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四野耳聰,給我使了個眼色,示意我門外有人。
熊天立也立馬領會了周四野的意思,我們繼續假裝攀談,聊一些無關痛癢的事。
周四野悄咪咪的繞到那個破敗的窗戶那裏,撐手一翻,然後一點一點接近那個盯著我們的人。
那人也許是聽我們談話聽得太入迷,完全沒有察覺逐漸逼近的周四野。
什麽人!周四野一聲怒喝,擒住了這個監視我們的人。
聽見周四野得手,我們趕緊奔向門外,看看到底是誰在偷窺我們。
嘿嘿,嘿嘿,天要下雨,娘要嫁人,黃小狗想吃熏臘腸!
呼呼,呼呼,下雪咯,下雪咯,哎我肉包子呢?
我們眼見周四野抓住的竟然是剛剛的那個傻子蛋仔,疑惑的互相對視一眼,怎麽會是他?
正在我們不明所以的時候,從房後突然閃過一道黑影。
胡玄卿意識到不對,閃身過去查看,胡九靈立馬把我護到身後,還有別人!
周四野反手擒著蛋仔,也不知道到底要不要放了他。除了蛋仔嘴裏還時不時的說出幾瘋言瘋語,我們幾個大氣都不敢多喘一下,靜靜的等著胡玄卿回來。
過了能有十來分鍾,胡玄卿出現在我們麵前,有點沮喪的搖了搖頭,讓他給跑了。
胡九靈皺著眉頭疑惑道:什麽東西看清了嗎?
胡玄卿看了胡九靈一眼,然後不太情願的回了一句,奇怪就奇怪在這。
我的速度已經夠快了,可他顯然對這裏的地勢和路線更為熟悉,我連他是個什麽東西都沒有看清。
不過我可以肯定的是,他絕對不是人類!但....也不像鬼魅。
我看看周四野,你剛才繞過來的時候,就隻有蛋仔一個人在這裏嗎?你確定是他一直在偷窺我們嗎?
周四野無比堅定的點點頭,我確定!
我剛才悄悄從窗戶翻出繞過來的時候,就隻有蛋仔一個人在這裏,絕對沒有其他人!
我見周四野
可胡九靈卻淡淡的問道:那你見到蛋仔的時候,他可是正在偷窺著屋內?
周四野一時啞然,那,那倒不是....我見到他的時候,他就像現在這幅模樣,一副呆傻的樣子。
胡九靈聽完隨後說道:剛剛偷窺我們的人,一定是知道我們這些人來到這的目的,而且是個隱藏起來的高手。
我驚呼,難道不是蛋仔?!
胡玄卿沒好氣的嘲諷我一句,你看他這個樣子,像是隱藏起來的高手嗎?
胡九靈接話道:應該是剛剛那個逃跑的黑影,不過...蛋仔又為什麽會突然出現在這裏呢?胡九靈陷入沉思。
他們都想不明白的事,我和周四野就更想不明白了。
周四野嫌棄的看了眼蛋仔,然後鬆手推搡了一下他,蛋仔被推得一個趔趄,嘴裏還在傻嗬嗬的笑著。
知道蛋仔就是個純純的傻子,對我們也沒有什麽威脅,周四野便打發了他。
我們幾個重新回到這個破敗的小土房,這個時候外麵的天也大亮起來,狗叫聲也此起彼伏。
熊天立隨身帶的那個助理,忙前忙後,簡單的給我們歸置出一個可供休息的地方。
我們舟車勞頓,確實也是累了,雖然這環境簡陋不堪,但有一席幹淨的地方也算知足。
我們幾個分別倚靠在蒲團上麵閉目養神,胡九靈在一旁打坐。
而胡玄卿像是有多動症一樣,一會看看這,兩會動動那,也不知道累。最後幹脆在屋子裏呆不住,說要出去逛逛,提前勘察一下敵情。
我困得上下眼皮直打架,也懶得管他,心想胡九靈還在這,應該也不會有什麽危險,便由得他去了。
人困到一定程度,當真是站著都能睡著,我正酣睡之時,莫名其妙的感覺到有人在盯著我看。
但我睡得正昏,也支不開眼睛查看到底是怎麽一回事,沒過多久,我眼皮上傳來一下濕潤冰涼的觸感。
下雨了?!
不對啊,我不是在屋子裏嗎?怎麽還能下雨呢?
隨後我疑惑的睜開眼查看,原來是這屋子,經年沒有人住,年久失修,漏雨了。
不光是我這裏,周四野那裏還有其他的地方也沒逃過。
眾人紛紛被這雨水打醒,正在大家琢磨著外麵到底下了多大雨時,我發現,熊天立不見了!
我環顧四周,不單是熊天立不見了,胡玄卿也沒有回來。我不禁疑惑,這人都去哪了?
周四野走到門口查看外麵的雨勢,邊看邊罵,這他娘的誰給龍王爺氣受了?怎麽下這麽大的雨!
我沒有理會周四野,轉頭看向熊天立的助理,小陳,熊哥呢?
可小陳睡眼惺忪的樣子,顯然也是剛剛醒過來,搖搖頭,表示他並不知道熊天立去哪了。
我轉頭望望屋外這黑壓壓的一片天,密得透不出縫的烏雲壓在頭頂,大雨傾盆。
這雨下的,堪稱奇觀。
突然周四野看著門前的水流,連連驚呼,:仙姑快過來看!
我白了他一眼,下個大雨而已,無非是門口的水流湍急了些,有什麽可大驚小怪的。
我沒有理會周四野,可他瞪大了眼睛,瞠目結舌了半天,又急忙向我招手,仙姑,快看!這水流裏全是,全是血!
我心裏一驚,趕緊跑到門口順著周四野手指的方向望去。
周四野果然沒有瞎咋呼,從門口急急流過的水流裏,竟然是暗紅色的。
我心裏一驚,伸手到這水流中攪了攪,然後抬手湊到鼻子前嗅了嗅,一股血腥味撲鼻而來。
這,真的是血水。
難道是這天上下的是血雨?我抬手接了下這正在下著的瓢潑大雨,看看這顏色...對勁兒啊,除了雨勢大的出奇,雨水的顏色是正常的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