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2章
“什麽書。”
“學名叫政治鬥爭,不過我準備給它取一個文藝一些的書名,鬥爭鬥爭的,太難聽了。”
“什麽名字?”
“中國人的中庸之道。”
看著季家老小走向文幼思,我笑的比狼還壞,後者腦袋也好用,立馬就想到我想說什麽。
“你的意思是最強社團不可能看著自己腳下的浮塵揚了自己的眼,對吧。”
“對,文姐姐,有時候,隻是知道也是一件不幸的事情,老百姓有時候知道的越少,反而能夠活的更好,不知者不罪,其實闡述的是這個道理啊。”到了這兒,我轉身走向酒店的大門,季家老少就交給文幼思打點吧,想來文家今天也『插』手了,文九爺真是不地道,強龍不壓地頭蛇,他老人家不怕這麽做,被全省上下的道友戳脊梁嗎?
管他去死。
順著指示,我來到自己人的包廂前,推開大門,兩個丫頭正在窗口聊天,而撒袞坐在桌前玩著什麽,我探頭一看,竟然是電子寵物自帶的小遊戲。
“撒總,好久不見了啊。”
“唷,來了啊,你小子來的正好,快說說這東西吧,我覺得你這想法太棒的,遊戲裏麵還有遊戲,嘖嘖,害得我等你們說的更好玩的二代等的眼都紅了。”
撒袞拖著我坐下,笑的是花兒開了一般,最近生意好到離譜,他的2%純利傭金提的手都快軟了有3%他是無嚐的轉給了被自己爺爺勒令打白工的白瓊儀,而且這3%也還是我跟白爺討價還價之後的結果,再多,白爺自己都覺得受不了了孫女給乖徒弟打工,要工錢還了得。
先不說兩位的感情,從這3%中就可以看出,撒袞不會把自己鑽進錢眼裏,而且此人根據我的考察能上廳堂能下廚房,這樣的奇男子現如今可是越來越少了。白姐姐要是能嫁給他,光是天天不用她洗碗,估計就是一樁無邊美事。
“先別說二代,說說你跟瓊儀姐最近怎麽樣了啊。”
我從口袋裏掏出一支荷薄香煙糖,這種香煙造型的糖在我們學校大行其道,以至於有一次不明所以的記者竟然在報紙上捅出附中學生集體抽煙的冥王星新聞。
“小孩子,老是這麽問,當心嘴角長泡。”看著我嬉皮笑臉的樣子,撒少的臉紅的都快滴出血了。
酒過三旬,撒袞的牛皮都快吹到天上去了,用他自己的話來說,最近兩年他的生活發生了翻天覆地的變化,要錢有錢(私房錢)要房有房(出租房)要車有車(公家車),什麽和諧世界大同社會,嘖嘖,這小白眼狼,楞是沒感謝老人家我。
對此,坐在他麵前的白爺是一臉淺淺的笑。
對於這場很有可能是未來的孫女婿與嶽父他爹的對話,文家姐姐與梅蘭二位姐姐一齊存心看熱鬧,而我們這些小的,當然更是要假裝什麽事情都沒發生過。
在我的眼裏,白爺今天其實也隻是想看看撒袞,畢竟聽我說多了八卦,老人家也想知道這個八卦的主角到底長什麽樣雖然小的時候就已經見到過了。
“小撒啊,你說我家瓊儀怎麽樣。”
“好!白爺爺,您也是看我長大的,我我今天也厚著臉皮,白爺,您說我這個人怎麽樣。”
“不錯。”
“說實話啊,這兩年,我活的真的很幸福,由其是為這小家夥打工的日子裏。”撒袞用手指著我笑道:“那個時候,要不是這小子收留了我,我都快成乞丐了。”
“別,撒公子這麽說,豈不是把我說成大善人了。”
“小家夥,少貼金。”麵對我厚如城牆的臉皮,諸葛兩姐妹是笑著將我這話題轉移者扯出對話圈。
白爺:“堂堂局長的二公子,不至於吧。”
撒袞:“您老見笑了,我爸現在隻怕還是不會認我這個離經叛道的兒子吧。”
我正好被文姐姐與白姐姐喂蝦仁,聽到這話不禁想到了我自己的父親。父親與母親已經在外快兩年了,去年沒能回家過年,不知今年會不會回來。聽說他們現在正跟著我的那位陸家二叔,也就是始續終餘四兄弟的父親一起東奔西走。
上輩子倒的小商品,這輩子倒軍火,想來父親與母親的生活也會更加多姿多彩,雖然做的是灰『色』生意,但是在哪一對豪邁夫『婦』的身邊,想必安全是有了保證。
想到這裏,文家姐姐的蝦仁又到了,我笑著張開嘴,幸福的樣子讓一邊的何景國笑的是無可奈何。
“對了,文姐,你怎麽不去那邊啊。”咽下蝦仁,我『舔』了『舔』嘴唇問道。
“哪種爛事,讓他們自己去說吧,再說我今天來可是給你這小祖宗接風洗塵的。”開始為自己的九妹妹剝蝦仁的文幼思一笑了之。
“文姐,你還說,這小子都快讓你跟白姐給寵壞了。”諸葛蘭是一臉的悲壯,對此我是義正辭嚴的進行了反駁:“蘭姐,飯可以『亂』吃,話可不能『亂』說。”
“我爺爺的小徒弟,算起來還比我大一輩,而且這年紀也差的離譜,真的要較起真來,我還真得寵他。”正在喝酒的白姐姐一聽就笑了。
“還是文姐跟白姐對我好”我是一臉的哀怨模樣,然後用純潔的眼神看著諸葛家的兩個丫頭。
“小白眼狼,閉嘴吃東西啦。”諸葛梅將一小盤蝦仁放在我的跟前笑的花枝招展。
又是一通牛皮,白爺灌醉了撒袞,老臉不紅的站起身走到我身旁拍了拍我的肩。
“小子,起來,出去見見世麵。”
我連忙拿手巾擦拭完畢,便跟著白爺出門。
出了門,白爺就收起了笑容,他老人家一路向著周季兩家所在的走廊南側前進,一路上所有的混混見了白爺都無一例外讓路鞠躬。
到了門口,站在門口的這位似乎有些為難,他一手掏煙一手點火,同時這眼睛可沒少往我身上盯。
“二柱,你小子最近挺風光的啊。”
“哪裏哪裏,比起您老,我連屁都不是。”麵對白爺的表揚,中年男子臉白的都快抽搐了。
“這位是我的徒兒,我說二柱,讓個道吧。”
“可是,白爺,裏麵。”“麻煩,進去告訴初九,都踩到這兒了,總得給我喝一杯茶吧。”
“是,是,我這就去給您傳話。”
這兒小輩一進去,白爺立馬沒了正經,他一手扶著牆,一手拍著藍綢白邊的練功服的襟口。
“白爺,您老沒混這道多久了。”
“十多年了,老婆死後就不走這破獨木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