變的無比懶惰,到時候事情才算是嚴重了。”
“拿回來了,不就好了。”
大道寺花音打了個哈欠。
她好困, 都快覺得頭重腳輕了。
本來還沒有這麽累的。
但是等她和安室先生他們講完了話,才發現不知道什麽時候十厘米玩偶們又開始了一場混戰。
不同於之前, 這一次的中心好像變成了降穀先生。
降穀先生又怎麽惹到他們了?
大道寺花音一想起來,就覺得心累。
降穀先生一個人怎麽也不可能對付得了這麽多的人。
沒幾下,臉上就掛了彩。
他本來就因為小愛的事情而難過,現在臉上還受了傷, 看起來更讓人忍不住在心中對他產生憐愛之情了。
不過奇怪的是,明明降穀先生已經受傷了。
琴酒他們還是沒有收手的意思,甚至還變本加厲, 打的更重了。
在多人圍攻下,降穀先生還是陷入了絕對的下風。
如果不是她眼疾手快的把降穀先生撈了起來, 接下來降穀先生受的傷隻會重不會輕。
可是不知道為什麽,在她把降穀先生抱起來安慰的那一瞬間,其他十厘米玩偶的表情一瞬間就變得凶惡了起來。
其中, 以琴酒的表情最為可怕。
降穀先生那個時候緊緊的扒著她的衣領, 一副欲言又止, 可憐巴巴的模樣。
大道寺花音一看就心軟了。
所以她立刻就對其他的玩偶成員們, 好好的講了講道理, 其中還包括不可以針對降穀先生之類的話……
但問題是他們越聽,火氣好像越大,對降穀先生的態度也就越差。
可是降穀先生到底哪裏又惹到他們了?
雖然降穀先生後來有承認之前不小心把萊伊和琴酒的頭發勾在一起了,但是既然是無意的,而且降穀先生也道歉了,那麽大道寺花音就不忍心再對他說些什麽。
不過這件事情畢竟是由降穀先生而起,那一個道歉還是必須的。
而降穀先生也完全沒有搗亂,讓他道歉,他也乖乖的道歉了,臉上沒有一點點不服氣的意思。
他看向大道寺花音的眼神裏,幾乎就寫滿了四個字。
“言聽計從。”
無疑,任何一個被他用這種眼神看著的人應該都會或多或少的心軟吧。
但是,他的表現和周圍的十厘米玩偶們又再一次形成了鮮明對比。
他每說一句話,其他人的臉色就陰沉一分。
而其他人的臉色陰沉一分,降穀先生的神情看上去就顯得愧疚一分。
他看上去越來越可憐了。
於是,大道寺花音就把他抱起來親了親,順便再安慰了一下他。
而就是這個舉動,卻好像是引爆了什麽炸.彈一樣。
一瞬間,其他人也都鬧騰了起來。
降穀零在玩什麽把戲,其他人知道嗎?
當然知道。
能在這裏的玩偶就沒一個是真正意義上的蠢貨。
他們自然能看得出降穀零究竟在耍什麽心眼。
可是他們看出來有什麽用?
花音又看不出來,她就是吃這一套。
本來她就對降穀零有偏愛,現在更別提了。
這麽一想,他們的火氣就更大了。
不就是扮可憐嗎?
誰不會一樣。
別人不清楚,萊伊和琴酒還不清楚嗎?
如果真的用全力對打,那降穀零的傷確實不奇怪。
但問題是在一直都是以走位和防禦為主的戰鬥下,降穀零能傷那麽嚴重就見鬼了好嗎。
他純粹就是臉上挨了兩拳頭而已。
看著嚴重,實際上連輕傷都談不上!
萊伊甚至現在懷疑,他故意沒躲開,就為了後麵好博同情。
然而雖然猜到了降穀零的打算,但是他確實做不到像對方那樣信手捏來的裝可憐。
這麽多玩偶裏麵,反倒是萩原研二看見這一幕,眼前一亮,然後‘噠噠噠’跑到了合適的位置上,開始裝作不經意的輕聲歎息了起來。
在大道寺花音看過來的時候,他是這麽說的。
“沒什麽的,花音,剛剛為了幫降穀,擋了幾下。其實也不嚴重,你不用為我擔心。”
降穀零聽到,當場就沉默了。
這句話解讀一下就是‘我為了幫降穀受傷了,你快來關心一下我。’
深切明白這一層意思的降穀零:……
萩原,你在幹什麽啊萩原!
被他盯著的萩原研二對他露出一個標準的微笑,趴在大道寺花音另一邊肩頭朝降穀零眨了眨眼睛。
降穀零開始心塞。
鬆田陣平也開始心塞。
說好的幼馴染一起走,萩你這家夥居然偷跑。
偷跑就算了,既然是去偷降穀的家,那為什麽不把他也帶上?
鬆田陣平的神情裏寫滿了控訴。
萩原研二也不是不想帶鬆田陣平。
可關鍵是鬆田陣平往那一站,整個人的氣勢一看就是和琴酒他們一夥的凶手,一點都不像是一個受害人。
萩原研二也想帶他啊!
可是帶了他,那這個計劃剛開頭就可以宣告結束了。
就這樣,隨著降穀零拉開序幕,萩原研二火上澆油,酒廠組合和警校組合都摻和了進來。
大道寺花音勸和勸到身心俱疲。
有句話說得真好,不患寡而患不均。
所以,為了安撫其他成員,大道寺花音就一個一個的貼貼了過去。
不然的話……
說不定在她下一個轉身的時候,降穀先生就要被他們扔到垃圾桶裏去了吧!
不行,絕對不行!
當然,如果大道寺花音的這個想法被琴酒他們聽到的話,他們一定會在這個計劃上打一個叉。
因為降穀零太狡猾了。
把他扔進垃圾桶的這段路程太長,容易又被他作妖。
所以讓他們來改的話,這個計劃應該直接改成,讓人舉著垃圾桶過來,並把貼著有害垃圾標簽的垃圾桶爆扣在降穀零的頭上,還世界一個清淨。
聽完大道寺花音的敘述,聯絡員對她深表同情。
【早就和你說過了吧,不是滿分海王端水大師,就不要買那麽多手辦回來。不會動的還好,你放一屋子也沒關係。但是像這種會動的活手辦,你有兩三個都夠嗆,你還買了將近二三十個,還是對立陣營的手辦。現在好了,生活一下子變得多姿多彩了起來。這種情況,你接下來恐怕是有幸一直體驗下去了。】
大道寺花音困得眼睛都要合起來了,她從之前那段回憶裏把思緒抽了回來,惆悵道:“好累。”
【知足吧,花音。你這邊的手辦還算是收斂聽話為你著想的了。你要是換了一些占有欲過於強烈還不懂得控製自己的手辦,像你這種情況,你就等著天天世紀大戰吧。】
聯絡員一邊說,一邊歎氣。
“一對比,忽然覺得琴酒他們變得省心了啊。”
大道寺花音裹緊了自己的小被子,然後把眼罩戴了起來,最後挑了一個最喜歡的大抱枕把臉埋了進去,一副要睡覺了的模樣。
【先不要睡覺啊,花音。快點起來,還有正事要說呢。】
聯絡員也是沒辦法了,無奈之下她刷屏一樣的對著大道寺花音喊道。
“好好好,你說你說。”
大道寺花音含糊不清的回答道。
知道她現在累得要死的聯絡員也不忍心再拖著她,於是決定速戰速決。
【上次不是給了你一張攢下來的任務單子嗎?】
“嗯……”
大道寺花音睡意朦朧。
【現在隻剩兩個了,I世界和X世界,你接下來打算先去哪一個?】
聯絡員問道。
她這句話一出口,大道寺話語裏立刻清醒了過來。
垂死夢中驚坐起,任務快要做完了。
“大雄博士最近沒有什麽道具再丟失了吧。”
她緊張的問道。
她不是不信任大雄博士,實在是前車之鑒太多了。
【大雄博士難道就是這樣一個丟三落四的形象嗎?】
聯絡員質疑道。
大道寺花音沉默三秒,疑惑反問:“他不是嗎?”
聯絡員:啊這…
【他是!】
兩個字回答的字正腔圓。
大道寺花音:……
【不過這一次你放心好了,大雄博士沒有丟道具啦。知世夫人給大雄博士提供了新的道具倉庫,有了可以收納的地方,接下來的道具情況自然有所好轉。至少這段時間,沒有道具再遺失了。把手上這兩個世界做完之後,你可以休個長假了,花音。】聯絡員笑著說道。
聽見她這麽說,大道寺花音反而有些疑惑:“媽媽為什麽忽然給大雄博士提供了倉庫?”
聯絡員:……
這要她怎麽說呢?
說知世夫人從你這段時間的情況裏看出了你和安室透的事情,於是才給大雄博士無償提供了倉庫,讓他好好收納一下道具。免得再丟了之後,占用你的時間,打擾你和安室透好好相處嗎?
不過話說回來,知世夫人還真是開明啊。
她最開始知道的時候,腦子裏還冒出了知世夫人甩出一張支票放在安室透眼前讓他隨便填的情景呢。
沒想到,最後竟然是這樣出乎意料的發展嗎?
“前輩,為什麽忽然不回答我了?”
大道寺花音又問了一遍。
花音看上去還不知道,知世夫人已經知道這件事,她現在要是把事情都說破了,那豈不是很不好。
聯絡員腦內風暴,努力想著借口。
【可能是……為了讓你以後借道具可以更方便吧……】
她艱難的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