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急不急,胡道長。對了美華你要不要也留下來看看?我今天請來的這一位大師,還是省裏麵的大人物給我介紹的。”

倪征對著王美華開口道。

王美華的背景倪征很清楚,雖說不是尚京的最頂尖的家族,但說出來還是讓人畏懼的存在。

“對了胡道長,我這病到底是怎麽回事?”

倪征開口問道。

這病已經糾纏了他很久了,看了很多醫生做了很多檢查,實在是沒有辦法了才走這一條路。

“倪書記,我師父說了,你這病啊,完全是因為撞見了不幹淨的東西了。”

胡道長一副神氣在在的模樣,端起桌上的茶杯,慢悠悠的品了一口,然後才緩緩的繼續說道。

如此姿態和模樣,在普通人的眼中完全就是大師。

但落在陳安的眼裏,確實不由搖了搖頭,卻也沒有急著點破。

“所謂的不幹淨的東西呢,也就是中邪。”

胡道長一副胸有成竹的模樣,緩緩道來。

“倪書記你這好不算什麽,算是我跟我師父見過的最輕微的一種。”

“最輕微的一種?”

倪征聽到這話之後不由有些疑惑,自己都已經冷成這樣了還是最輕微的一種?

胡道長仿佛看除了倪征的疑惑,當即解釋起來。

“黑城的貓臉老太太你們知道吧?”

“黑城一個小村裏,一家人日子過得很平淡,但是自己的兒子兒媳對老太太不怎麽好,但過日子嘛,磕磕碰碰總是難免的,後來因為一點小事,老太太和兒媳打了起來,老人晚上氣不過就上吊了。”

“老太太被兒媳氣死之後,家人準備把遺體放一晚上,等到第二天再下葬。當時老太太的死相很恐怖,眼睛半睜著,舌頭伸出嘴外,都有點發黑,麵目猙獰,當時人們都不敢靠前。”

“說來也奇怪,老人的兒子趕來了,哇得就哭了,跪在老人身前,大家敢才把老太太給弄下來,這也是村裏老人讓那麽做的,含冤而死的人,必須讓自己最親的人在身邊,才能入棺安葬,但還是沒能阻止老人半夜的詐屍。”

“晚上為老太太換上壽衣後,兒媳也很傷心,回娘家了,老人的兒子覺得自己對不起老娘,晚上給老人守孝。”

“在黑城冬天的夜是很長的,老人的兒子和一個鄰居坐在一起,說著話,鄰居說著說者就瞌睡了,這時候老人家養的一隻花貓,從老人的遺體上跳了過去,落地後就不動了。老人豁地坐了起來,半邊人臉,半邊貓臉,變成了貓臉老太太,老人的兒子當場就嚇傻了。”

“老人詐屍後,把自己的鄰居抓死了,她兒子趁著這斷功夫撒腿跑了,邊跑邊嚎:我媽詐屍啦!

“農村人睡覺都早,晚上更是安靜,說來也奇怪,要是在平時,有個人半夜那麽大聲叫,狗肯定也跟著汪汪叫換,但在那天晚上,沒聽見狗叫,隻能聽見狗兒改那直哼哼,兒子也嚇瘋了,順著路衝到村裏的一個人家裏。在那家過了一夜,晚上那家人也很害怕,都不敢睡覺,怕老人來找兒子,把狗也牽屋裏,那狗就瞅著兒子,也不咬,就是烏嗚的哼哼。”

“天亮後,就叫了一幫人回兒子家,發現隻有鄰居肚子被抓開了,老人不見了,後來這個村子就感覺很陰暗,總有動物不見,後來還有幾個小孩沒了,弄得人心惶惶。”

“後來我師父聽說了這件事情,就被請過去實地勘察,解決這件事情,不然黑城那個村莊的人都已經死絕了。”

胡道長的一番話,將一屋子的人都嚇得一愣一愣的。

畢竟這件事情當初可是報紙的頭版頭條,幾乎大半個華夏的人都知道這件事情。最終在所有科學都解釋不了的情況下,這才請了北派的術師前去,而在那之後這件事情也就徹底的翻篇。

但即便胡道長如此說,王美華也依舊不動神色。

而陳安更是在一旁搖了搖頭。

“陳先生,您不相信他說的?”發金鬥見陳安搖頭,便小聲的詢問道。

畢竟連他都有些信了,加上之前報紙說的,不信很難。

“嗬嗬,不過是騙人的把戲罷了。他們通常的做法就是用大家熟知的故事加一點自己的東西,然後讓你毫無防備的相信。”陳安搖了搖頭,顯然是不認同胡道長的話。

“莫不成如此簡單的伎倆你也相信了?”陳安搖搖頭。

聽到陳安的話,王美華看向陳安的眼神又變了變。

“那陳先生,您說說我舅舅這得的到底是什麽病?”發金鬥小心翼翼地問道。

“沒什麽,不過是被怪物的病毒感染了,而且已經入了脾髒,若是再不治療,那就算是華佗在世也救不了了。”

陳安一點顧及都沒有,淡淡的說道。

而這話,落在了胡道長的耳朵裏,他當即就冷哼了一聲:

“哼,簡直胡說八道!”

“小夥子,你可知道飯可以亂吃,話不可亂講麽?”

胡道長站了起來,臉上冷笑連連,仿佛要陳安好看一般。

“原本看在你是倪書記外甥帶來的客人的份上,不想教訓你,但是你竟然當著我的麵,當著倪書記,當著在場這麽多人的麵,如此大言不慚的汙蔑我是騙子!”

胡道長此話一出口,加上臉上憤怒的模樣,當即就讓倪征的臉色瞬間陰沉了下去。

要知道這胡道長乃是他花了重金和人情才從請過來的,而這胡道長背後更是有一個號稱北派大師的師父。

而陳安剛剛的話,一下子便將人家給惹惱生氣了,這也讓倪征對陳安惱怒起來。

屋子裏的其他人此刻也都站了起來,一個個冷冷的看著陳安。

“那我倒是想要問問倪,中醫的望聞問切你會麽?”

“風水的尋龍探脈,安家定宅,周易八卦,你又懂多少?”

“道家的天幹地支,奇門遁甲你又讀了多少?”

“我二十歲跟隨師父,十幾年如一日,潛心學習,不說博古通今,但至通曉百理。以我的博學才敢都不敢張口就說別人是騙子,而你這小孩張口就是騙子,我不得不懷疑你是不是來搗亂的?”

“哦?”

陳安聞言,絲毫沒有慌張,臉上反而露出了輕蔑的笑容。

“你可真會給自己的臉上貼金!”

“住口!”另外一邊一個老中醫忽然站了起來,朝著陳安怒喝道:“小子,你有什麽資格在這評論胡道長?說句不好聽的,胡道長走過的橋比你走過的路還多,別不識好歹。”

“胡道長身懷絕技,一手銀針出神入化,即便是我都不得不向他請教。而我好幾十年的頑疾,在胡道長的手裏被治好也不過隻用了片刻,你一個連毛都沒有長齊的少年,膽敢懷疑胡道長?”老中醫憤然開口。

這名老中醫乃是幽州有名的中醫專家,一身醫術也是登峰造極。

但即便如此,他卻也治不好自己身上的頑疾,而最後還是胡道長出後才將他身上的頑疾治好。

也因為如此,老中醫對胡道長恭敬有加。

另外這胡道長的師父,更是南派的大師,在他們的眼中就更加是神話一般的存在。

此刻見到陳安如此無禮的質疑胡道長,這老中醫自然憤憤不止。

簡直不能容忍?

而且這倪書記的病,他也曾看過,連他都依舊束手無策。

發金鬥見到這些人對陳安表露出這種姿態,臉色也有些難看起來。

畢竟陳安可是他請過來的,而且還是花了重金。

“發金鬥,你到底在幹什麽?”

“故意找人來我這搗亂是不是?”

倪征實在是忍不住了,對著發金鬥就一陣喝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