客廳裏， 何曉雅聽到雲言煜說的話之後，她看看雲言煜。爸媽應該不會多說大哥的不是，大哥他們應該能容忍父母。
“爸媽跟你們一起住嗎？”何曉雅問。
“不是，他們買了房子。”雲言煜道， “過年的時候， 他們就說要買房子， 就帶他們去看房子了。就在我們那邊附近， 他們要想到我們家，走路就可以。”
“大嫂知道嗎？”何曉雅又問。
“這房子還是你大嫂帶著我們一起看的。”雲言煜道， “爸媽在你大嫂的麵前說， 你大嫂就說可以啊， 去看房子啊。”
“對， 他們說要買房子，要住在別的地方， 那就是得讓他們買房子。”何曉雅道， “反正他們也不讓你們出錢買房子， 他們自己有錢。”
“他們當時就定下了房子。”雲言煜道， “住得近一點， 他們以後也能去家裏看看。”
雲言煜的妻子就是說他們阻止不了父母，那就是把一些事情安排妥當。別讓父母住在家裏就行， 歐陽娜可不想跟公公婆婆住在一起， 她想他們真要是住在一起，多過幾天， 他們必定要吵架。
別看何父和何母現在對他們很好，歐陽娜跟雲言煜說， 他們還是得跟父母保持一點距離。
“挺好的。”何曉雅端起茶杯喝了一口茶，“你們不覺得麻煩就好。反正爸媽也不可能總找你們的麻煩， 他們都覺得對你有愧，他們隻會想辦法對你好。不管你做什麽，他們都會說：棒，很棒！”
“很形象。”雲言煜道，“他們確實是如此。”
雲言煜想到何父和何母在自己身邊的時候，他們就如同小妹說的這樣。
“他們在廈市好啊。”何曉雅感慨，“大哥大嫂你們也不錯，有足夠多的金錢，你們得一直保持下去，千萬別出問題。你們要是出了問題，信不信爸媽保準來找我和大姐？”
“信。”雲言煜相信這一點，他的兒子都感覺到何父和何母對他們的偏心，更別說他自己，“我也是想讓他們待在廈市好，就別讓他們來榕城定居。廈市那邊氣候也不錯，很適合定居。”
“嗯。”何曉雅道，“看你們吧。”
雲言煜跟何曉雅聊完之後就先行離開，他也算是來去匆匆。雖然他有別的事情要做，但是他還是要去劇組一下。
雲言煜前腳離開，林麗琴後腳就來找何曉雅。
林麗琴是何曉雅的小夥伴，兩個人有時候還有聊一聊。林麗琴的女兒要去上幼兒園了，她已經選擇好了一個幼兒園，昨兒已經去幼兒園確定過。
“本來是想送去更好一點的幼兒園，後來又覺得家門口的幼兒園比較好。”林麗琴感慨，“都看了很多幼兒園的資料，最後還是選擇家門口的，都白白做了那些功課。”
“當父母的，都是想著給兒女最好的。”何曉雅道。
“你看看。”林麗琴還把她搜集的那些資料帶過來，“雖然說你的兒女能上更好的幼兒園，但是……這都是我這些年搜集的，還有做筆記。這些幼兒園的發展，就是這幾年的發展變化，我都記下來了。”
“做得很仔細啊。”何曉雅翻看。
“跟你說一件事情，也不知道你有沒有聽說過。”林麗琴左右看看。
“你說。”何曉雅道。
“有人為了讓孩子上好的幼兒園，還有跟幼兒園園長睡的。”林麗琴得知這一件事情時，她十分震驚。
“當真是為了讓孩子上好的幼兒園，而不是別的？”何曉雅問。
“好像那兩個人之前就是朋友，男的結婚的時候，那個幼兒園園長還去參加過婚禮。”林麗琴道，“男的也不是很有錢，還是一個無業遊民，也不知道這兩個人怎麽就看上眼的。我一開始還以為是女家長跟男幼兒園園長一起睡的，是我先入為主了。”
很多人都會下意識覺得是女的去跟男的睡，是男的潛規則女的。他們就沒有想到那個幼兒園園長是女的，那個男的本身還沒有多麽厲害。
“女家長去幼兒園鬧了，幼兒園的園長就是躲開，暫時被停職。”林麗琴道，“這又如何，等過幾年，那個幼兒園園長不是照樣出來工作。人家多少都是有一些人脈關係的，不怕這些的。”
林麗琴就是覺得特別可氣，那些人都沒有受到懲罰。
“要是你，你怎麽做？”林麗琴問。
“我？”何曉雅道，“離婚啊。”
“不是，我是說如果在不離婚的情況下，要怎麽做？”林麗琴道，“你也知道，大多數人都不選擇離婚的，他們都覺得還能再挽救一下婚姻。周圍的人也會勸說他們不要離婚，為了孩子。”
“那就隻能看那個男人有沒有拿錢回來了。”何曉雅道，“如果那個男人能從幼兒園園長那邊拿錢回家，以後，還能讓那個幼兒園園長把孩子的路安排好，那就當是把男人出租出去。”
不然呢，不離婚，還鬧，鬧不贏的。隻會讓男人覺得女人不可理喻，男人還有理由不回家，不給家裏錢。
何曉雅想那些男人很壞的，隻是有很多女人都不知道那些男人能壞到什麽地步。
“……”林麗琴盯著何曉雅。
“我的話有錯嗎？”何曉雅問。
“倒也沒有錯。”林麗琴道，“可是那個第三者哪裏可能幫助情敵的孩子啊。”
“那就沒有辦法了。”何曉雅道，“什麽好處都得不到，還不肯離婚，他們就慢慢磨著吧。”
何曉雅說完這話，她感覺不大堆頭，“麗琴，這個聽說，不會是你自己吧？”
很多人都喜歡無中生友的，何曉雅怕林麗琴遇到這樣的問題。
“不是我。”林麗琴道，“真不是我，我就是找幼兒園的時候，順帶聽那麽一丟丟八卦。我男人還是有工作的，他要是沒有工作，我一腳就把他踹出門了。”
“這就好。”何曉雅鬆一口氣，“隻要不是我們，那就隨便他們。這種事情，我們也管不了，是別人的私事。”
“就是覺得蠻震驚的。”林麗琴道，“我沒有想到還有這樣的事情發生。讀一個幼兒園，有必要這樣嗎？”
“不清楚。”何曉雅道，“幼兒園挺多的，不是非得在一家幼兒園的。當然，要是非得在某一個好的幼兒園，那就當我什麽話都沒有說過。”
“這一次，也是因為聽到了那些事情，我們就覺得還是讓女兒在家門口的幼兒園比較好。”林麗琴道，“真要是發生了什麽事情，我們也能及時過去。你的兩個孩子，虛歲算是有兩歲了吧，等過兩三年，也能上幼兒園的。”
“兩歲……”何曉雅想想也對，孩子是在去年年底上的，一出生就是一歲，翻過年，可不就是虛歲兩歲麽，而實際上，孩子都還沒有一周歲，“是該看看了。”
“對啊，早點看，時間很快就過去的，眨眼的功夫。”林麗琴道，“不過你們家應該比較好，也不用你操心那麽多。孩子的幼兒園，應該能去好的。要是你想要選，最好是也查查前麵幾年的，有時候問題就在前麵呢。”
林麗琴在這一方麵算是很有經驗了，“我跟孩子她爸真的是隔一段時間就要去看看，隔一段時間就要去看看，還得看看那些幼兒園的小孩子過得好不好。要是小孩子在那個幼兒園不開心，那也不成啊。我們就這麽一個女兒，當然是希望孩子能過得開開心心的。”
“嗯，是，是要孩子開心。”何曉雅點頭。
“有的人讓孩子一開始就學習很多東西，我們本來也有想過，又覺得給孩子的壓力太大了。”林麗琴道，“就暫時沒有讓孩子學習這麽多的東西，等孩子上小學了，再看看她自己喜歡學習什麽。真的是，有了孩子以後，就是各種想，生怕孩子以後過得不好。”
“怕什麽，你們多攢錢唄。”何曉雅道，“你們不是說要攢錢買房嗎？那就買，多買幾套房子。等到孩子長大了，孩子也能輕鬆很多。”
何曉雅不好說以後的房子特別值錢，不同的時代的人，他們理解不一樣。
“要是沒有買房子的話，買金條也可以。”何曉雅道，“就是能保值能升值的。”
“房子久了，不是要貶值嗎？”林麗琴一直都有一個疑惑，要知道房子還不是很貴的，房子舊了，別人都不喜歡。
“要看長久的，你現在覺得便宜，覺得貶值，等到十年二十年後呢？”何曉雅問。
“倒也是。”林麗琴道，“反正買來也不虧，還能把房子租出去。”
“是啊。”何曉雅道，“孩子去上幼兒園，你們到時候自己接送孩子嗎？”
“我打算自己接送的。”林麗琴道，“你也知道，我沒有工作，就是在家裏照顧孩子的。總不能我還不去接送孩子，要讓公婆去接送孩子吧。公婆又不隻有一個孫女，他們也得管別的孫子孫女。”
林麗琴想公婆要是願意多幫一把，那就多幫一把。多的話，林麗琴也不去想。想多了，人就容易不滿足，就容易有各種各樣的問題。
“在這邊吃飯吧。”何曉雅邀請林麗琴。
“不了。”林麗琴搖頭，“我還得回去照顧孩子。”
“家裏不是有人照顧孩子了嗎？”何曉雅問。
“放心不了。”林麗琴笑著道，“當媽了，就是總想著看著自己的崽。多看看女兒，這比其他的事情更加重要。”
“沒有錯。”何曉雅非常認可林麗琴的話，“我出去一會兒，事情辦完了，就是想著早點回家，回來看看自己的孩子。”
“你生的龍鳳胎好啊，兒女雙全。”林麗琴道。
“你們還想再生？”何曉雅疑惑。
“不生了，就這麽一個女兒就夠了。”林麗琴道，“不說了，我得先回去。”
何曉雅送林麗琴到門口，正好就在這個時候，譚彥之回來。
“怎麽回事？”何曉雅看到譚彥之身上有血跡，“受傷了？”
何曉雅上下打量譚彥之，生怕他出事。
“不是，是黑狗血。”譚彥之道。
“啊？”何曉雅疑惑，“黑狗血？”
“對。”譚彥之點頭，“就是先前說的那一家競爭公司，他們家找人弄了黑狗血，把我們公司的幾個領導層都潑了黑狗血。”
“……”何曉雅沉默，“他們是不是還要斷了你們的電？”
“我們有人專門看著電源。”譚彥之道，“我們這邊沒有被斷電，但確實有別人的工廠被斷電。”
何曉雅覺得這些人就是很搞笑，這些動作也不算是特別大的動作，影響也不是特別大。
“這樣有意思嗎？”何曉雅問。
“有個心理安慰吧。”譚彥之道，“我先去洗一洗。”
“快去吧。”何曉雅道，她自己是沒有去公司工作，也不知道這些。她真沒有想到那些人哪裏能折騰，這是不是要破別人的運勢？
這種行為，別人也沒有受傷，就是讓人感覺很逗很無語。
何曉雅心想至少那些人沒有直接用刀砍人，也沒有要人的性命。要知道她曾經看到一個新聞，一個人雇殺手去殺競爭對手，一開始是一兩百萬的錢，然後層層外包，到後麵最底層的那個隻能拿幾萬還是十萬，那個人就覺得沒有必要為了這些錢去殺人，他就直接去找那個要被殺的人。
要被殺的那個人還覺得自己的命太不值錢了，關鍵是這種事情還是真實存在的。
何曉雅表示自己真是想不明白這些人，認認真真做生意不行嗎？非得整這些？
等譚彥之洗漱換了衣服之後，何曉雅還多看了幾眼，她確定譚彥之真的就是被人潑了黑狗血，她才不多看。
“他們怎麽不直接弄一個你的人偶，在那邊紮針呢？”何曉雅道。
“可能是因為不知道我的生辰八字吧。”譚彥之沉思了一會兒，“興許他們已經弄了，但是沒有作用，就換一個方式。”
“小心點，黑狗血還好，要是硫酸呢？”何曉雅道，“那就不是小事情。”
“我身上就是一點點，還被你看到了。”譚彥之道，“保安身上的黑狗血更多，他們擋在前麵的。”
關鍵是那些人神出鬼沒的，有的是在公司門口，有的是在外麵逛街的時候，有的是在餐廳吃飯的時候……前一刻，還有人笑話譚彥之，後一刻，笑話譚彥之的朋友也跟著遭殃了。
“就這幾天的事情。”譚彥之道。
“你們要回擊嗎？”何曉雅問。
“等我們中標，那就是最大的反擊。”譚彥之道，“讓他們知道，搞這些小動作沒有用，這隻會讓我們更加強大。”
何曉雅不多說，她相信譚彥之能處理好。
時間到了八月底，常席一就要去學校，他打算住校，放假的時候再回來。
“你們學校是穿校服嗎？”呂萍問，“要是穿校服，校服得多買兩身。還有這內裏的衣服，天氣也快冷了，到時候也得多買幾件毛衣。”
“是穿校服。”常席一道，“我去學校，大妹她們也可以去我的房間休息，但是你們不能亂動我的東西。”
常席一有把重要的東西放在身邊，還有一些東西就是放在家裏。
“不亂動，不亂動。”呂萍還塞了一些錢給常席一，“要是不夠錢，你就告訴我們，我們再給錢給你。”
“嗯。”常席一點頭，“學費和夥食費都得我們自己付。”
“知道。”呂萍道，“我們自己付的。”
何曉雅沒有幫助常席一去弄免費的了，常席一目前的條件也達不到這個。學校真要是給人免費，那也是給更需要的人。
“你在學校，吃好一點東西。不要怕不夠錢，媽每天都有擺攤子，都有賺錢。”呂萍道，“媽賺這些錢，都是給你賺的。”
“還有兩個妹妹。”常席一道，不是隻有自己一個人，兩個妹妹也是呂萍的親生女兒，他不希望呂萍就隻顧著自己，“還是得顧著她們一點。”
“顧著了，顧著了。”呂萍道，“我還想著等明年，不，年底，就買房子，四個房間，你兩個妹妹還能睡一間房間，你也一間房間。”
“夠錢嗎？”常席一問。
“借點錢，還之前那些人還的錢，應該是夠的。”呂萍道，“你就放心吧，這些事情，我們大人會處理好。”
隻要江大海沒有多補貼江芷蔓，也沒有把錢借出去，多少也能攢一點錢。有江母和常席一之前的鬧騰，那些人也不敢來找江大海借錢，他們就覺得江大海也不可能借錢給他們，就算江大海借了，常席一和江母後腳跟就到，那真沒有必要。
“江芷蔓說她的小說要出版了。”呂萍道，“那她也能賺到稿費，她就該先還給我們錢。”
呂萍想著等江芷蔓拿到稿費之後，她就把那些錢要到手。江芷蔓要是不給錢，呂萍就讓江母帶著孩子坐到江芷蔓的家裏。江芷蔓和向柏軒都是要臉麵的人，他們一定會早點還錢。
“是該去要錢。”常席一道，“別管爸，他就是向著江芷蔓的。你不能，你得想著我和妹妹，一定得把錢要到手。大妹妹也要讀書了，總不能讓大妹妹一直玩泥巴就不讀書吧。”
而江芷蔓根本就不知道呂萍和常席一等人已經惦記上她的稿費，她就知道早點簽約，早點出版。她已經把小說都已經寫好了，十多萬字，又有現成的電視劇作為參考，她怎麽可能不快呢。
“合同到你們那邊了吧。”江芷蔓打電話給出版社，“你們能不能先把定金打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