意識到不對勁的我,想把蛋仔叫住問個明白,但是再放眼望去,哪裏還有蛋仔的身影?
我轉頭看看胡玄卿,你看出來有什麽問題了嗎?
胡玄卿皺著眉頭想了想,沒有。
然後我又看向胡九靈,意思他有什麽發現沒有,胡九靈也無奈朝我攤攤手,顯然他也沒看出來蛋仔有什麽問題。
不可能啊,按理說正常人類哪有能容顏永駐的?除非他是妖魔或者仙神才有可能,但是胡九靈和胡玄卿都沒看出來,難道蛋仔真的能永葆青春?
突然一聲雞叫打破了我們大家的沉思,天亮了!
我們繼續往熊天立以前的家走去,這時此起彼伏的狗叫聲引起了我的注意,這村子家家戶戶都養狗?
當年我就是拜這些狗所賜,把全村的人都叫醒了,不然我也不會鬧得個家破人亡!熊天立說到這裏眼神裏藏不住的恨意。
不過不知道他到底恨得是這些狂吠不止的狗,還是恨這個村子的人。
在這泥濘的路上走了好一會兒,終於走到了熊天立以前的家。
是一間非常破敗的黃泥草屋,就連窗框都掉落了,走進屋子裏一看除了一張小破床其他也沒有什麽東西了。
咱們今天就先在這裏落腳歇歇,明天就是我女兒滿十八歲的生日,想必河神娶妻就會在今晚子時。
兩位仙家是狐仙,不便下水,到時候就由我下水尋人。
熊天立說完看向我,有勞仙姑到時候和兩位仙家在岸上護法,想必那河神不會輕易放過我女兒,到時候我若有不測....
周四野趕忙攔住熊天立後麵的話,熊哥,你這是說哪裏的話,你怎麽會遭遇不測呢!
熊天立一副做好赴死的決心的表情,看著我說道:仙姑,我當真有要事囑咐二位仙家,可否請二位仙家現身?我一愣,他一直不是都知道胡玄卿他們就在我身邊嗎,有什麽話不能直說還要他們現身?
熊天立這話說完,周四野在一邊也有些尷尬,我當下便明白,原來熊天立這個老油條是想看看,這所謂的兩個仙家,到底跟沒跟來?
我十分不屑的看了一眼熊天立,然後點點頭,可以。
我話音剛落,胡玄卿就出現在我身邊,桀驁不馴的瞟了熊天立一眼,有事就說,囉囉嗦嗦的,還想和我合影留念不成?
熊天立被胡玄卿數落的臉青紅交接,不過還不敢得罪,趕緊磕頭作揖。
起身以後恭敬的拱手問道:可是九尾白狐,胡仙尊?
我心咯噔一下,這個熊天立真是好生無腦,他這一句話定是要得罪胡玄卿了。
果然,胡玄卿聽聞這話,大罵了一句,睜開你的狗眼仔細瞧瞧!我長得像那畸形狐狸?真是找死!
說完隱身而去,冷著一張臉連看都不願意往我這邊看一眼。
熊天立沒想到現身的竟然不是胡九靈,也有些懵,轉頭問周四野,四野,你不是說胡仙尊會來嗎?怎的並未在此?
還沒等周四野說話,熊天立便著急的繼續說道:我可是與你說好了,定是要那九尾白狐的胡仙尊同來我才肯的,現如今...
我還沒等熊天立繼續說完了,我就連忙打斷了他的話,我生怕他再說點什麽讓胡玄卿難堪的話來。
到時候別說去管河神要女兒了,胡玄卿怕是會連同熊天立一起丟進河裏,讓他們父女在水下團聚。
真搞不懂,這個熊天立怎麽就認準了胡九靈了?胡玄卿的本事也十分不容小覷的好吧!
還沒等我為胡玄卿鳴不平,胡九靈就附身在我身上,沉著嗓子問道:本仙尊就在此處,到底何事喚我?
熊天立見我突然換了一副神色,又換了一副嗓音,立馬明白了是怎麽回事。
撲通一聲跪拜在地上,胡仙尊在上,熊某不敢造次,隻是想一睹仙尊
真容!
我心裏一驚,這熊天力腦袋裏到底都裝了些什麽?是不是這些年經常騙別人,所以生怕自己被騙,三番五次的要求見胡九靈!
放肆!正在我略微光火的時候,胡九靈在我身體裏也是一聲低嗬。
打道回府!說完胡九靈控製著我的身體轉身就要走。
這招數....我熟悉啊!
果不其然,熊天立連忙起身攔住我,然後跪在地上瑟瑟發抖,熊某無知,熊某無知,仙尊息怒,仙尊息怒。
胡九靈頓了頓道:這次便這般則個,倘若再有這無理請求,休怪我不留情麵!
說完就從我身上離去,我瞬身一個激靈,看看旁邊的胡九靈,心想不愧是九尾白狐,確實沉得住氣,穩得住架。
那與生俱來的高貴和漠視一切的氣質,真的不是胡玄卿能學的來的。
胡玄卿總是有一副桀驁不馴的樣子,身上帶著一股唯我獨尊的霸氣,但這從容不迫的勁他就不拿手了。
胡玄卿眼見熊天立對胡九靈這般俯首帖耳,真是氣不打一處來。
一生氣,反倒朝我來了脾氣,我走了!你們留在這吧!
胡玄卿突如其來的耍小脾氣弄得我十分尷尬,想要哄哄他,但當著這麽多人的麵我都不知道該怎麽開口。
可我又不能眼見著他就這麽走了,那我還怎麽在這呆著了?
我剛要去追他,哪知道胡玄卿一個調頭,又走回來了,然後憤憤然的嘟囔道:離間計而已!我不可能上當。
說完惡狠狠地瞪了我一眼,我是不會給你機會和這個畸形兒單獨相處的!
明明是熊天立自己的事,怎麽又拐到了我的身上了?胡玄卿這是自己給自己找台階下呢吧?
我一時間竟然覺得胡玄卿還有點可愛,忍不住想拍拍他的腦袋。
就在這時,門外有一雙漆黑的雙眼正盯著我們這一幹人等,麵無表情的看著屋子裏發生的一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