座頭鯨現在整個人都在顫抖,但卻硬生生地壓住了那發自內心的恐懼,表麵上風輕雲淡地看著麵前的黑道們,心裏卻把蛇岐八家罵了一個遍。

作為島國人,經營的又是牛郎這種灰色產業,座頭鯨當然聽過那個深不可測的主家,每個月也要上交一筆不小的保護費給這條街上的黑道。

蛇岐八家並非沒有眼饞過這份牛郎的生意,但負責風俗業的犬山賀並不喜歡牛郎這種東西,自然也就沒多少人願意來找座頭鯨的麻煩,隻是每月的保護費更多了些。

但今天發生的事情,還是大大超過了座頭鯨的預料,昨天才來的人,今天自己的牛郎店就被人圍了,看起來蛇岐八家哪怕受傷了,也沒有失去應有的警惕。

座頭鯨一人攔在櫻井家荷槍實彈的精銳麵前,他赤手空拳,全身上下隻有身上騷包的西裝,牛郎們狂歡一夜,現在正在酣睡。

櫻井七海看都沒有看麵前的光頭男子,身旁的精銳撞開座頭鯨健碩的身體,向著旁邊的電梯走去。

在這些混血種麵前,座頭鯨看起來是那樣的卑微,他佝僂著身體,臉上誇張的蛤蟆鏡讓他看起來就像個小醜。

真正的羞辱不需要用語言,無視便是對這個一生瀟灑的男人,最大的侮辱。

哪怕成為了牛郎界的帝皇,哪怕獲得了無數人隻能仰望的財富,自己在這些高高在上的家夥麵前,也不過是低下的小醜,隻配被無視。

座頭鯨笑了,笑得很猙獰,笑得很快意,他衝了上去,拿起昨晚落在桌上的香檳,健碩的身子高高躍起,用盡全力敲向櫻井七海的後腦。

去他媽的蛇岐八家,老子把未來賭在另外的船上了。

啪!

酒瓶破碎,在最後一刻,櫻井七海身旁的保鏢轉身擋下了座頭鯨的攻擊,黑衣人們從四麵八方壓住座頭鯨的身子,在一瞬間便有七八支槍頂住了他腦門上的藍色鯨魚。

“這裏可是我的王國,想要進去得……”座頭鯨咬著牙吐出含糊不清的話語,旋即背後的黑衣人用力一壓,將他剩下的話按死在了喉嚨中。

“家主,要怎麽做。”保鏢向櫻井七海請示道。

“處理掉吧,等下派家族的人來接手。”櫻井七海淡淡道。

叮!

暗淡的大廳中傳來一縷金色的陽光,電梯門不知何時打開,鋪天蓋地的金光自門中湧出,讓隊伍中最殘忍的劊子手也不由得呆住了。

那是一個男孩,每一絲毛孔都散發著光芒,有著金色的長發,如刀削斧鑿般剛毅英俊的麵容,如果不是他穿著一身印著龍頭的防彈服,手裏還拿著一柄戰錘,那麽許多人都會以為他是從神界墜落的天使。

直到男孩舉起戰錘,向幾人衝來,他們才反應,麵前的男孩是自己的敵人。

擋在最前方的專員在一瞬間飛了起來,黑色的身子向外飛去,男孩略過被包圍的櫻井七海,向著倒在地上的座頭鯨衝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