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從惡夢中驚醒,發現自己身上多處受傷,尤其是左手受傷最重,我趕緊去抽屜裏找紗布,那痛的滋味絕對不好受,十指連心,這手掌又連著手指,不痛才怪。我忍著劇痛嘴裏已經問候了那白衣女子的十八輩祖宗。沒事總來找我幹啥,暗戀我你就直說,還老是學人爬窗戶,還人模鬼樣的。

“你等我在夢見你,非你娘的揍扁你不可!”我咬牙說著,連忙拉開抽屜,記得上次包紮傷口的時候還剩下一點紗布,應該是夠了。可就在這時一條項鏈晃進我的眼睛裏,我拿起它,在我的印象中,抽屜裏根本沒有這東西,我把它平躺著放在桌子上,這是一條普通的項鏈,鏈子上鍍了金,不過大部分鍍金已經被磨掉了,**出裏麵的銀色金屬,在項鏈的中間是一個月牙狀的標誌,在那月牙上麵纏繞一條很精致的小蛇,而那蛇的嘴裏似乎還咬著一個圓形的東西,像是太陽不過我不太確定。

“這是什麽?”我愣了片刻,努力回憶著它的來曆,可是腦海裏隻出現一個晃來晃去的模糊身影,我皺起眉頭,很想看清那個身影的樣子,可我用盡了力氣也隻能模糊的看到那個身影手上握著的血紅色斷刀,我掙紮著想看清那個身影的臉,這在時候腦袋一陣疼痛,就像是千萬根針一起紮在我的腦袋上,眼前猛的一黑就什麽都不記得了。

也不知道自己睡了多久,這次並沒有做什麽夢,隻是總覺的有人在我的身上摸來摸去,恍惚間我“謔”的一下坐了起來,心髒狂跳不止,我趕緊擦了額頭上的冷汗,用力的呼一口氣,將心慢慢平靜下來。我擦著額頭突然覺得哪裏不對,我的雙手!我的兩隻手什麽時候綁上了紗布,還有我整個人並不在客廳的地板上,而是詭異的躺在了臥室的**,衣服都被脫了下來,整齊的堆放在枕頭邊上。

我的頭皮有些發麻,這到底是怎麽回事,我心裏想著有些害怕,為什麽我都不記得了,難道我的家裏藏著什麽東西,還是我本來就是睡著的,然後進入了兩層夢裏,我合計著立刻打消了這個念頭,什麽兩層夢境,純屬扯淡,若是真的在夢裏我的手也不會受傷,也就不會像現在這樣綁著紗布了。即便是這樣也得壯個膽起來看看,不能這樣窩著,那我還不被窩囊死。

我將衣服胡亂一穿,拿起桌子上的玻璃茶缸,攝手攝腳的在屋子裏轉了一圈,一無所獲。

“難道是我多想了?”我說著一把拉開窗簾,刺眼的陽光立刻閃進我的眼睛裏,有些睜不開眼,待我適應了那陽光,不可思議的事情再次發生了,昨晚明明已經被風刮碎的玻璃窗,現在就好好的關著。

“靠,難道我穿越了!”我說著腦袋就像麻花被人擰了好幾個節一樣,“對了,那條項鏈!”我突然想起暈倒前放在桌子上的項鏈,雖然那玩意是鍍金的,不過看起來頗有點古董的意思,它可不能丟啊。我心想著快步來到客廳的桌子旁。

項鏈還好好的躺在桌子上,隻是被換了位置,在項鏈旁邊被人貼了一張便寫紙,上麵潦草的寫著:文子,你小子昨晚上幹什麽了,屋子我幫你收拾了,醒了老地方見,快點!注名是阿冬。看過這便條我終於有些放心,看來昨晚我確實是昏倒在客廳,早晨阿冬來找我的時候就給我收拾了。

“幸好阿冬有我鑰匙,不然就昨晚到現在,我不是失血過多而死也被凍死了。”我說著暗自慶幸,一把將那項鏈戴在自己的脖子上,“管你什麽的,看著挺好看,不戴著豈不浪費。”我拿起桌子上的鏡子照了一下,還算搭配。我點點頭,去簡單的收拾了一下,雖然我並不怎麽在乎自己的形象,可我現在畢竟也是一個私家偵探,怎麽的也要有個偵探的範兒才行。

一切收拾妥當,已經是下午三點多鍾,我出了門直奔著和阿冬經常吃飯的那家小飯館走去。雖然外麵的太陽老大,可我總覺得有什麽陰森的東西在跟著我,轉頭一看又什麽東西也沒有,靠,看來被那夢折騰的我都有些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