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不要!不要啊!”
該說不說的,除了嗓門一樣大外,白天這位護士長真是一點都不如半夜那位。
被我撕開領口後,她先是抱著抱枕蹲下,然後似乎又覺得沒有安全感,跳下床躲在了林九的身後,怯生生的看著我。
我都要被她整笑了。敢情就我是壞人,林九不是唄?
“喲,啥情況啊?阿九,剛才你和這娘們在裏麵難道不光是上藥,還做了點別的?”
林九雖然明白我要扮惡人的意思,但是吧,這小夥是在茅山上長大了,身邊都是一幫師兄師弟,就沒咋接觸過女人。
剛才給護士長上藥就已經又羞又尬了,現在被我這麽半真半假的一問,直接就結巴了起來。
“陳,陳哥,沒,我哪兒敢呢,陳哥你還沒嚐呢,我也就……也就摸了一把……”
這“摸了一把”一出口,林九和護士長的臉蛋子同時紅到了耳根。
好嘛,原來這倆還真有點啥啊。
“我說你小子不會對她有意思吧?”
歪著個肩膀,用不善的眼神上下打量著兩人,尤其是護士長被撕開的領口,更是我的重點關注目標。
護士長被嚇得啊,一個勁兒的往林九身後縮,抓著他袖子的手捏的緊緊的。
“陳……陳哥,那個啥,要不……咱別這樣了。她這一看也是好人家的女孩,咱……問清楚彪子哥的事,就放她走,行不行啊?”
孺子可教,林九開始唱紅臉了。
“放她走?阿九,你不會看上這娘們了吧。”
我歪著個嘴走了過去,一把捏住護士長的下巴把她從林九的身後硬拽了出來。
“護士小姐,不怕跟你說實話,跟你一個車廂那倆你還記得吧?她倆不是鬼,隻是壞了我們兄弟一點事,喂了藥。現在呢,倆人都埋了。你要是不想埋她們旁邊,一是把彪子的事原原本本給我講清楚,二嘛,好好陪陪我這小兄弟,給他當個女朋友什麽的。”
我毫不客氣的用手指勾住她兩個罩中間那根帶子拉了起來。
“當然,你可以拒絕,那樣的話,阿九也就不能保護你了。”
手指一鬆,帶子彈了回去。
“啪”的一聲脆響,護士長渾身一哆嗦,忙不迭的點起了腦袋。
“那你先給我講講吧,你們醫院到底是怎麽回事,為什麽彪子出來以後就像變了個人。”
“這真的是正常現象啊,病人本來就……”
“放屁!”
我抬起巴掌就要再抽,林九很是時候的挪了下身子擋在了我和護士長中間。
“陳哥,給我個麵子,別,別打她了。一個女人家的,臉嫩……”
“行,哥哥給你這麵子,但前提是這表子不能再撒謊了,否則,你就把她的苦茶子給我扒下來。”
“是是是,其實剛才在屋裏,她……哎,我說你,有啥該說的就跟陳哥說,別藏著了。”
護士長一副泫然欲泣的樣子,不過還是點了點頭。
“你們醫院裏是不是供著什麽邪物啊?彪子的情況,我找我爹的老兄弟看了。三大爺跟我說彪子的瓤子讓你們換了,你們醫院還接換瓤子的活兒?”
“什麽換瓤子啊,我聽不懂你說的什麽……”
“別特娘的給老子放屁,你特娘的以為半夜裏你是個什麽玩意老子不知道嗎?”
“半……半夜?我,我每天天一黑就睡了,晚上沒做過什麽啊,尤其沒去過王德彪的病房。我不是那種隨便的人。”
“狗屁!妞兒,讓她看看她晚上是個什麽德行。麻蛋的,要不是,老子親眼看到,能這麽審你?”
給胡桃使了個眼色,後者跑回車上拿了個平板電腦回來,打開之前錄下的一段護士站視頻給護士長看。
哦,對了,胡桃出去的時候,我問了一下她的名字,這妞兒的名字還挺好聽的,叫洛瀟湘。
“這……這不是三樓的護士站嗎?不是,裏麵這些是什麽?COSPLAY?我的天,他們怎麽會在醫院裏搞這個?”
“我COS你奶奶個爪,這特娘的就是你們護士站入夜以後的樣子,你看到那頭肥豬沒有?那特娘的就是你!”
“你說什麽!這不可能!我怎麽會是那個樣子的!?我,我,你看看我的腰,我的胸,還有我的臉,那頭豬怎麽可能是我!?”
聽說那頭肥豬是她,洛瀟湘表現得比知道自己被綁的時候還要驚恐。
話說她這個表情倒不像是作假。難道她真的對那個肥豬一無所知?
“那個……洛小姐,陳哥沒騙你,那個……的確是你。我們兩個一起把你從裏麵抬出來放進車廂裏的,當時你睡得很死,就打算等你醒了之後再問你彪子哥的事,沒想到剛才一開門,你就變樣了。”
“那就肯定我是你們放進去的那頭肥豬?不會是中途有人把我倆給換了嗎?”
盡管林九的那張臉帶著可信度加成,洛瀟湘還是不信。
“換個鳥,車廂都是封閉的,那頭豬哪有這個本事。你還別不信,你在醫院住了多久了,有晚上十點以後的記憶嗎?”
“我在醫院住了……六年了吧。晚上十點以後……十點我就睡著了,第二天早上才醒,當然沒記憶……”
洛瀟湘越說聲音越小。
沒有人點醒她的時候她可能真沒注意到。
但是一個人怎麽可能連續六年時間一次起夜都沒有?
醫院裏二十四小時都可能出狀況,可是他們醫院好像真的沒有,甚至都從來沒聽到同事討論過晚上哪個病人出幺蛾子吧。
“我給你提個醒,看到這個上身和脖子都很長的女人了嗎?”
我指了指畫麵裏的一個鬼怪。洛瀟湘滿臉莫名其妙,不過還是點下了頭。
“呐,前幾天,你和它有過一些互動,大概是這個樣子的。這是那個家夥的腦袋。”
拿起床頭櫃上一個鼓肚的玻璃水壺走到臥室門邊向她示意了一下。
“當時你就這麽抓著它的腦袋,然後一下下的……”
水壺被我狠狠的砸在了門板上,裏麵的半壺水把門板濺濕了一片,就好像那晚護士站門上的一篷鮮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