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你把錄音筆拿給我!”周悅雪一邊說一去搶南音音手中的筆。

南音音勾唇,輕巧躲過周悅雪。

“就算你搶過去也沒有,畢竟客廳這麽多人呢,相信會有人把你的話原封不動傳給奶奶的。”

周悅雪絲毫不忌諱,客廳剩下的都是她的人,誰敢告訴奶奶,她就讓誰沒命活!

否則她也不會這麽肆無忌憚。

“客廳都是我的人,誰敢告訴奶奶,我讓誰沒命!”周悅雪眼神瞥過角落打掃衛生是兩個女傭。

女傭瞬間身子一抖,急忙保證,“雪小姐,我們對你絕對忠心耿耿,就是我死也不敢告訴老夫人!”

怪不得周悅雪這麽有恃無恐,恐嚇人心倒是做得有一套。

“我諒你們也不敢!”

“不許你欺負我老婆!”周逸景伸手推周悅雪。

沒有防備的周悅雪往後退了一步。

又是這個小傻子,周悅雪眼神裏的惡毒壓也壓不住。

正想反抗,夢靜及時拉住了周悅雪。

示意她外麵有人進來,況且現在動小傻子不是明智之舉。

看到從外麵走進來的女人,周悅雪才假裝整理頭發,坐回沙發。

桑詩琪望著手上的紅寶石戒指,笑著開口:“還挺熱鬧。”

南音音看向她,三叔周北川的妻子。

桑詩琪穿著一件華麗的絲綢長裙,妝容精致,一頭卷發優雅盤起,別著鑽石發飾,貴氣逼人。

頸上掛著珍珠項鏈,顆顆圓潤飽滿。手上戴著紅寶石戒指,璀璨奪目。

南音音輕聲喊:“三嬸好。”

周逸景也跟著喊:“三嬸好。”

桑詩琪點頭,算是默認了。

轉而看向周悅雪與夢靜,輕聲訓斥:“剛剛大呼小叫什麽呢?我在外麵老遠就聽到你的叫聲,不知道的還以為我們周家出了個精神院跑來的瘋子呢?這麽沒教養!”

相當於拐著彎把周悅雪罵了一遍。

周悅雪的媽媽安娜和桑詩琪一直不對付,兩個人總是暗地裏較量。

不過桑詩琪一般也懶得和二房的吵,顯得她檔次低。

除非忍不住,會懟二房幾句。

不管是老的還是小的,她都照樣懟。

周悅雪忌憚桑詩琪娘家的勢力,不敢說話,隻暗地裏狠狠瞪南音音一眼。

夢靜趕緊開口:“三嬸,我和悅雪還有事,就先走了。”

夢靜拉著周悅雪撤退。

桑詩琪沒理兩人,等客廳人走得差不多,桑詩琪才開口:“柿子專挑軟的捏,想要在周家這吃人不吐骨頭的地方活下去,還是得有些實力。”

南音音看著桑詩琪上樓的背影,開口:“多謝三嬸提醒。”

南音音將手中剛剛順來的辦公筆放回桌上,去廚房自己煮了兩碗麵,周逸景坐在她對麵。

吃得滿臉都是油。

一個勁誇南音音做得好吃。

南音音覺得自己帶了個大型寶寶。

剛剛三嬸對她沒有敵意,甚至還有幫她的意思。

三嬸和安娜是敵對關係,或許秉著敵人的敵人就是朋友的觀念,三嬸才沒有敵對她。

晚上,南音音給周逸景換了藥。

老夫人年邁,需要靜養,吃飯隻是偶爾出來和大家一起吃,且都是和周逸景做在一起。

這幾日,老夫人沒有出來,待在園區的東邊梅林,那裏有一間小屋,剛好適合靜養。

為了避免周逸景睡覺蹭到後背的傷,南音音讓他趴著睡,還給他講起了睡前故事,哄他睡覺。

兩個小時後,周逸景終於入睡。

南音音躡手躡腳起床,除了第一次南音音被周北天強迫和周逸景睡了一晚後,半夜南音音都會趁著周逸景睡熟了偷偷下床,去沙發睡。

房間裏彌漫著靜謐的氛圍,柔和的燈光灑在那張寬大而舒適的沙發上。

南音音輕緩地抬起腳,小心翼翼地爬上沙發。

就在這時,一個身影如鬼魅般迅速出現,猛地附上了她的身體。

他的動作迅猛而堅決,不給南音音絲毫反應的機會。

南音音隻感覺到一股強大的力量壓下來,讓她原本放鬆的身體立刻僵硬。

“你是人還是鬼?”南音音聲音顫抖,小聲問身後的人。

同時小心地去摸索藏在沙發下的匕首。

這幾乎已經是她下意識的習慣。

周寒瀟的胸膛緊緊貼著南音音的後背,那熾熱的溫度透過衣物傳遞過來,讓南音音的心跳愈發紊亂。

熱的,是人。

周寒瀟沒有說話,雙臂有力地環繞著南音音的腰肢,仿佛是一道堅固的枷鎖,將她牢牢禁錮在自己的懷中。

南音音的眼睛驚恐地睜大,她試圖掙紮,卻發現自己在這強大的束縛下無能為力。

她的喉嚨像是被堵住了,發不出一絲聲音,隻能急促地喘著氣,試圖平複內心的慌亂。

“你到底是誰?”怎麽在房間裏還可以遭賊。

周寒瀟的呼吸沉重而急促,噴在南音音的脖頸處,帶來一陣酥麻的感覺。

他的頭埋在南音音的肩窩,嗅著她發絲間的香氣,聲音低沉而沙啞:“是我,你情人。”

南音音杏眼瞪大,她哪來的情人?

這該死的登徒子!

南音音心頭急速跳動,額頭上滲出細密的汗珠,終於她深吸一口氣,暗暗積攢力量。

就在周寒瀟稍微放鬆了一絲警惕的刹那,南音音猛地抽出匕首,用盡全身的力氣反手朝著周寒瀟刺去。

她的手臂因緊張而微微顫抖,但眼中的殺意卻堅定無比。

鋒利的匕首在燈光下閃爍著寒芒,以破竹之勢向著周寒瀟刺去,仿佛這一擊承載了她所有的憤怒和反抗。

空氣也在這一刻凝固,周寒瀟勾唇,輕而易舉地卸了她的刀,反手把人抱過來麵對自己,雙手舉過頭頂,長腿抵著她亂動的膝蓋。

這麽活潑,看來傷好得差不多了。

虧他昨天知道她回來周家後連夜趕回來,剛好遇到中蛇毒的她,順手救了她一把,給德牧放了點消息,她竟然才見麵就想謀殺親夫兼救命恩人。

南音音的身體顫抖著,看清男人相貌的那一刻,瞪大水潤的杏眼,“是你?”

她的內心充滿了恐懼和無助。她不知道該如何麵對這個突如其來的狀況。

時間仿佛在這一刻凝固,隻有兩人紊亂的呼吸聲在空氣中交織。

望著自己日思夜想的人就在眼前,周寒瀟的眼眸中燃燒著再也無法遏製的欲望和思念,像一頭失控的野獸,雙手急切而狂亂地在南音音身上遊走。

從她纖細的腰肢,到微微顫抖的肩膀,每一寸肌膚都被他的手掌肆意撫摸。南音音的衣物在他的粗魯動作下變得淩亂不堪,他的呼吸愈發急促,帶著滾燙的熱氣噴在南音音的臉上。

“要是不想被發現,就別出聲。”

南音音側頭看了一眼大**,睡得正香的周逸景。

拚命咬著嘴唇,強忍眼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