單秀筠停下手,先是端祥了一下莫意閑的頭型,沉吟片刻後,才道:“我說小熏,你跟我認識多久了?又不是第一回看我理發,怎就這次看得這麽入神呢?”
莫意閑這才明白,原來妖治女子叫小熏。
她輕哼一聲,仍嘴硬道:“你管我?我想什麽時候看就什麽時候看。反正出來做生意,早晚都是要給人看個夠的。”這話裏,歧義可就深咯~~~
隻看她那架勢跟語氣,莫意閑還真不由往那方麵去想。
‘——她該不是會是**?’念及此,莫意閑真感覺有些興奮。
雖然他身邊已經不乏一些風華絕代的佳人、如何玉如、許欣如之流。但對於****,莫意閑仍存在著一種男性向的原始憧憬。
相信但凡隻要是男人,看到那些衣裝曝露、濃妝豔抹的女子,沒有幾個會不動心的。或有許多男人,在路經發廊或會所時可以做到目不斜視,但這並不能說明他們心如明鏡,因為這也正是他們心虛的表現。
若真不在意,能將女色待為常物,又何須目不斜視呢?所謂色即是空、空即是色,麵對空空如也的場景,人真正應該有的表現似乎遠不該止移走視線那麽簡單。
視線這種東西是外在的,而心裏的想法卻是內在的。這些男子眼雖未去看,但心卻動了;心動,自然不如行動,就這點上而言,莫意閑至少沒有自欺欺人。
單秀筠聞言玉臉微紅,畢竟她這兒也不是光做理發生意的。
笑了笑,權當應付過去,接著轉移話題道:“莫大帥哥,你跟何玉如交往得怎麽樣了?聽說你們倆已經在談婚論嫁了,是不是真的?”
還真是哪壺不開壺提哪壺,莫意閑麵色一苦,沒有回答,反問道:“嘿~~~你是怎麽知道我在跟玉如交往的?”
單秀筠沒有抬頭,視線仍落在莫意閑的腦袋上,嘴上卻道:“何玉如可是咱們這兒數一數二的大美女,她那點情事兒,早就傳得沸沸揚揚了。迄今為止,你們倆處對象的事已有不下數十個版本,流傳最廣的是說大貪官宋梨亭想侮辱何玉如,被你見義勇為,如此你們倆就好起來了。”
莫意閑聽了不禁暗笑,這傳聞還有板有眼的,不過倒還真是**不離十。同時他這心裏又是一酸,畢竟已經跟何玉如鬧翻了。
因而也不想在這個話題上多作口舌,轉移單秀筠的注意力道:“以秀筠姐這麽漂亮的賣相,一定也在大原美榜上留名了吧?”
“我就這醜模樣,哪能排得上號呢?”
單秀筠話音剛落,沙發上的小熏便開口說話了——“別聽她的,秀筠姐就是愛謙虛,她不能上美榜,誰能上呀?”
單秀筠向鏡子裏的小熏一斜眼,嗔道:“就你嘴快,那個美人榜算什麽?不過是那些無聊的老爺們瞎搞出來取樂的,有什麽好當真的?”
小熏轉動著大眼睛,笑著說道:“就算是玩的,能排上號,至少也證明你長的漂亮不是嗎?”說著,伸手撩一下鬢發,配上有點迷離的眼神,端是有些風情的。
莫意閑捕捉到這麽個小細節,隻覺身體都隨之突然輕了一下。小熏也發現了莫意閑正在看她,竟還以嫣然一笑,一副來者不拒的架勢,擺明了是在勾引男人。
莫意閑心動的同時也不禁奇怪,這小熏是幹什麽的?隻看那**的樣兒,一點不遜色於呂茜喬雯雯二女,該不會也是哪個大款的情人吧?
這邊,單秀筠還在跟小熏說話,但聽她道:“嘿,把美榜這麽當真,以為我不知道你的心思麽?還不是因為你也在美榜上?”說罷嬌哼一聲,表示相當不屑。
莫意閑聞言不禁微吃一驚,倒沒想過,小熏也位列美榜。
這並不是說她長得不夠漂亮,隻不過她這模樣確實太過**,有些像是幹皮肉買賣的。
此時又是不禁對她多看了幾眼,那女子一臉嬌媚,跟莫意閑對視,目光中似是伸出了一把鉤子來,看得莫意閑反倒有些不好意思。
見他這副表情,小熏咧嘴笑了,露出一口貝齒還嫌不夠,竟刻意挺挺胸、撩撩裙子。
莫意閑心裏暗笑,隻看小熏這副架勢便知道,她早不知嚐過多少男人了,想必那些在她身上發泄**的男人們的陽元匯聚在一起,都足夠小熏泡一次澡了。
單秀筠不曉得他的想法, 隻對小熏說:“上那個美榜有什麽好的?說到底,咱倆都是外來人,打從上了美榜之後,身便就來了許多蒼蠅似的無聊男人,想必是感覺我倆比較好下手。小熏你呀,褲腰帶得勒勒緊,別把那種事當吃飯一樣幹。一個女子太輕視自己的貞操,是不會得到男人尊重的。”
這話說得有些重了,小熏一聽立馬就沉下了臉。若單秀筠這話私下說,她也未必見得會有多生氣,隻是當著莫意閑的麵兒講,未免有點太讓她掉臉了。
莫意閑也知這節,忙轉移話題道:“說起來,今天還真是幸運壞了,竟一次遇見兩個大美女。鬧不準,這可是前世修來的福氣呢。“其實說這話,是趕緊替單秀筠解圍,緩和一下店內僵硬的氣氛。
單秀筠聽了隻是微微一笑,小熏卻是順著台階便踩了下去,接著莫意閑的話茬道——
“你說這話我愛聽,可你這話別給秀筠姐的男人聽見,不然非得跟你拚命不成。”說著朝單秀筠瞅了一眼,似乎是還記之前那仇。
單秀筠一聽這話,玉臉登時黑了起來,哼道:“小熏,你別在我跟前提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