隱約的雷聲從遙遠的天際傳來,漸漸逼近頭頂,伴隨著一道道雪亮的閃電掠過天空,黑灰的雲層被霹靂瞬間劃破,淅淅瀝瀝的雨滴從天而降,交織成一片朦朧的雨幕,空氣中泥土的腥味飄散開來。

雨實在是下得太急太大了,薑安寧什麽也看不清了,隻能在一顆大樹下先躲避一下,但仍有不少雨水落到她身上,頓感刺骨。

失策了,隻顧著著急采藥,忘記了看天氣,這回草藥沒采到,說不準這雨什麽時候能停。

她渾身的衣服都濕透了,一陣狂風吹過,被凍得瑟瑟發抖。

不行,不能在這躲雨了,頭頂的大樹並不能擋多少雨,自己得趕緊找個山洞。

她把竹簍頂在腦袋上,慌亂在雨中往山下跑去,撲通一聲撞進了一個寬闊的胸膛,剛要被彈飛,那人伸手將她緊緊抱住,動彈不得。

“這是碰上流氓了?”

薑安寧抬起眉眼,麵前的人微微沾濕的頭發,緊貼著那萬夫難敵的俊臉,一雙眼睛寫滿了心疼。

韓瑞二話不說把薑安寧背在身後,朝山下走去,他剛才來時看到有一處山石**,自然形成了一個大洞,可以暫時先進去避避雨。

進了山洞裏他也舍不得把她放下,才從背上放下來,就又摟在了懷裏,“唔......”他緊扣著她纖細的腰肢,身體緊繃,雨水淋漓。

嬌弱的喘息聲夾雜著粗重的呼吸聲,他太想念她了,此刻他就怕是一場夢,想要抓緊再抓緊一點。

他把所有的想念都化作濕吻,如狂風暴雨般發泄著,他吻向她雪白的頸項間,雙臂用力收緊,

“寧兒,我想死你了。”

隨之而來的便是一陣瘋狂的律動,他終於能抱著想念的人,享受片刻的寧靜與滿足。

薑安寧渾身無力,癱軟在他懷裏,連抬手指都覺得費力氣。

韓瑞卻像一隻野獸一樣,在她雪白的皮膚上肆虐留下屬於自己的印記,才心滿意足地離開她的身體。

擔心她受涼,他一直把她摟在懷裏,讓她趴在自己的身上,將披風蓋在她的身上。

薑安寧的耳朵緊貼著他的胸膛,聽著他心跳的律動,擲地有聲,疲憊地閉上了眼睛......

他親吻著她的額頭,“寧兒,你太胡鬧了!你知道這有多麽危險,這一路隨軍而行,你又吃了這麽多苦。”

一想到他的寧兒從西部一路隨軍走到了北部,又經曆了兩次實戰攻擊,就心疼的要死。

言語之中滿是心疼與責備。

“可是我更擔心你,我怕我再也見不到你了,就算是死,我也要和你死在一起。”

薑安寧委屈巴巴,淚眼婆娑,用下巴抵著他的胸膛,二人心貼著心,互訴衷腸。

“我遠在熙地,隔著山海,若是你有個什麽三長兩短,我連見你一麵的機會都沒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