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本我十分惱胡玄卿,恨不得一輩子都不想看見他,可是他也不知道是對我施了什麽術法,這會看門外好像沒人了,他仿佛已經真的走了的時候,我莫名的更加生氣!
門鏡看不清,我又貓著腰將耳朵死死的貼在門上,試圖能聽聽門外有沒有走動的聲音,無奈怎麽聽好像都聽不清楚似的,我不斷的移動著自己的頭,試圖能找到一個能聽清楚的地方。
“你像個壁虎似的爬在門上幹嘛呢?你要當變色龍啊?”
胡玄卿的聲音突然在我的身後響了起來,我飛快的回頭,我看見胡玄卿正坐在**翹著二郎腿,好像是在耍猴一樣看著我。
“你,你...”我不是害怕,而是一想到剛剛自己那幅樣子,全叫胡玄卿看在了眼裏,就感覺十分臊的慌,一時間結結巴巴的也不知道該說什麽好。
“你...你...什麽你啊,一道門而已,你不會忘了我是個仙家吧?”胡玄卿眉毛一挑,傲嬌的繼續說道:“況且,你記住,你這輩子你都甩不掉我,除非...我死了!”
我看著胡玄卿這幅樣子,他那熟悉的神情,矜傲的抬著下巴,一副老子天下無敵的表情,讓我一下子看到了我最熟悉的胡玄卿,仿佛回到了我和他初相識的那日。
我不再唯唯諾諾,我回瞪著胡玄卿,盡量讓自己的表情看起來屌一些,可惜我這張臉就不帶那個屬性,我抬著下巴,眼睛往下瞟,耿耿著自己的脖子,這幅樣子實在是像隔壁得了腦血栓的吳老二。
胡玄卿看我這幅樣子,忍不住嗤笑了一聲,然後大搖大擺很是自然的靠在**,“水下抓住你的不是什麽水鬼,這太和湖根本就沒有任何鬼祟。”
沒想到胡玄卿話鋒一轉突然說水鬼這個事,我見他一本正經的神情,想必並沒有戲弄於我。
我想了想,“是海草纏住了我的腳...”
“不是。”胡玄卿還沒等我說完,立馬打斷了我,“那隻是我隨口敷衍他們的,不然昨天非被他們纏住追問我事情的原委不可,我可沒有那個心情。”
我點點頭,原來是這樣,想來也是,如果胡玄卿將我帶上岸不說我是被海草纏住了腳,想必這些村民們一定會沒完沒了,以我對胡玄卿的了解,他是沒有這耐心煩的。
我頓了頓,“那..是什麽東西?”說到這的時候,我心裏也十分的好奇,既然不是水鬼,難道是什麽厲害的妖物?不過敖管說過水下沒有任何邪祟啊,難道是他沒有看清楚?
“是人。”胡玄卿淡淡的說道。
“人?”我吃驚的看著胡玄卿,“是人的魂魄在水下嗎?還是說...就是活人在水下抓住了我的腳?”
胡玄卿搖搖頭,“那些人有專業的潛水設備,我救你的時候順手毀了他們的潛水設備,他們為了保命落荒而逃。”
不知道為什麽,我腦子裏瞬間想起周大國勸我下水時的眼神,我心裏一驚,“是周大國!”
“沒錯,一定是他,他因為貪汙入獄,卻不知道用了什麽手段,竟然好模好樣的出來了,搖身一變竟變成了度假山莊的老板。”
“上次他買別墅的事被我撞破,隨後就被人句舉報,他一定是覺得是我告的密,本就對我懷恨在心,這次又好巧不巧的又遇見了我,想必在他看見我的那一瞬間,應該就已經起了殺心了。”
如果我猜的沒錯,最開始質疑我的那兩個村民肯定也是周四野的人,村裏的人大部分都沒什麽主意,有人說什麽就會跟風,周大國找人帶節奏質疑我,然後又出麵裝作為我說話的樣子,讓我下水證明自己,接著讓事先安排好的人將我死死的摁在水下,按照正常來講,我絕對沒有生還的可能了。
他先前囑咐我,不要讓我將他在這裏的事情說出去,雖然我根本對他的事情沒有任何興趣,也答應了不會和別人說起他的事,可是這世界上又有什麽人比死人更能保守秘密呢?
我想通以後再也壓抑不住自己的內心的怒氣,開門就想要出去找周大國。他竟然敢如此膽大包天,竟然要將我活活淹死?
還沒等我走出去,胡玄卿一個瞬移,攔住了我,“你怎麽這麽沉不住氣?還是那說風就是雨的性子,以後你自己和社會上的人打交道如何能叫人放心?”胡玄卿有些嗔怪的指責道。
我一愣,怎麽聽胡玄卿說話這樣語氣,就像一個老父親不放心自己女兒步入社會似的呢?
我張了張嘴,想反駁他一些什麽,但始終也沒找到合適的話,我每每單獨和胡玄卿獨處時,我都不明白自己為什麽會這麽慫包。
“那你說怎麽辦?”我剛剛滿腔的怒火一下子滅了一半。
“捉賊捉髒,捉奸拿雙。你這麽去找他,紅口白牙,如何能叫人信服?若是打草驚蛇他很有可能反咬你一口。”
“我現在懷疑,先前那些所謂被水鬼拽下水的人,其實就是被這批人給害的,不過我現在還不能確定。”胡玄卿來回踱步,思索著說道。
胡玄卿和我說著這些事的時候,我聽的無比認真,聽著聽著我就感覺有些不對勁,我在這幹嘛呢?怎麽和他有商有量的?
我趕緊調整了一下自己的情緒,“謝謝你告訴我這些,我會想辦法處理的,你還是回長生山陪那位去吧。”
胡玄卿頓了頓,神色有些淒苦,許久過後,才緩緩開口道:“讓我最後幫你一次,確保你安全無誤了,我把你送回去之後,我就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