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藥不過是借口,目的就是讓慕夕芷知道她這些天都為秦北夜做了多少事情,讓她主動離秦北夜遠一點。

可不知道慕夕芷是不是沒有聽懂她強調再三的話,還是根本就不在意,又或者是她在看她的笑話,居然沒有半點介意的模樣。

倒是冷鳶這個蠢貨,跟著她去了一趟隱月洲,居然被慕夕芷假惺惺的關心給收買了,竟認為慕夕芷是個好人,還覺得慕夕芷不想霸占秦北夜?

好人?

嗬,夏淮裳冷笑一聲。

若慕夕芷真的是個好人,她就不會霸占著秦北夜,應該拿出她作為王妃的權利,揮退侍衛,讓她夏淮裳進去夜汀洲。

慕夕芷她不是可以調動寒赤寒索嗎?那夜汀洲的侍衛,她肯定更能命令。

而且雖然夏淮裳不願意承認,但是慕夕芷畢竟是夜王府的女主人,難道慕夕芷還會不知道秦北夜不讓人進夜汀洲的事情?

慕夕芷不幫她說話,還接連幾日都躲在府外,多半就是自己被秦北夜厭惡,便也不讓她見秦北夜。

夏淮裳眼底的狠厲越來越重,她現在越來越懷疑,夜汀洲門口的侍衛不讓她進去,都是得了慕夕芷的授意。

不然為什麽映月可以進去,她卻進不去?

好啊,慕夕芷,你自己不受我師兄待見,寧願讓一個侍女進去照顧秦北夜,也不讓我進去。

你這個狠辣的妒婦,心機深重的賤人,我是絕對不會輕易放過你的。

夏淮裳的手指越捏越緊,一雙絕美的杏眼泛著通紅的血色,不見半分美感。

……

夜汀洲

寒赤寒索經過兩天的休整,身體早已恢複如常。

這兩日好生將養著,加上映月得了慕夕芷的吩咐,在給秦北夜送藥膳的同時,也會給寒赤寒索帶去一份。

這兩人好吃好睡了幾日,臉上的氣色好了不少,心情也美妙了不少。

寒赤寒索現在唯一憂心的就是殿下不讓他們兩人服侍,早起他們原本想服侍殿下更衣,都被一個眼神趕了出來。

午膳時候也是,秦北夜一眼都沒有看他們。

此刻,兩人一左一右站在書房門口,半點聲音不敢發出來,隻眼巴巴看著十七進進出出的。

隨著時間的推移,夕陽的陽光斜照在身上,一天都快過去了,寒赤寒索還是沒有得到指令進去伺候,蔫兒吧唧地站在門口。

突然,遠處傳來一陣匆忙的腳步聲,有人來了!

寒赤寒索眼底齊齊冒光,朝著聲音來處看去。

隻見一身黑衣的寒默麵無表情地快步而來,在寒赤寒索還沒有反應過來之際,人便已經到了門口。

寒赤寒索慌忙站直身子,招呼道:“默哥。”

寒默快速地上下打量了寒赤寒索兩人一圈,見他們已經恢複如常,不似之前那半死不活的樣子,心下算是鬆了一口氣,本想說什麽,但是最後動了動嘴,歎了一口氣,徑直敲門進書房去了。

寒赤寒索看著重新合上的書房大門,跟著長長歎了一口氣,失落地退到了一旁。

兩人情緒還沒來得及收回,書房的門又重新打開,他們齊齊看去,卻見十七從裏麵出來,失望地又歎了一口氣。

十七撓撓腦袋,不太明白,怎麽感覺赤大人和索大人看見自己很失望的樣子。

“殿下。”寒默在書桌前站定,給秦北夜行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