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陳安的話,發金鬥依舊沒有死心,雙眸一轉,轉而說道:

“陳先生,您來這邊是帶著部隊來的,我若是沒有猜錯的話,您此番一定是奉命前來誅殺那怪物的。您雖然是部隊長官,但是有一句話說得好,政軍不分家,您在這邊許多事情還是需要我幹爹他們配合的。”

發金鬥為人很聰明,這一番話正好說在了點子上。

沒有錯,正如他所說的那般,陳安帶著戰狼前來就是為了誅殺怪物的,而確實是需要借助幽州這邊上層官員的一些人力。

例如疏散人口,隔離一地,以及保密工作。

這些事情都離不開幽州一把手的支持和配合。

若是其他事情,陳安直接扔出他大校的軍官證就行,但是這件事情涉及到一些機密,而且為了造成不必要的恐慌,行動前後是需要進行保密的。

而陳安隸屬軍方,在沒有縣官文件的時候,他還真的沒有辦法直接讓幽州的一把手聽他的話。

雖然他手中有人,有槍,有大炮,但是要是真和幽州一把手們鬧成那樣估計也不是他想要看見的。

發金鬥的意思已經十分的明顯了,無非就是大家你幫幫我,我幫幫你。

這一次你幫了我舅舅,下一次你那邊需要大動幹戈地時候,我舅舅也會幫你。

“你幹爹有你這麽個幹兒子真是他的福氣。”陳安嘴角笑了笑,他也不是死腦筋,“走吧,帶我去看看!”

之所以答應了發金鬥,不單單是為了能夠更好的行動,而是因為陳安他還有其他的打算。

依照他在仙界那麽多年的經驗,事出有常必有妖。那被自己打的半死的怪物沒死也就算了,還能夠生龍活虎繼續為禍人間,很可能是吃了某種天才地寶。

所以陳安想要知道這怪物的天才地寶在哪裏找的。

“好好,我立刻備車!”

發金鬥聞言,心中激動萬分,要是他的舅舅治不好的話,那麽他發金鬥在幽州的地位也要受到威脅,所以飛快地就衝了出去。

當然,這一件事情也是他自作主張,並沒有跟他的舅舅說。

發金鬥也是想要從中撮合一下,這樣自己在兩邊都能夠撈到好處。

而且他舅舅最近的病情確實古怪,身體確實出現了大問題。

幽州的好幾名名醫都瞧過了,最好的醫院也去過了,但都束手無策。

所以到了最後實在沒有辦法了,他也隻好朝其他科學解釋不了的方麵去猜測了。

而對於田家那邊冥道的人他是真的不敢請,誰不知道田家的人這幾年大肆的安排後輩進入官場,大有想要支配整個幽州的想法。

別待會病沒有治好,自己舅舅還被對方用冥術控製了,那可就真的完蛋。

至於靈族的人,他更是不知道去哪找。雖然知道靈族的人神通廣大,但是靈族的人想來不和政府打交道,根本請不動。

而當發金鬥看到陳安和靈族的公孫錦很熟之後,這才打起了陳安的心思,指不定陳安真的能夠幫會上一把。

幽州依山傍水,風景相當不錯。

而幽州市委書記住的地方更是在幽州著名的幽山附近。

很快,一行人便來到了幽州市委書記的家。

這是一間低矮的別墅,從外麵看上去有些像是尚京的四合院,很中式的建築。

剛踏進大門陳安就楞住了,她怎麽也在?

屋子裏此時坐了好幾個人。

“書記,您怎麽看拿一塊地?”

王美華坐在大廳裏正在和發金鬥的舅舅倪征談事情。

“那塊地現在沒有辦法,要是在平時以我們的交情,我絕對刻意批給你!”

倪征擺了擺手。

陳安看著他,覺得微微差異,現在的氣候雖然剛剛入秋,但也不是很涼。然而倪征卻是穿著厚厚的羽絨服,看起來十分的怪異,而且臉色蒼白。

而在他的身邊的四個方位,還分別放置了四個取暖器。

即便如此,他的身體還是有些微微的顫抖。

“書記,這還不是您一句話的事情,幽州誰不知道,那新上任的市長能不給您麵子?”

王美華倒是換了一身衣服,不再是上午的時候陳安見到她的那一身西裝,而是一襲黑色的連衣裙,看起來十分的端莊大氣。

“唉,梅花,那塊地現在我要是批給你,那可就是真的害了你!”

倪征顯然不想多說,一副欲言又止的模樣。

而當王美華想要再度開口的時候,發金鬥便帶著陳安走了進來。

“舅舅,我帶了以為大師來給你瞧病。”

發金鬥躬著身,收斂了在外麵的那種混混氣息,十分的恭敬。

而王美華聞言後不由轉過頭來,一看,看見來人是陳安的時候,臉色不由一驚。

正覺得驚訝的時候,倪征便朝著發金鬥怒喝一聲:

“簡直胡鬧,沒看見我正在談正事麽?你帶人進來作什麽?一點規矩都不懂了?”

倪征臉色一沉,一點麵子都沒有給發金鬥。

而作為幽州的地下王者,麵對倪征的訓斥,也是一個字都不敢反駁,笑嘻嘻的說道:

“我這不是看您那病一直都治不好麽?”

“這才特地請了一位特別厲害的人過來,而且比那些所謂的大師強得多。”

發金鬥煞有其事的說道。

倪征原本對這件事情本來就不怎麽感冒,一來是因為他是華夏的黨員,受過高等教育,不相信鬼神之說。二來是因為他現在的整個身份,要是還迷信的話,那就實在是太不合適了。

然而他現在的這個病,卻十分的奇怪。

剛剛入秋的天起他感覺如同寒冬臘月,若不是因為剛剛要見客人,他都想要裹著被子出來了。

隻不過,他會如此不客氣的說話,完全是因為對自己的這外甥不待見。

發金鬥雖說是他的外甥,而且還是幽州地下的王者,他是絕對沒有提供一點半點的便利的。而發金鬥在外麵幹的那些勾當,他或多或少也都聽說過,隻不過一直沒有證據而已。

不然的話,他老早就大義滅親,將發金鬥給抓起來判刑了。

所以為了他的清白,他一直都在刻意的和發金鬥拉開距離。

本來就對發金鬥不喜歡,此刻自己這不成器的外甥帶來的大師竟然還是一個毛頭小子,這就讓他感覺自己這外甥實在洗刷自己,十分的惱怒。

一個毛頭小子有什麽能奈?

能夠有自己身邊這一位中年人有本事?

在倪征的身邊,坐著一位渾身上下充滿著浩然正氣的中年人,他滿麵紅光,坐在那兒便有一種讓人覺得氣度非凡的感覺。第一眼便是大師的那種直覺。

而且今天他們等的還不是身邊的這位,身邊的這位隻是那位還未露麵的韓大師的一個徒弟而已。

所以倪征隻是看了一眼,便不再去理會發金鬥了,這當即就讓發金鬥急了。

畢竟他可是花了大代價才將陳安給請過來的,完全沒有想到自己舅舅竟然如此對待。

這要是惹火了陳安,那這事情可就麻煩了。

反倒是王美華看到陳安之後,率先問道:“小夥子,你怎麽來了?”

王美華雖然隻是第二次見陳安,但就是覺得自己和這少年有親切感,這是一種緣於血脈上的親切感。

“公事!”

陳安淡淡的說了兩個字。

要是換作其他的人如此跟她講話,她早就怒了。但是對於陳安這麽搪塞自己,王美華卻一點惱怒都沒有。

她雖然不知道陳安為什麽會和發金鬥在一起,但是她對於陳安的第一形象還是很不錯的,而且以她的閱曆和眼光,自然能夠看得出陳安絕不是一般人。

“倪書記請再等一等,我師父很快就到了。”

這個時候一直坐在倪征身邊的中年人開口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