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姨盯著照片瞅了一會,說:“這不小範嗎?好像住在這裏。”
方野問:“他住在哪?”
阿姨想了一下,“樓上吧,我得看下記錄才知道。”
陶月月陪阿姨下樓拿了一把鑰匙上樓,一直來到頂樓,阿姨問:“小範他又偷東西了?我就知道這小子不老實,突然有錢吃喝了,肯定來路不正。”
方野示意了一下,“請開門吧!”
阿姨一邊嘮叨一邊開門,門開的瞬間,隻見一顆腦袋掉在地上,滿屋子流的全是鮮血,一具沒有頭顱的身體歪在床邊,半邊床單全被血染紅了。
阿姨發出一陣尖叫,兩眼一翻昏倒了,陶月月用手托了一下,把她放在地上。
這一聲喊也驚動了其它房客,紛紛打開門來看。
方野衝眾人說:“我們是警察,不要慌!留在你們屋裏不要亂動!”
“怎麽了?”、“殺人啦?”、“太恐怖了!”
眾人議論紛紛,方野厲喝喝斥,叫他們不要出來看。
陶月月發現地上的血居然還在冒熱血,還在流動,明明窗戶開著,冷風從外麵灌進來。
死者毫無疑問就是範有蔡!
那顆腦袋是被非常鋒利的凶器一下子割下來的,快到眼皮都沒有閉上。
陶月月顧不得許多,走進屋子朝窗戶一看,樓對麵是另一棟樓,有一個身影正在奔跑。
“方隊長!”
她把方野叫過來看,方野檢查了一下,窗戶邊緣有腳印,整個窗框有點位移,說明對方是直接跳過去的。
這距離,水平有三米遠,垂直則是四、五落差,直接跳到對麵樓頂上!?
方野想,既然凶手可以跳過去……
於是他爬上窗台,然後被陶月月拽下來,說:“你幹嘛?要送死啊!這根本不可能辦到!”
“算了,我下去追!”方野急忙衝出門去,飛快地下樓。
方野又下樓又過馬路,自然是連個影子也沒追著,他沿著防火梯來到對麵那棟樓頂,抬頭一看,太誇張了,橫躍一條小巷跳過來,凶手落腳的地方,混凝土上留下一片裂紋,這到底是什麽樣的身體素質!
對麵窗戶邊上,陶月月作了一個打電話的動作,方野點點頭,作手勢表示自己馬上回來。
發生命案,整個小賓館內炸開了鍋,人們議論紛紛,方野和陶月月在門口守了半天,等到警察來,才得以鬆口氣。
法醫看了屍體,感到特別驚訝,驗屍這麽久從未見過切割如此整齊的創麵。
利器穿過皮肉,擠壓皮膚,總會造成組織裏外兩層創麵不對等,這是這顆被切下來的頭顱,皮膚和肌肉層的創麵幾乎是平行的。
再者骨骼是非常堅硬的,刀子穿過骨骼會受損,造成創麵的磨損,但這顆頭顱卻是例外。
古代劊子手砍頭,是把囚犯固定好位置,劊子手持鬼頭大刀猛的一砍,刀本身就沉重,劊子手也是膀大腰圓,雙手能抓起二十公斤的石鎖。
如此才能把一顆腦袋整個砍下來。
而這個凶手居然在不固定死者的情況,一下子把頭切下來,平齊的創麵與脊椎中軸線幾乎垂直,簡直不可思議。
“那麽凶器應該是把很長的刀吧?”方野問。
法醫回答說:“長度絕對超過了人脖子的直徑,而且非常鋒利,我能想到的就是——武士刀!”
方野回憶起嫌疑人逃跑的背影,道:“他身上沒這麽大的武器,從這邊跳過去,那麽長那麽鋒利的刀帶在身上也很危險。”
法醫說:“那至少也是一把40厘米長的短刀,肯定是有鞘的。”
警察在死者範有蔡口袋裏發現一遝鈔票,他手機裏正在和附近的杏工作者聊天,商量進行那種交易。
範有蔡隨身攜帶了一把小刀,感覺很有可能是殺害包國常的凶器,被警方帶走鑒定了。
還有一個謎團,嫌疑人是怎麽跑進來的,這小賓館內部也沒有監控,從死者倒地的樣子看,很像是突然從**跳起來。
陶月月看向打開的窗戶,那個體能過人的嫌疑人直接從窗戶爬了進來?
範有蔡嚇得跳起來,嫌疑人直接揮刀,人頭落地,然後他從窗戶跳到對麵逃跑。
一名警察說:“我當警察這麽久,從來沒見過這樣的罪犯!他是打了什麽興奮劑嗎?”
方野說:“興奮劑也沒法達到這種世界級運動員的跳遠能力,我觀察這個人腿很長,步幅非常大,相必腿部肌肉異常發達。”
警察說:“從窗戶到對麵是原地起跳,你們確定沒看錯嗎?人能跳三米遠嗎?”
陶月月在手機上查了一下,說:“立定跳遠的世界紀錄是3.4米,理論上可以辦到,那一定需要長期的訓練。”
警察說:“懂了!這人肯定是運動員,要麽是受訓的運動員,要麽是退役的。”
陶月月卻覺得恐怕沒這麽簡單吧!
時間太晚了,陶月月也累得不行,方野說他留下,叫陶月月趕緊回去休息吧。
陶月月就不客氣了,出門直接打車,回到家,洗洗睡。
隔日醒來,陶月月想,整個案子突然變得不太對勁了,本來好好地找著範有蔡,然後出來了一個超人似的凶手。
難道這個嫌疑人是它們中的一員!?
打車,來到指揮中心,這裏居然沒人,陶月月打開電腦看看新聞,翻翻卷宗,到八點還沒人來上班。
她心想不太對呀,方野是從來不遲到的,打電話也打不通。
撥通王冰電話,他打著哈欠說:“月月,我們在市局。”
“你們在市局幹嘛?你們不會是通宵了吧!”
“昨晚太累了,電話裏不方便說,你過來一趟吧!”
陶月月便來到市局,發現這兒挺熱鬧,好多法醫在忙活,鑒證人員擠滿了試驗室。
陶月月撞上嬰寧,問:“怎麽這麽多人?”
嬰寧說:“人手不夠,從分局調來的法醫,我試驗室的同學也被叫來幫忙了。”
“驗一具屍體而已,這麽多人?”
“不是一具……”嬰寧說,“是五具!”
“五具?昨天晚上?”陶月月驚訝道。
這時方野走出來,“月月,昨晚你回去就沒喊你過來了,後來陸續又發現了四起命案,全部是相同的作案手段,一晚上,五個人被斬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