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冬原名陳冬仁,是與我從小玩到大的鐵哥們,我們曾經都是刑警大隊狙擊手,後來我因為一次旅遊事故,導致自己再也無法使用狙擊槍而被迫離職,開了一家私人偵探社,為人解決一些平常的小案子。我走之後阿冬也主動請調,做起了刑警大隊的資料科科長,整天悠哉悠哉的動不動就找我喝一杯。
我們小聚的地方就是麵前這個名為油鍋香的小餐館,你別看它的名字比較土,可是做出的菜也都是東北特色,不僅聞著特別的香,吃起來也非常的爽口。這個餐館並沒有很大,隻有四間屋子大小,我和阿冬見麵的地方大多都是在這裏。
我和老板打了招呼就連忙鑽進裏屋。進屋就看到一身警服的阿冬正在那喝著啤酒,嘴裏不停的吧唧著可口的飯菜。
“阿冬。”我小聲的喊了他,算是打了招呼,他朝我點點頭示意坐下,順手給我也開了瓶啤酒,我咕咚的喝了兩口:“謝謝兄弟今早幫我收拾了屋子!”說著和他幹了啤酒。
“你還好意思說,行啦,快說說你小子昨晚到底怎麽回事啊!”我放下啤酒:“還能有什麽事情,就是那個和你說了很多年的夢啊,昨晚也不知道犯的什麽邪,那夢就像真的一樣,夢裏那女的竟然想掐死我。”我說著擼起袖子,“他娘的,我一個大老爺們能放過她嘛,我當下就把她按住了,拿起地上的玻璃茬子……”我說的有聲有色的,阿冬也聽的認真,這種場合鐵定了不能把自己昨晚屁滾尿流的樣子說出來,雖然是鐵哥們吹牛還是要的。
當我說到項鏈的時候,阿冬的筷子停了一下,夾著的肉一下子掉到了桌子上。雖然這是個小細節,可我知道這個項鏈一定有什麽事情,連忙低頭貼近道:“那個項鏈你是不是知道點什麽,到底是怎麽回事你趕緊給我講講!”阿冬一把推開我,開始打馬虎眼:“什麽,什麽項鏈啊,我,我不知道,我這不也是第……第一次聽你說!”
他這麽一含糊我就更感興趣了,阿冬這家夥從小就和我很好,什麽秘密隻要他知道的都藏不住,這次竟然含糊其詞,這其中一定有隱情,我想著一把抓過他的手臂,瞪大了眼睛瞅著他。阿冬被我瞅的有些不自在,猛的將手裏的啤酒喝完:“你就別逼問我了文子,我哪裏知道啊,我連……連那個項鏈……項鏈都沒見過。”
“屁,你要沒見過,它被誰換了位置,我暈倒的時候正好放在桌子上的……”我說著一把扯開衣領,露出裏麵那條項鏈。阿冬看見這項鏈就像見鬼了一樣,趕忙左看右看的把我的衣領扣上,小聲道:“收好,收好,你彪啊,怎麽把這個東西帶出來了!”他這幅表情,我更加的懷疑,現在看來,這條項鏈一定有什麽秘密,而且就照他的反應,這個秘密還不小。
老板娘已經把菜都換了,還額外送了我們兩碟下酒小菜,可就現在這個氣氛你就是拿大龍蝦來,我也一點不感興趣。扯著阿冬的手還沒有鬆:“你小子快說,不然別怪兄弟我翻臉!”我咬牙說著,今天非要問出個一二三不可。
“好啦,我告訴你還不成啊!”阿冬終於有些鬆口,我趕緊追問:“那到底是怎麽回事,你娘的別磨蹭,快說!”阿冬從衣兜裏掏出他的手機,開始擺弄起來,我看著心裏有點不爽:“你小子要給我講項鏈的事,幹嘛去鼓弄你那破手機!”我說著正要發火,就見阿冬把他那手機遞給我,我接過手機當下就愣住了,手機上不是別的是一張照片,而那照片上的東西正是和我脖子上一摸一樣的項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