定遠候妃失蹤的消息象長了翅膀一樣瞬間傳遍了整個皇城,鬧得沸沸揚揚。相比沸騰喧鬧的禁宮,夕顏殿顯得格外的清冷,靜謐。

蒼鷹焦急地引頸期盼,良久,一抹人影輕煙般飛掠而至。

“王爺~”蒼鷹鬆了一口氣,忙迎上去:“咋鬧出這麽大的動靜了?”

君墨染抱著陷入昏迷中的薑梅,壓低了聲音解釋:“出了點小狀況。”

“她怎麽了?”瞥到薑梅燒得幾近焦裂的紅唇,蒼鷹吃了一驚。

“去準備點水。”君墨染不答,下意識地摟緊了懷中的人兒,越過他直接進了內室,將薑梅小心地放到**,轉身拉上重重帷幕,以避免光線外泄。

“水?”蒼鷹茫然。

“她中了毒,快點!”君墨染簡短地下令。

“是~”蒼鷹不敢多問,應聲下去準備。

薑梅失去依靠,不安地蹙起秀眉,扭動身軀,雙手在空中舞動,發出如小貓般低低地申吟。

“湄兒,再稍忍耐片刻,很快就沒事了~”君墨染不敢碰觸她,隻抬起袖子拭去她額上不斷滲出的細密的汗水,柔聲安慰。

薑梅碰到他的身體,很快偎了上來,嬌聲泣訴:“熱,好熱~”

“噓~湄兒,你聽我說~”君墨染艱難地拉下她纏上腰際的手,試圖跟她溝通——天知道,拒絕她對自己是一種怎樣的折磨?

她現在中了媚藥,神智不清,他卻是清醒的。 他的確很想她,想得要發瘋,但他更希望那是在兩情相悅的情況下自然而然地發生,而不是類同於霸王硬上弓的占有——如果那樣,他與柳燁有什麽區別?

薑梅抬起頭,茫然地望著他,輕聲呢喃:“墨染?”

“是,是我!”君墨染大喜,將她濡濕的秀發溫柔地撥到耳後:“你能認出我了?”

她雪白的脖頸上幾個清晰可見的吻痕,猶如盛開的妖豔的罌粟花,讓他心頭悸動,不自覺地泛起一絲驕傲而滿足的微笑。

薑梅忽地張臂抱住了他健碩的身子,柔軟的身體如蛇般貼了上去,仰頭衝他妖媚的一笑,張口咬住了他滾動的喉節。

他全身一僵,倒吸了一口冷氣。

她咯咯地笑,在他愣神的瞬間已吻住了他,手滑進了他的衣襟,仿佛一個在沙漠中長途跋涉了許久的旅人,突然遇見綠洲,又怎會白白放過送到嘴邊的甘露呢?

她努力地啃咬著,在發現這樣可以緩解那似乎從靈魂深處湧出的悸動和躁熱感,越發賣力地吮吸著。

他幾乎要被她的熱情融化,全身的肌肉緊繃著,似一張蓄勢待發的弓。她的笨拙令他想笑,可她的甜美讓他沉醉,而她的熱情卻讓他幾乎發瘋。

“湄兒,別玩火,你會後悔的~”他痛苦地蹙起了眉毛,手掌在身邊死死地攥成拳。

薑梅沒功夫理會他,小手忙碌地在他身上到處點燃火焰。他的身體涼涼的,可那些衣服卻很礙事。於是,她毫不客氣地將它們除掉,貪婪地汲取那點涼爽。

這甜蜜而痛苦的折磨啊,他幾乎要用盡所有的意誌才沒有將這可惡的嬌美的,勾人的小東西壓到身下狠狠地憐愛。

“水來……啊,抱歉~”蒼鷹放下水,麵紅耳赤地倉惶退出。

“該死!”君墨染倏然而驚,被漏*點衝昏的頭腦瞬間清醒,狼狽地一躍而起——他居然,差一點把持不住,被一個弱女子非禮了?

“墨染?”失去依恃的薑梅,軟倒在床,她慌亂地轉頭四顧,尋找著他的所在。那茫然無措的神情,教他心疼要擰出水來。

“湄兒,你忍一忍~”他咬了咬牙,抄起她三步並做兩步走到桶邊,將她扔進了半人高的木桶中。

咚地一聲,水花四濺,她猝不及防,猛然吃了一口水,大聲地嗆咳了起來,冰冷的水瞬間冷卻了身體的熱度,也令她昏沉的頭腦暫時得以清醒。

“好點了沒?”君墨染小心地扶著桶身,關心地詢問。

“你!”薑梅驚叫一聲,雙手環胸縮成一團,胡亂地嚷:“你怎麽會在這裏,走開,快走開啦!”

剛才還那麽熱情,居然這麽快就翻臉不認人了?

君墨染撇唇,頗不情願地轉過身:“剛才也不知是誰,哭著喊著抱著我,不許我走?”

“你說誰?”薑梅變色——不會是她吧?

君墨染輕笑:“真舍得我走?不後悔?”

“快滾,滾啦!”後悔的是豬!

“那你身上的毒,我可不管了?”君墨染恨恨地威脅。

“毒?什麽毒?”薑梅一臉糊塗。

她中毒了嗎?自己怎麽不知道?

“傻丫頭,中了毒都不知道,我若不來,豈不是要出大事了?”他低歎。

薑梅一顫,腦中一片堆模糊的影像漸轉清晰——柳煌的偷梁換柱之計,她被送回新房,君墨染抱著自己躲進床底,兩人親昵地互動……咦?好象是自己積極,主動,熱情,蠻橫地非禮的他?

“啊~”她尖叫,伸手捂住臉。

老天,她居然做出這麽丟臉的事!象個饑渴的老處*女般撲倒了他——而最令她羞憤的是,他,居然,拒絕!啊啊啊!她不要活了!

“噓~”君墨染反應迅速,一把捂住她的唇:“你不要命了?這裏雖是冷宮,可還在紫禁城裏,惹來侍衛就麻煩大了!”

“嗚嗚嗚~”薑梅可憐兮兮地望著他,發出伊伊嗚嗚的低嚷。

“湄兒~”他低眸,瞧著藏在水波下隱約可見的雪白肌膚,喉間一緊,不自覺地黯了眸色,撇過頭好容易調勻了呼吸,啞聲道:“聽我說,咱們得抓緊時間推血過宮,把你體內殘存的毒素逼出來。”

要溫存以後有的是機會,外麵冰天雪地的,她泡在冷水裏時間太長了,萬一落下病根,將來受累的還不是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