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妻子是會變身的魔法少女……”

我是從什麽時候起, 變成現在這個樣子的?

其實也沒經曆很多事,比起過往的什麽第三次世界大戰,靈王保衛戰, 穿越時空的未來奪還戰, 第四次忍界大戰,第不知道幾次的聖杯戰爭……在這個世界遇到的一切,說是小打小鬧也不為過。

因為沒有超能力帶來的巨大傷害,也沒有真正的生死離別。

可我想要活下去的願望前所未有的強烈——消滅所有敵人,我才能獲得真正的自由。

……不, 消滅的說法有點過頭了, 我又沒有能力發動地鳴。

突然有感而發的原因在於傍晚時分我正盯著腦內地圖看的時候, 忽然接到毛利偵探事務所樓下那家壽司店店長打來的電話,雖然他是店長, 但我才是發工資的老板——所以聘用新打工者需要向我請示。

“麵試嗎?壽司師傅?我知道了,明天我會去店裏。”

朗姆的位置和我的壽司店完美重合, 很好,繼波本之後, 朗姆也要來給我打工了。

我覺得再這麽興奮下去, 真跟他麵對麵的時候我可能演技會不到位,得想個辦法冷靜下來。

“呼……你們誰想跟我打一架?”

從來沒跟我交過手的鬆田瞬間就把手舉了起來:“我我我!”

我便指了指用來打架的房間:“走。”

小哀涼涼地吐槽了一句“真正的家暴開始了”,我曲起指節敲了敲她的額頭, 回房間換衣服去了。

庫拉索失蹤的事應該給了朗姆不小打擊,她知道酒廠太多秘密,而且她本人並不是琴酒那樣純粹的惡徒,所做的一切多半是因為沒有別的選擇, 某種意義上跟我一樣。雖然現在她拒絕開口……實際上她開不開口對我沒什麽影響。

不過我還是準備去見她, 在抓到朗姆之後。

有一點更是讓我相當慶幸——庫拉索多半沒有見過朗姆, 所以他才會放心大膽地出現在我身邊。

鬆田剛才那件休閑衛衣其實挺適合打架,一轉頭他卻換上了板正的襯衣,領口兩顆扣子沒係,因而微微敞開,露著誘人的鎖骨。我也不知道是該吐槽他們一個個都被萊伊帶壞,竟然用這種方式試探我的喜好,還是安慰自己想的太多。

但是……真的很好看,又很禁欲。

讓我輕易就找到了想要嚐試的招數。

“梅莉,要小心哦。”少年感十足的鬆田擺出拳擊的架勢,笑容張揚自信,“當然,我會適當放水的。”

我撇撇嘴:“放心好了,我現在打著十二分的精神——順便問一句,你的襯衣還有備用品吧?”

“有啊,為什麽這麽問——嗚哇啊啊啊啊啊啊梅莉、啊!”

前半程的連續叫喊是因為被我雙手扯住領口、一用力不小心扯掉三顆扣子、順帶把人扯彎了腰,導致腰以上的襯衣整個散開,後半程那聲幹脆的慘叫是因為被我繞至身後、一個控製力度的抱腰過背摔。

戰鬥結束,我拍了拍雙手,拂去手上並不存在的灰塵,居高臨下地望著癱在地上揉著腦袋、眼泛淚光可憐兮兮望著我的鬆田,忍不住勾了勾嘴角。

看吧,這就是放水的下場——

不過有一說一,這種衣料鬆鬆垮垮掛在身上的戰損版果然更好看。

忍住幫他拉緊衣襟遮住胸肌的衝動,我別過臉向他伸出手:“還好嗎?我剛才有盡量輕拿輕放,如果有受傷的話我立刻給你治療。”

“總感覺自信心嚴重受挫……”鬆田握住我的手借力坐起,“我感覺到梅莉的“輕拿輕放”了,作為熱身還算不錯。”

“誒——已經結束了哦,換作是實戰你已經再起不能了。”

他就有點委屈地盤起腿來:“這樣就結束了?明明梅莉之前和Hiro打得火熱。”

那是因為那時候我獨自去見基德惹景光生氣了啊——不過他說的也對,我跟景光的互動遠比跟他這個正主多,明明他才是這個家裏唯一活在明麵上的人,承擔了最大的風險。

那不然……

“今晚要跟我一起出門嗎?背著家裏的三個人,偷偷地溜出去。”

現在朗姆已經離開了我的地圖,但當時在他附近、多半是他司機的人再出去了一趟後,又回到了我的地圖裏,我準備確認一下他的居所在哪,正好也有機會帶鬆田見見世麵。

鬆田滿眼都是興奮:“約會嗎?”

“不算約會吧。”我笑笑,在他麵前跪坐下來,壓低了聲音。

“話先放在前頭,出門時不許帶手銬,不許帶警察證件,還要把作為警察的責任感和榮譽感先放在一邊——我不會做讓你感到不適的事,這點我保證。”

他望著我的眼睛半晌,最終什麽也沒有問,對我鄭重地點了頭。

“好。”

·

晚餐之後,我把鬆田獨自叫進了房間,這種光明正大的態度更不容易讓家裏的人精起疑。景光也許猜到我是要告訴鬆田自己的秘密,多看了我一眼,接著也隻是問我有沒有吃宵夜的打算。

“今天就不用啦,明早豐盛一點就好,畢竟是重要的大日子。”

房間門被身後進來的鬆田關上,那扇普通的木門,輕易隔絕了兩個世界——唯物側和魔法側。

“我告訴陣平的秘密,陣平還記得嗎?”我靈活地翻出窗戶,扒著房簷和窗框三兩下就爬到房頂上,接著時刻關注鬆田準備給他搭把手。

不過鬆田畢竟是現役刑警,身手也相當靈活,小心地關好窗後很快爬到我身邊,兩人一起從家後麵的圍牆翻出去,像兩個逃學的壞小孩。

車停在附近的停車場,就算開出去也不會引起家裏人的注意。這點得感謝萊伊,他的車占了我的車的地方,我就隻好停到了外邊……咦作為房東我是不是太忍讓了?

“是說魔法少女?”去往停車場的路上,鬆田自然地拉起我的手,“梅莉要證明給我看嗎?”

我點點頭,沒有多做解釋。

“做好心理準備,還從來沒有人見過呢。”

我把車開去了澀穀,這個地點其實已經超出目標地圖範圍,但我想到一個非常合適的地點——在我認識鬆田之前,我就已經在這裏見過他了。

是一棟曾經廢棄、現在還沒拆掉的公寓樓。

我跟澀穀的淵源……是真的很深厚。

周圍沒有人,我把車在路邊停下,望著旁邊的樓扯開嘴角:“你還記得這棟樓嗎?三年前你和Zero來過這裏,有個危險的兜帽人差點殺掉他。我救了他一命,他卻恩將仇報反手給我帶上了手銬。”

鬆田的表情霎時變得相當魔幻:“是你?你就是當時兩槍重傷炸|彈魔、又隨手掏出電鋸鋸斷手銬、被Zero稱為“可能是朋友”的神秘人?”

“是啊,隔天在摩天輪裏遇到你嚇了一跳,”我無所謂地聳肩,“我一直不願意相信Zero是臥底,可惜現實由不得我。”

“不、我還是很難想象你從懷裏掏出電鋸的樣子……要進樓裏嗎?”

我扶著車門點點頭,又搖搖頭:“我自己上去,你在這裏等我一下。”

“車裏?”

“車外,我想想看……站在車頭稍前邊一點的位置。”

摸黑爬樓梯的一路,我都無法抑製住自己澎湃的心潮。

無名指上的鑽戒冰涼,摸在手裏,卻覺得心底有個地方隱隱發燙。

秋天早已經到來,天台的夜風吹得有些涼,也很舒服。我解除變身瞄著鬆田的位置一步一步走向天台邊緣,腳尖懸空的時候止住腳步,戴上耳機給鬆田打了電話。

電話一秒接通,我深吸一口氣,低頭望了下去:“抬起頭,可以看到我嗎?”

這個角度……背後正好映著整輪圓月,一會兒變身的效果,絕對不會比怪盜基德出場差。

心跳得好快。

“梅莉……梅莉你要做什麽?站在那裏很危險——還有你的頭發和衣服好像——”

焦急的話音被我輕巧打斷:“不要移開視線,陣平,這種機會可不常見——還有,伸出手,接住我。”

“神的呼吸化作一陣風,吹拂過世間萬物的生命。”

“貞德·達路克,請將力量借給我——”

我從天台輕盈躍下,身體在風中下墜,流經指尖的風像是誰的呼吸。

我終於要將自己魔法少女的身份展示給不該知曉係統存在的人。

“這陣風有時溫柔、有時強烈、也有時狂暴,但它絕對不會消失。”

“堅強與認真,無敵與美麗,精神與勇氣——”

幽深的夜色中,被粉色光芒包裹的我,沐浴在溫柔的月光之中。

這在鬆田眼中,又會是怎樣的光景?

“你望向海,望向天空,森林、湖麵都有我的存在。”

燦金的雙馬尾替換了快要掉色的粉毛,紅白像是巫女配色的改版短和服取代了淺色的長裙,反重力裙擺被風吹得呼啦啦的響。

“怪盜M,參上。”

我調整好方向墜進鬆田的雙臂之間,為了卸去力道被他環著腰轉了一圈,等我重新踩在地麵上,微仰著頭望向他的眼睛時,恍然感覺墜入了星海。

他驚喜的目光,一如我將結婚戒指套在他無名指上的那個黃昏。

“我將化作神風。”

如果明天去壽司店麵試的人確實是朗姆,我們又確實順利地逮住了朗姆,那我差不多就可以放下心來——那樣的話,這說不定會是我最後一次變身。

……如果想故意被誰逮捕的話另說。

我伸手捏住鬆田的臉頰,腰還被他環著,被勒得有些疼:“發什麽呆呢,第一次見吧,好看吧,稀奇吧?世界觀重鑄了吧?”

“我好像在做夢……”他愣愣地眨著眼睛,“我的妻子是會變身的魔法少女……”

“對啊,雖然不知道是不是世界上僅此一個的魔法少女——”

“那種事情怎樣都好。”

他鬆了下手,接著卻再次把我擁緊,抱著我的腰又轉了一圈,裙擺和長發在夜風中肆意飛舞著。

“——因為梅莉你就是獨一無二的,在我的心裏。”

作者有話說:

·最後一句→“だって、マーリは唯一の存在から、仆の心の中でね。”

嗚嗚嗚忘了給妹起這個名字時設定的假名是啥了,既然梅林是マーリン那魔法梅莉就是マーリ吧(不要在意細節)

·【神的呼吸化作一陣風,吹拂過世上萬物的生命。這陣風有時溫柔、有時強烈、也有時狂暴,但它絕對不會消失。你望向海,望向天空,森林、湖上都有我的存在。希望是治療或是挑引,當你得到解脫就是進化之時,你要化作神風……】←原文出自《神風怪盜貞德》

·下章廚子終於正式出場,萬一萬一以後證明朗姆不是廚子你們不要來挖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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