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聶洛希應該是在上大三的時候未婚先孕生下的你,不過根據目前的信息來看,沒有查到她在大學裏結交過男朋友,所以你父親在當時應該是社會人士。
私家偵探聯係過你母親當年關係要好的同學,都沒有人認識那個神秘的男人,你母親在把你送回鄉下後隻身前往晉城,所有的線索都在晉城斷了。”
聶洛希的消失得很突然。
按理說她把女兒送回鄉下老家,隻身前往晉城應該是要去見什麽人,或者有什麽重要的事情。
但詭異就詭異在,隻查到聶洛希前往晉城的線索,在晉城卻沒有查到任何關於她的信息。
她就像是平空消失了一樣。
一般出現這種情況的,無外乎隻有一種結果。
死了。
鑒於聶洛希生不見人死不見屍的情況,景煜庭甚至懷疑她有可能是被人謀害埋屍了。
否則一個大活人怎麽可能會消失得如此徹底,半點痕跡都沒有留下?
隻不過這些話景煜庭都是不敢直接跟聶冉說的,怕她傷心。
他看不得聶冉傷心。
聶冉咬著唇瓣翻看著手上的資料,倔強的模樣讓景煜庭心疼。
“冉冉,不要這樣。”景煜庭啞聲道,“你還有我,隻要她還活著我一定能幫你找到她的。”
“算了,既然她當初能把我丟給奶奶,想必也不會太在乎我,已經過去這麽多年了,就算她還活著估計也未必會願意想見我,否則早就回來了。”
既便有什麽苦衷,已經過去二十二年了,如果聶洛希真的有想見她早就回來了,又怎會這麽多年毫音訊?
如果死了,估計早就不知道在哪裏化成白骨了,想要再找到談何容易?
聶冉轉身抱著景煜庭,“老公,我要跟你說謝謝,謝謝你讓我知道她長什麽樣子。”
景煜庭勾唇,在她額前親吻著,“跟我,你永遠不需要客氣。”
“三爺——”
容城再次敲門進來,看到這情景再次尷尬得想找條地縫鑽進去。
他家三爺自從跟太太複婚後在太太麵前就像變了個人似的,總是那麽粘膩,恨不得時時刻刻都想要跟太太負距離接觸親熱。
一點也不考慮他這個助理看了會不會長針眼。
就像現在,他都特別等了兩個小時才再進來的,結果還是撞破人家夫妻的親熱畫麵。
他這條單身狗到底造了什麽孽,要這樣被強塞狗糧。
“——”
被容城撞見聶冉害羞極了,趕緊從景煜庭的大腿上下來,紅著臉說道,“既然你工作忙那我先走了,不打擾你。”
說完也不等景煜庭回話,一溜煙的走了。
等電梯的時候來了個陌生來電。
“請問是聶小姐嗎?夏柔在醫院裏暈倒了,我們聯係不上她的家人,你能不能過來一下中心醫院?”
聽到夏柔暈倒了聶冉驚得心都差點跳出來。
“好,我馬上過去!”
——
夏柔雙手撐著牆壁顫抖著雙腿從廁所裏出來後外麵的洗手台,臉色難看至極。
她擰開水龍頭洗手,抬頭的瞬間看著鏡子裏的自己臉色慘白得像個鬼一樣,不禁得倒抽了一口氣。
好像今天孕吐得越來越密了。
明明在昨天之前都沒什麽特別的感覺,今天不知道為什麽突然間就什麽都吃不下,一直害喜在吐,吐得她膽汁都出來了。
“小姐,你的臉色看起來很壞,沒事吧?”
一個身穿白大褂的小護士從隔間廁所出來,看到她臉色不對勁關心的問道。
夏柔勉強的笑了笑,“沒事,隻是害喜吐得有點難受。”
自從那日在家裏自己測出兩道杠後夏柔就一直忐忑不安,硬是拖到今天才來醫院檢查。
她沒敢在自己上班的中醫院檢查,而是跑到中心醫院來,目的就是為了避免讓熟人知道自己懷孕的事情。
夏柔心裏亂得很。
作為未婚女性,她不想要這個孩子。
可是作為護士她又很清楚,打胎對身體的損害有多大。
想到如果打胎有可能會影響到以後她再當媽媽的機會,夏柔心裏就沉甸甸的不知道怎麽辦才好。
“喔,原來是懷孕啊,有的人反應大就是這樣了,自己多注意休息就好了。”
小護士了解的點頭,挺好心的叮囑了兩句。
夏柔微微笑了笑,關了水龍頭離開衛生間。
剛走出衛生間沒兩米,她突然感覺耳朵嗡鳴兩眼發黑,胸口一陣心慌,還沒來得及求救就暈倒了過去。
聽到動靜的小護士從衛生間裏跑出來,看到這情景嚇得尖叫,趕緊叫來同事進行搶救,同時緊張聯係家屬。
但夏柔的手機聯係人裏沒有標注家人,所以小護士一時也不知道該聯係誰,看到聶冉在置頂裏,便給聶冉打了電話。
等聶冉匆匆趕到醫院的時候夏柔已經醒了,但是肉眼可見的虛弱,整張臉慘白得像張白紙一樣,看著就可怕。
“柔柔!”
聶冉衝了過來,心疼的看著夏柔虛弱的樣子,鼻子酸得不行。
“你到底怎麽了?怎麽把自己搞成這樣的?”
明明離開DK工作室的時候人雖然氣色有點差,但還是好好的,怎麽現在就變成這樣了。
“病人會暈倒是由於缺糖低血壓以及懷孕後攝入不夠引起輕度營養不良造成的,孕前期是很危險的,讓孕婦一個人來醫院,作為家屬的也太不像話了!”
負責給夏柔輸液的小護士不滿的吐槽。
讓一個孕婦自己來醫院,想什麽呢?太過分了。
“什麽?懷孕?”
聶冉驚愕的瞪大了眼睛,不敢置信的看向夏柔,無法消化耳朵裏剛剛接受到的信息。
柔柔還是單身,又沒有男朋友,為什麽會突然間就懷孕了?
孩子是誰的?
對上聶冉驚愕的眼神,夏柔苦笑,知道自己再也瞞不住了。
“冉寶,我等會再跟你解釋。”
“——”
小護士狐疑的看看聶冉又看看夏柔,“原來沒告訴家人啊。”
懷孕這樣的大事居然不告訴家屬,也不知道怎麽想的。
小護士心裏止不住的吐槽,確定輸液沒問題後很快就離開了。
聶冉拉了張椅子在病床前坐下,等著夏柔坦白問題。
“說吧,孩子父親是誰,什麽時候懷上的?”
夏柔緊抿著唇瓣,沉默了好半晌才開口。
“一月六號那個晚上。”
“什麽?”聶冉驚跳起來,“孩子是康天明的?那個家夥糟塌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