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都想著,今日和你成婚以後,便安安心心的在通天河底做我的河神娘娘,可誰知你竟是這麽個喜新厭舊的主,沒等和我怎麽著呢,就去抱養下一任了。
我故作嬌嗔的白了他一眼,周圍的女使見我竟說得此話,互相望了望,嚇得連大氣都不敢喘。
敖廣嘴邊勾起一絲輕浮的笑,你可知道,與我成親後需當如何?
你又可知,我為何每十八年都要親手養一名女嬰,待她年滿十八才與她**?
難道你也不好奇,這麽多年來的這麽多名女嬰,都去了哪了?
敖廣一步一步向我逼近,輕浮的笑容愈發的狂放。
我緊張的咽了咽唾沫,不過腳下卻並未後退半分,裝作雲淡風輕的樣子,無非是要采處子精血,漲修為靈力罷了!
哈哈哈哈,是!然後敖廣話鋒一轉,眸子一寒,也不是!
什麽玩意是,也不是的,怎麽說著說著話還在這饒舌上了?
敖廣長長的歎了口氣,然後揮揮手示意女使們都退下。
然後回過頭緩緩的開口道:我本就是一條小水蛇,但我開竅快,得了修為以後經年就潛在通天河底修煉。
熬過了不知道多少個日夜,也數不清我蛻了多少層蛇皮,慢慢的我額頭上鼓起兩隻堅硬的東西,我知道我再加以修煉就能一飛成龍了。
我沒想到敖廣會突然跟我說起他的前塵往事,我在一旁點點頭,心裏琢磨著,動物仙家修煉,無非一心想撲奔個得道飛升,龍乃天地間皆認的正神,自是個好結果。
可誰知道就在我蛟化成龍的那一晚,河麵上就飄來個木盆裝著的女嬰。
這村子的人重男輕女,每幾年就有棄嬰被扔到河裏,其實我本不應該多管閑事,隻等著應了雷劫飛升就好。
但我當時也不知道為什麽,就好似被迷了神誌一般,看著天上因我要渡劫落下的黃豆大的雨滴,砸的這女嬰啼哭不止,我心一軟,就將她救了下來,送上了岸。
好巧不巧,正在這時不知從哪冒出來的貪玩的小子從蘆葦**裏鑽了出來。
指著我的真身,嚇得一邊跑,一邊狂喊,蛇!好大一條蛇!大蛇吃小孩了!!
這男童一張口便喚我為蛇,在這飛升成龍的關鍵時刻,瞬時間就破了我的修為,此時此刻應劫的數道天雷依次落在我身上。
我真身被劈落在河邊動彈不得,這男童此時領著一大波村民返回,見我躺在河邊奄奄一息,也沒什麽危險性。
他們便將我首尾釘在了木樁上,在炎炎烈日下暴曬,這幫愚民,竟將一些天災人禍怪到我頭上!甚至連生不出男孩都要說是我壞了這的風水!
我被破了修為,還見了日頭,根本無力抵抗,任由他們折磨我
我看著敖廣淒冷的身形,暗自感歎,沒想到他還有這麽悲慘的過往。
我略微有點可憐的看看他,所以,你才讓這些村民給你獻祭女嬰,為的的就是報複?
我有些不理解,敖廣沒有回答我,而是繼續說道:可能真的是我命不該絕,我被這些村民暴曬的那日,天降奇雨,毀了不知道多少農作物,衝垮不知道多少見屋田。
我當時還以為,是天可憐見,後來我才知道,是東海龍王爺敖廣,路過此地,見我被愚民如此玩弄,一氣之下出手施救。
等一下?你說的是東海龍王爺,敖廣?我就說第一次聽他說他叫什麽名字的時候怎麽這麽耳熟。
你跟龍王爺犯一個名諱,活的不耐煩了你?我驚訝道。
敖廣卻笑了笑,麵色中透露出一絲不好意思,我本名不叫敖廣,但自從龍王爺救下我以後,我對飛升成龍更加極度渴望。
東海龍王就是我的愛豆,所以我給自己改了名諱,敖管,是你自己聽成了敖廣而已。
我一時啞然,這蛟還是個追星族?
我不屑的哼了一句,還敖管,你幹脆叫東海龍王敖廣之通天河分廣算了!
龍王爺將我救下以後,村莊的人都以為觸怒了我所以才引發的這次洪災。
立馬變了個嘴臉,將我供奉起來,還給我封了個河神的稱謂。
我雖然受著他們的香火,有了供奉能繼續修為,但我對他們的恨遠不止於此就能消滅。
毀了我的道行,破了我的飛升,現在隨隨便便給我按個河神的稱謂就要將我打發?
我熬過的那麽多暗無天日的日夜又當如何?修煉的錐心之苦,每百年又要曆的劫難又當如何?
想要快速恢複我以前的修為,處子精血乃為佳,但若想不破壞我體內的仙根,就要自出生起由我親手培養,不讓她沾染塵俗的一點混汙,這樣我才能保證仙根尚穩,得以快速精修。
難怪他現在還能穩穩的坐在這河神府邸,立著神位,用這種歪門邪道的術法來修煉,都沒有汙了仙根,可見他用心之深。
那...那這些女孩長滿十八歲以後呢?她們....我看著麵前的敖管有些猙獰,我膽怯的問了問。
喂了蝦兵蟹將了。敖管十分雲淡風輕的說道,就好像再說一根肉骨頭丟給狗吃了一樣。
你!你為什麽要這麽做?好歹你也親手養了十八年,明明可以放他們回去好好生活,為什麽?!
我腦補起周圍那一隊隊巡邏的蝦兵蟹將分食靈兒身體的畫麵,要不是她的肉身被熊天立帶走了,過了今晚她就是一堆飼料了。
為什麽?為的就是她們托生在了這個村莊!!敖管顯然十分憤怒,剛剛略顯猙獰的麵孔,隨著這一聲咆哮更加扭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