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較大的問題就是:我們中國人如何能在這個驟看起來同我們的固有文化大不相同的新世界裏感到泰然自若?一個具有光榮曆史以及自己創造了燦爛文化的民族,在一個新的文化中決不會感到自在的。如果那新文化被看作是從外國輸入的,並且因民族生存的外在需要而被強加於它的,那麽這種不自在是完全自然的,也是合理的。如果對新文化的接受不是有組織的吸收的形式,而是采取突然替換的形式,因而引起舊文化的消亡,這確實是全人類的一個重大損失。因此,真正的問題可以這樣說:我們應怎樣才能以最有效的方式吸收現代文化,使它能同我們的固有文化相一致、協調和繼續發展?

(《邏輯與哲學》[38])