偽裝夫妻後又有了偽裝出軌。
抱歉了萊伊, 我投敵了。
也不能這麽說,隻是單純地決定履行我的諾言,把對波本是臥底的怨念轉移到萊伊身上。
誰讓他做的料理那麽美味呢?雖然沒到爆衣的程度, 但也夠讓我心曠神怡神牽夢縈了。
不過我覺得萊伊再給我做次飯, 可能我也就原諒他了……咦我是什麽時候開始擁有吃貨屬性的?
……也許我懷念的不是那些料理,而是波本口中那些回不去的時光。
對他們來說也許是忍辱負重打入敵營,對我來說卻是幾乎沒有心理壓力的放鬆狀態,直到威士忌組第一人身份暴露,又或者是更早, 從我意識到蘇格蘭是臥底開始。
從那時起, 我就隱約有種過一天少一天的感覺。
穿著我家粉色碎花圍裙的波本微微一笑:“對我的服務還滿意嗎?”
“別頂著這樣一張臉對我說牛郎討要小費的台詞啊波本, 我送禮物很大方但隻限於主動。”我歎了口氣,“你回憶一下兩小時以前陣平君不在、你過來威脅我的時候, 我覺得散發著那樣氣場的你更帥。”
鬆田立即露出難以置信的表情:“梅莉你喜歡那種play嗎?”
“那種是哪種,NTR嗎?陣平君你不對勁。”我的嘴角抽了抽, 向他伸出了手,“戒指還給我。”
鬆田卻緊張地一把將手收了回去:“為什麽?”
波本揶揄道:“果然是怕Hiro誤會?”
“是怕他的同事真以為他結婚了, 以後不好解釋。”看著鬆田的反應, 我攤了攤手也沒堅持,“你覺得沒關係就帶著,本來就是送給你的。”
開玩笑閑聊之後還是說起正事, 鬆田被公然支開去廚房刷碗,我泡了新的紅茶和波本開誠布公地談話。現在已經“死亡”的我並不介意跟他分享信息,雖然我知道的不多,但身處的位置與他不同, 總有些情報他弄不到, 比如說——
“聽說你和雪莉關係很好?”
“還行吧, ”我精神一震,警惕地看著他,“你想做什麽?她還是未成年,你別想對她出手。”
“你把我當成什麽人了啊……”
“被萊伊帶壞的人。”
“沒有那種事,日本警察和美國的家夥才不一樣。”
“是誰之前故意嚇唬我?你明明就是被他帶壞了。”
也不知道之前萊伊有沒有發現我的身份……雖說他發現了也不能怎麽樣,最近幾年我是不會再去美國了,他估計也不能光明正大地來日本。
……要是真來了我就向波本舉報!動用公安權利把他驅逐出境!
唉其實我也沒有討厭他……
結果波本突然話題一轉:“梅洛你對萊伊——”
“你想問什麽?”
“對你來說,那家夥值得你拿命換嗎?與Hiro當時的情況不同,那次是琴酒在看的現場直播,你就那麽有自信能夠在爆 | 炸前逃出去嗎?”他直直地望著我的眼睛,“那個時候為什麽不告訴他你在哪?”
“如果是你,你會說嗎?”我反問道,“或者說立場交換,你覺得萊伊會出賣我嗎?”
波本幹脆利落:“我不相信那個男人。”
“但我信任他,就像信任你們一樣,不是全部,隻是單純相信你們的“心”。”我撇撇嘴,“其實我沒自信能逃走,聽天由命看運氣咯。”
“那你還——”
“但是,我才不要再背負一條人命,就算自己真的死掉也沒關係,反正你們會為我報仇,送琴酒一個當場擊斃。”我雙手搭在後腦靠在沙發上,長舒了一口氣,“詐死隱瞞你們是我不對,這隻是一點小小的報複,幫我向蘇格蘭道聲歉。”
“隻對蘇格蘭?”
“不然呢?你也想要?”我輕笑了一聲,隨即回到正題,“至於你要問雪莉的情報,她隻是個不接觸組織事務的科學家,有好幾個博士學位,目前在研究一種我不知道目的的藥。本名是宮野誌保,從小父母雙亡被組織養大,性格很好,喜歡小動物。”
想了想,我又補充道:“你要是想保護她,我覺得盯著點明美比較好,雪莉的姐姐。她沒怎麽和組織打過交道,有點天真過頭了,還向我透露過想讓雪莉脫離組織的想法,她根本不知道雪莉的能力對組織有多重要,組織根本不可能放手。”
“為什麽會覺得我想保護她?”
“不然你要對未成年小姑娘做什麽?”
“誒——Zero你要對未成年做什麽?”幹完活的鬆田回到客廳來,端著一盤我早上烤的小點心,在桌子上重重一放,“就算是為了國家,也有些事情絕對不·能·做,你知道的吧。”
波本當即正色道:“收回前言,鬆田,在過去的幾年裏,我和你的妻子並沒有任何曖昧關係。反倒是Hiro曾和她同居過一段時間,據說已經發展成非常親近的關係。”
嗯?禍水東引?真是看錯你了啊波本。
“那是因為任務——”
雖然很快我就發自內心覺得跟蘇格蘭同居是一件很舒服很享受的事。
“喂喂,Hiro真的是你的發小嗎?”鬆田卻皺起了臉,“而且,合格的丈夫才不會追究妻子的過去。”
嗚哇,鬆田這是完全扮角色上癮了誒。
波本立刻懟了回去:“哦?小心哪天家門外被畫上跳舞的小人。”
跳舞的小人……是指福爾摩斯裏妻子是黑手黨家族出身、後來前未婚夫找上門、對狙時殺死丈夫的故事?這麽說倒確實有可能,不過酒廠那些人才不會留暗號,最多殺完人錄個像。
鬆田嗤之以鼻:“嗬,敢來的家夥盡管試試看。”
我看著鬆田心高氣傲的表情沒忍住笑起來,看他倆互懟倒是挺有趣的,隻可惜我沒有更早、在波本接觸組織之前認識他們,見不到他們更加無憂無慮意氣風發的樣子。
我起身去泡了新的茶,在廚房都能隱隱聽見他們逐漸提高音調的互懟的聲音,心裏竟然誕生了一點微小的幸福感。
就隻是……如果蘇格蘭也在這裏就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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結果我真的見到了蘇格蘭。
就在波本造訪我家幾天後,也就是阿笠博士給我的獎券去度假的時間,我在衝繩那霸港見到了一身休閑打扮的蘇格蘭。他拎著一個有點複古的皮箱,沒有刻意擋住臉,表情放鬆地和周圍的遊客幾乎沒有區別。
根據獎券的說明,每天下午三點那霸港都會有一班船將客人送到那座有著豪華酒店和細膩沙灘的小島上,之後四點船會載著離開的客人返航。現在船旁邊有工作人員舉著指示牌,站在附近的蘇格蘭明顯也是要坐這艘的。
我也不知道能不能跟他打招呼,正猶豫的時候就見他大步向我走來,熟稔地抬手摟住我的肩。
而後低頭湊近我的耳邊:“我還以為你不會來了,甜心。”
嗯?這人是被萊伊附身還是被波本附身了?不會是貝爾摩德假扮的吧?
接著他忽然壓低了聲音:“你怎麽會在這裏?”
衝繩的氣溫即便到深冬也很宜人,更別說現在還沒到冬天,我隻穿了一件薄薄的連衣裙,被蘇格蘭擁了一會兒他的體溫就透了過來,皮膚開始隱隱發燙。
“鄰居中了獎券,三天兩夜海島遊,把獎券送給了我。”我簡短地說明道,又反問他,“你肯定不是來度假的吧。”
既然他那邊沒有遮擋麵容的必要,任務應該和酒廠無關,那我也不用緊張。
“我們在追查的人去了那座島。”他說,“雖然理智告訴我應該阻止你的出行計劃,但是……你帶著婚戒?你真的和鬆田——”
“喂喂,但是什麽啊你說完。”我瞪著他,手裏飛快地摘下戒指,在他眼前一晃,“這是為了以假亂真的準備。”
他就溫柔地彎了唇角:“果然是這樣。蜜柑,我有個請求。”
“嗯?”
“這次的旅行,你可以扮成我的戀人嗎?”他的聲音又低又甜,“為了避免引起目標注意,帶著女伴更像是普通遊客。”
雖然覺得他的話有點道理,但是低頭看了一眼左手無名指上的戒指痕跡後,我抿了抿嘴唇,開口說出我的意見:“可以是可以,但我覺得設定為不倫關係可能更合適。你可以用我丈夫的名字入住,注意你的人會發現你沒有帶過戒指的痕跡,從而領悟到你其實是情夫。”
蘇格蘭愣了一下,接上我的話:“然後我們就隻會被當做來**的普通人,有這樣一層負麵身份的保護,就很難再被認為與警方有關……也好。”
“……你的語氣聽起來很為難,但看起來好像還挺開心?”我的嘴角抽了抽,“你之前沒說完的“但是”是什麽?”
已經到了登船的時間,他不再摟著我的肩,而是換成牽手狀態,在人群中微側身護著我向前走去。
“但我的任務並不危險,不會牽連到一般民眾。”
他低下頭望著我的眼睛,讓我的心跳一點一點亂了節奏,還有微妙的、像是我剛才做的設定成真了似的、些許背德的刺激感。
“而且我不想錯過這樣難得可以看到你笑容的機會。”
“還能在這個世界上見到你……真是太好了。”
作者有話說:
·鬆田:?
很久以後聽說這件事的鬆田:我當時為什麽要懟Zero幫Hiro說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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感謝灌溉營養液的小天使:冰葉 1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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