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愧是林會長,分分鍾的功夫就把我的手下安排明白了。”

看著他們一個個都出去幹活了,我對凝凝挑了個大拇指。

“長生,你能力是有的,但是有的時候,你太善良,容易瞻前顧後。比如說那個伍梅,早就該解決掉了,你竟然一直放任她在敬署的停屍間。”

“額……我這不是不想多造殺孽嘛。”

“作為一個領導者,你需要為自己的部下負責,而不是顧及你那點可笑的良心。萬一伍梅受到控製,殺了停屍房的管理人員,這筆因果誰來背。”

額……恍惚間,我好像看到了之前我教訓林九時的畫麵。

“他們都出去了,還有一件事需要你做。”

“什麽事?我現在不是很方便啊。”

如果隻是左胳膊打石膏,我是不會耽誤工作的,但是胸骨骨裂這事兒,真沒法到處亂跑。

“沒你想的那麽複雜,你隻要盯緊我就好了。”

“盯緊你?”

“對,李長安可以把我送來港城,當然可以再次控製我。他要和這邊的負責人比擺爛隻是我們看到的表象,具體如何不好說。他隨時可能控製我做出一些對你不利的事情來。你要注意觀察我的狀態,一旦有什麽不對勁的地方,果斷對我下手,不要有半點猶豫。”

說這話的時候,她非常的鄭重。

這讓我的牙根有點癢癢。

我突然又有點理解三叔了。

如果杜春娥之前對他也想凝凝對我這樣,三叔淪陷,也沒什麽不正常的。

本來確定楊彩玉沒事的話,我應該是要回醫院的,可是既然凝凝來了,醫院什麽的就算了吧,反正骨裂也隻能養著,不如在別墅跟她好好膩歪一下。

中午時分,宿醉的楊彩玉終於醒了過來,聽到客廳裏有我的聲音,這娘們兒連晚禮服都沒來得及換,連滾帶爬的就衝了下來。

當楊彩玉看到一個陌生的漂亮女人坐在沙發上,而我躺在她腿上讓她喂水果的時候,楊彩玉的臉色一下子就變了。

不過她倒不是表現出正宮看到小三時的暴怒,而是一種惶恐。

我和凝凝的那種親昵,是她沒有在別的女人身上看到過的。

她很害怕我會因為凝凝的出現而拋棄她。

最後還是凝凝以陳家大少奶奶的身份安撫了她一番,告訴她隻要好好伺候我,大少奶奶是不會趕她出門的。

還說什麽大少奶奶不能生孩子,她這個做小妾的要努力了,給我們陳家傳宗接代什麽的。

楊彩玉簡直感激涕零,硬是跪下給凝凝磕了三個頭。

該說不說的,凝凝的心大,這降頭術的勁兒更大。

午飯凝凝已經準備好了。飯後,她讓楊彩玉去市場買些棒骨回來給我燉骨頭湯。

看著楊彩玉出門時的背影,我有點出神。

青湖精神病院的那套設備我已經弄到手了。

隻要調試一下,做幾次測試,我也可以用它來幫別人奪舍。

凝凝其實對自己的身體狀況還是很在意的。

哪怕她再怎麽喝糯米汁,她的身子始終是一具屍身。

我們再怎麽相愛也隻能是柏拉圖式的,不能更進一步。

現在有辦法解決了。說不定放棄了現在的身體,杜家對她的控製也能隨之解除。

那麽……把誰的身體給她用呢?

楊彩玉嗎?

“凝凝,你看這個楊彩玉怎麽樣?”

“挺漂亮的啊,身材又好,你這趟出差可是享福了,多少人夢寐以求的女神,讓你隨便睡。”

“我不是說那個,我是說……你喜歡這具身體嗎?”

“這具身體?你的意思是把它給我用?”

凝凝低頭看著我,一雙眼睛微微眯起。

這讓我感覺有些不妙。

青湖精神病院的事情我也給她講過了,凝凝自然知道我是什麽意思。

“額,你要是覺得不好就算了,我給你找個……”

“陳長生,我警告你,這是第一次,不要再讓我覺得你是個渣男。”

她那個表情……真的生氣了嗎?可是為啥啊?明明之前說她不能生孩子的時候還滿臉遺憾的。

“你是個血氣方剛的男人,我給不了你,所以不反對你有其他女人,但是你不能做一個提上褲子就不認人的混蛋你知道嗎?人家伺候你,陪你睡,到頭來你還想奪她的身子,不覺得有點畜生嗎?”

“可是她這樣是因為降頭……”

“所以呢,你真的可以心安理得的剝奪她的身子?如果是那樣,你根本沒必要因為她不接電話就著急趕回來。我打賭,那麽做你會後悔一輩子。”

後悔一輩子嗎?為了楊彩玉?

“傻瓜,你剛剛不是說了麽,放棄某些人是為了更大的圖謀,當你向你的小弟解釋這些的時候就說明你知道那樣其實是不對的。你隻是在給自己找借口。”

微涼的嘴唇印在我的額頭上,讓我感覺心裏異常的寧靜。

也許這就是身邊美女不斷但我心心念念的卻總是她的原因吧。

凝凝是懂我的,也隻有這樣的她才能做我陳家大婦。

買骨頭歸來的楊彩玉有些戰戰兢兢的,不過當兩個女人一起到廚房準備了一頓晚飯後,她就完全變了個樣子,跟在凝凝的身邊活脫脫一個小迷妹,完全沒有了之前的緊張,也不知道凝凝對她說了啥。

晚飯之後,凝凝用輪椅推著我去拜訪了一趟木垚山。

關於索菲亞的事情,他是我知道的了解最多的人了。

給我開門的是吳影。

看到我胳膊上打著石膏被輪椅推進來,吳影吃了一驚。

急忙跑上去把木垚山喊了下來。

再次見到木垚山,我也吃了一驚。

這老哥看起來比我這傷員還要憔悴。

一問才知道是被那個金鍾廣場的項目謔謔的。

要說這段時間的事情實在太多太密了,上次在電視裏看到金鍾廣場吊燈砸死了人,我和胡桃還研究那根從柱子後麵探出來的白角呢。

木垚山對我不錯,本來還想幫他一把呢,結果就沒顧上。

一番寒暄之後,我說明了來意。

索菲亞這個名字對他來說印象十分深刻,甚至他說沈芸的精神問題都和她脫不開關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