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要讓這個村子的人永遠擺脫不了我,一代一代,永遠!

我不禁有些無語,看著麵前幾近癲狂的敖管咂舌道:是不是過了今晚,你也打算把我喂了蝦兵蟹將?

敖管情緒好似穩定了些,然後又恢複了他那特有的輕浮笑容。

不會,你體內的東西是個寶貝,我和你在一起會源源不斷的提高修為,怎麽會舍得把你丟給蝦兵蟹將?

所以說,隻要你乖乖聽話,我是不會把你怎麽樣的,至於這女嬰,全當我為你找了個解悶的玩意兒吧。

我一直以為天上也好,地上也罷,能稱之為神的一定是有極深的道德修為,才能為一方百姓謀福。

就算是我們東北的動物仙家,也是秉承著懲惡揚善,為民謀利來提高自己的修為。

誰料到這竟然存著這麽一個髒心眼的玩意,要是東海龍王敖廣知道,他當年救下的是這麽個貨色,還會不會施以援手。

你就不怕你做的這些事暴露了,遭天譴嗎?我厲聲厲色的問道。

敖管輕蔑的看了看我,天譴我自然是怕的,不然我會隨身帶著赦神符?

赦神符!我一下子想起來,就是需要這張赦神符去救胡玄卿的!

敖管見我反應如此激烈,疑惑的看了我一眼,你聽說過?

我連忙把頭搖的像撥浪鼓一般,沒有,沒有,我哪聽過這種稀罕物件兒。

然後我笑嘻嘻的湊上前去,河神老爺,能給我瞧瞧這是個什麽物件兒嗎?

敖管十分狐疑的打量了我一會兒,我被他盯得緊張,不自然撫了撫頭發。

不急,你這番打扮甚美,先隨我去河麵走一遭,想必岸邊上已經擠滿了想一睹河神美妻容貌的人。

說罷,就被他拉著手,將我往上一托,就被他帶出了河麵。

這分水珠果然神奇,我身子所到之處,周身的河水都自動的分開,然後形成一道虹橋供我行走,周身沒有一絲水氣。

方才他說,這珠子能幫我分水開道,但不能讓我破了他的結界?

我一拍大腿,這不巧了嗎?我體內這珠子正能破你的結界!

我心想著一會要如何隨機應變,破了他的結界逃出生天,可是轉念一想,不對勁,胡玄卿還沒救出來!

我需要他的赦神符,我跑了有什麽用呢,就算能找來救兵,沒有赦神符也救不出胡玄卿啊。

我踏水而來,周圍的河岸邊果然有很多村民正在開壇祭祀,大概就是拜今晚新晉的我這位娘娘。

不過很顯然他們看不見我,也看不見我身邊的敖管。

忽然間我在人頭攢動的人群裏,一眼就認出了周四野!

周四野!我揮手朝他的方向高聲叫他。

但他好像根本聽不到我說話,我回頭問敖管,這些人也看不見我,也聽不見我,叫我打扮成這樣出來走這一圈要幹嘛!

敖管淡淡道:儀式感要拉滿。

我真是差點被他氣的吐血身亡,這明顯就是個作精!還要求儀式感!?

我琢磨著怎麽才能給周四野通風報個信,正在這時,我忽然覺得掌心一熱,我低頭一看,是那個心形符號在發紅發燙。

難道是胡九靈?我抬頭巡視了一下四周,並沒有看見胡九靈的身影。

可我手心的這心形符號越發滾燙,好像有一塊烙鐵攥在了手裏似的。

敖管見我麵色不對,正想上來查看,就聽見哢嚓一聲巨響!

一道白光直直的劈向我的頭頂,眼見著就要劈中我時,我頭頂上好像有個什麽罩子給擋了一下。

接著岸邊的風浪聲,祭祀聲,小孩哭鬧聲都傳入我耳中。

難道是結界碎裂了?

果不其然,隨著結界的碎裂,岸邊的人也不知是誰率先看見了我和敖管,紛紛跪拜在地,高喊:河神老爺,河神娘娘。

周四野遠遠的望了我一眼,一下子認出是我,仙姑!仙姑!

奈何我和他的距離太遠,我還沒等走過去回應他,敖管一把揪住了我的後脖領子。

想跑?!說著就要把我往河道下麵帶,緊接著一道厲風刮來,胡九靈不知道從什麽地方冒出,仿佛從天而降一般,迅速把我抱起飛走。

前後這幾秒的時間,我連誰是誰都沒看清,等我再反應過來的時候,我已經落在了胡九靈的懷裏,飛快的朝岸邊飛去。

敖管顯然沒有料想到,先前已經被他破了法的胡九靈竟然還有本事破了他的結界,還把我給營救走了。

一怒之下拍水而起,飛身就要追,周四野這時,拿在手裏一個破鼓,鐺鐺鐺的拍打起來,此印真言能調伏龍,亦能調伏難調伏者.....此印名調伏天上人間誅龍印...

他嘴裏叨咕叨咕,連說帶唱,手舞足蹈了半天,我一句都沒聽明白。

但我卻發現,此時敖管卻止步於河麵之上,怒氣十足的盯著我和胡九靈消失的方向看,卻並沒有動作追上來。

胡九靈抱著我飛了好久,終於在一處僻靜的地方他將我放了下來。

其實我想開口問問他被破了法恢複的怎麽樣了,也想問問他是怎麽找到我的。

可看著他這熟悉的臉龐,想起之前敖管和我說的那番話,讓我都有點不知道該怎麽麵對胡九靈了。

倒是胡九靈,眼神依舊和煦,小寧,可有受傷?

我搖搖頭,沒有。

胡九靈輕歎一口氣,都怪我大意,明明見了門前水流裏的狗血,早該想到他會用此法,但我還是....算了,不說了,你沒事就好。

我心裏咯噔一下,胡九靈也承認了他對敖管的計謀全部知曉?卻由著胡玄卿去犯險?

難道,真是敖管說的那樣,胡九靈本就是設計好了的,想借機除掉胡玄卿?!

我帶著試探的口吻,問胡九靈,我雖無礙,但胡玄卿卻被困水牢,胡仙尊可否搭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