非她不娶？
霍母口中這四個字在腦中浮現，讓霍至恒眉眼間的鬱冷都消散了不少。
陳汐的模樣似乎是刻在了他的靈魂中。
見兒子表情沉靜，霍母不用問都知道他在想什麽。
要不是心裏那根名為形象的弦還拉扯著理智，她真的很想當場發瘋。
“霍至恒，你——”
“結婚了沒說不能離。”
霍至恒打斷母親的話，冷鬱的眸色間並沒有太大的情緒波動：“至於那孩子，我見過了，很喜歡，您和父親可以平白擁有那麽大個孫女，是喜事。”
如陳述般訴說著事實的樣子讓霍母差點一口氣沒喘上來。
“我和你爸是喜歡孩子，但不是喜歡別人家的孩子！”
要不是兒子除了在感情上有些波折其餘一切都表現得很優秀，她都懷疑自己是不是生了個傻子！
“就算你們現在喜歡也沒用，歲歲還沒答應呢。”
霍母：......
他這意思是還讓他們去求著那孩子答應不成？！
緩了好一會，霍母才順下那口氣。
“我不同意，我是絕對不會同意陳汐嫁進我們霍家的！”
“母親，我是一個有自理能力，思維行動都正常的成年人，無論是情理法上，我選擇誰當我配偶這件事，隻需要經過汐汐的同意。”
“但您要是實在不同意的話，到時候也可以拒絕來參加我的婚禮。”
霍至恒放下交疊的一雙長腿，開始思考陳汐已婚這件事。
汐汐很喜歡那個孩子。
如果那個孩子可以非要自己當爸爸呢？
思考著其中的可行性，霍至恒把電話打給了陳平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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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帶著去博物館逛了一下午，閉館前安歲歲都還依依不舍地一步三回頭。
“歲歲，沒事吧？”
到了半路接到電話說安歲歲醒了，陳汐又才回家等。
“汐媽媽～今天祖祖帶歲歲去看了好多朋友呀～”
小姑娘撲進陳汐懷裏，一雙眸子裏像是盛滿了星星那樣閃閃發光。
好多和小香爐一樣的朋友。
歲歲今天聽見了好多的故事喲～
陳汐拿出帕子給安歲歲擦幹了額頭上的汗。
“那歲歲開心嗎？”
“嗯！”
安歲歲用力點頭：“歲歲明天還想去！”
小姑娘的欣喜是發自內心，一旁陳複興也高興得暗自抹了把幾乎是老淚縱橫的眼眶。
後繼有人！
他後繼有人了！
正當大家都開心時，陳平升從樓上下來。
“爸。”
下意識排斥的話在陳複興警告的目光下卡在嗓子眼裏。
清了清生硬的嗓音，陳平升的臉色依舊不是很好看，但也盡量緩和。
“明天不能去。”
察覺到他的不喜，安歲歲臉上燦爛的笑意也收斂不少。
“你說不能去就不能去啊？博物館你家開的還是整個首都你陳平升說了算？！”
在安歲歲麵前和藹了一下午的老人直接因為陳平升的話沒壓製住暴躁。
“哎呀爸！您、您誤會了！”
陳平升趕忙解釋：“我是想說她既然要在首都常住，就得給她安排學校。”
下午霍至恒特意打來電話，說可以替這小野、孩，小孩辦理入學手續。
雖說找學校的事對陳家來說也簡簡單單，但要不是霍至恒開口，陳平升壓根沒想讓安歲歲在陳家長住。
“那你不會好好說話嗎？”
陳複興根本不吃他這套說辭：“當初我一字一句教你學說話，可不是為了讓你現在在我和歲歲麵前擺架子的！歲歲住在陳家是花你多少錢啦？你要這麽給她臉色看？你要多少錢？我老頭子用退休金補給你！”
被老人怒視著，陳平升隻剩下滿腹心虛。
他哪敢多說一個字啊？
臉都漲成了豬肝色。
隻要父親在一天，他就不敢說陳家的錢是他的。
陳汐也從沒見過那個從小記憶中都是強勢的父親吃癟成這樣。
要說不想笑都是假的。
她憋住都快溢出眼眶的笑意把安歲歲抱起，望向陳平升時眼裏隻剩委屈。
“爸，您要是不喜歡歲歲就讓我帶著歲歲搬出去吧，歲歲年紀小，我不想讓她在壓力和歧視的環境下長大。”
“搬什麽？他要是不滿意你讓他自己搬！”
陳汐的話無異於火上澆油。
“我從前隻是不願意用那點子養育之恩對你道德綁架！可現在看來，我綁架你，也好過你那三觀被利欲熏心給坑害光了！”
看看這孩子，還是親生女兒呢！
一句話被嚇成這樣，天知道從前過了多少苦日子！
愛屋及烏的陳複興一把將陳汐連帶著安歲歲護在身後：“陳平升，以後再讓我聽見你那張嘴說不出一句正常話來，我就去登報跟你斷絕父子關係！”
這話不可謂不嚴重。
陳家父子隻是收養關係，如果協議之下是完全可以解除收養關係的。
深知養父固執的陳平升慌了。
他也顧不上麵子這件事了，連忙安撫著老人：“爸，您別生氣，我錯了，我真的錯了，住多久都行！以後我肯定會把她當成親外孫女的！”
“呸！歲寶不缺你這麽個缺德外公！我住這隻是覺得歲寶離不開媽媽，你別來挨邊！”
陳複興一把拂開上前陪著笑臉的陳平升。
好幾十歲也當了外祖的年紀，卻半點不滿都不敢表露。
因為霍家的關係，他是不可能再放陳汐離開的。
而霍至恒那邊看上去並不排斥這個孩子，在權衡利弊後，陳平升對安歲歲也上了心。
“汐媽媽，我們什麽時候可以回家呀？”
睡覺時間，窩在陳汐懷裏的安歲歲開始想念安家。
陳汐抿起唇輕聲安慰：“歲歲乖，我們在這等你安爸爸來接我們回去。”
想到安遠鳴，陳汐露出笑意。
她心裏有些沒底，但依舊相信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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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了確鑿證據的警方很快就立案拘捕。
等事情結束後，玉香爐也被送進了首都博物館。
一個暑假，陳複興帶著小姑娘兜兜轉轉逛遍了首都，期間安歲歲還在早已商業化的古玩街撿了幾件漏。
大家的暑假總體來說過得都不錯。
除了一落千丈跌成了家庭弟位的陳平升每天都在接受來自於父親的數落。
被數落不算，還得捏著鼻子把所有要辦的事都辦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