問完大媽後，陶月月跟看現場的警察說自己到周圍轉轉，警察說：“監控全部帶回去了。”

陶月月笑笑，“我看看有什麽線索。”

陶月月走下樓，單元樓穿了防盜門，可是已經壞了，小區周圍也沒有院牆。

也就是說，凶手可以走進來，阻擋他的隻有一扇門。

這樣的老舊小區發生命案也不是一回兩回了，可是住在這兒的居民以老年人為主，他們既沒錢也不願意搬，根本防範不了。

陶月月檢查了一下周圍的草叢，沒發現腳印什麽的，然後她掏出手機打給自己的黑客小組長，說：“我現在在國貿小區，有什麽辦法查一下這裏所有人的電腦。”

小組長說：“‘一下子’不太可能，要花時間。我們發現這個人進入方業偉的通訊工作，用了一個特殊的端口，我們在破譯數據，隻要破譯了就能找到他聯係過的人。”

陶月月說：“我要等多久？”

“四個小時，估計。可以的話，請老板連下小區內的wifi，多連幾個，稍後我發個程序給你，你直接安裝就好了。”

“行！”

陶月月就四下打聽情報，找人閑聊，然後“順便”連個wifi。

木馬程序安裝之後，連上wifi，她的黑客就找到小區局域網的一扇門。

中午，陶月月給那名警察買了點吃的，自己坐在天台吃著漢堡發呆。

執行者打來電話，說：“小姐，近半年來，醫院隻有三起植物人蘇醒的病例，我們一直在追蹤這三人，目前監控了其中兩個，似乎沒有嫌疑。”

“第三個呢？”

“叫林楚楚，女性，35歲，半年前蘇醒後下落不明。”

陶月月說：“把所有線索準備一份，另外兩個也準備一份，我回家再看。”

“好的。”

這一次人類觀察者直接作案，陶月月必須得快，趕在警察之前把他逮捕。

吃完漢堡，喝了可樂，陶月月看著下麵來來往往的人發呆。

這個人類觀察者有這樣的身體素質，雖然砍幾個普通人，也是轟動的大案，可他卻費盡心思選擇罪大惡極之人。

比如說第三名死者，是幾年前出名的紈絝子弟，肇事逃逸之後不久，媒體曝出一條條關於他的醜聞，吸犢、嫖娼、打架、無證駕駛對他來說，都是家常便飯。

此人甚至還曾經夥同幾名狐朋狗友杏侵一名女子，後來卻被他的律師稱為“輪流發生關係”。

開車撞死了人還逃逸，刑期卻一減再減，減到五年就出來，本身就很不可思議。聽說他那個非常有錢而且非常寵兒子的父親，已經鋪好了路準備迎接兒子出獄，改名、改國籍、去國外留學，一整套操作看得出來，這個把兒子養廢的老父親沒有一點悔改之心。

陶月月對著天空說：“你們還真是各有各的個性，這次是個正直的敵人，也許你在人類中間生活了很久。不過很抱歉，我還是得把你抓住，誰叫你是外星人呢！”

電話響起，是黑客小組長打來的，他說：“老板，我們在這個小區裏找到了一段匹配率９９%的信號。”

“信號？”

“對，就像無線路由器一樣，他的設備似乎可以直接輻射信號，不通過網絡，點對點地傳輸信息。”

“太神奇了，理論上能辦到嗎？”

“呃，我好像沒聽說過這樣的產品。我們找到的這條信號，ＩＰ地址是，物理地址是……我發個定位給你。”

對方發出共享屏幕的請求，陶月月點了一下，看見小區地圖上有個點在移動。

小組長說：“接收的設備可能是手機，你趕緊找一下。”

“行，你們辛苦了，回頭全員發獎金。”

那頭傳來黑客小組的歡呼聲，陶月月一下很大方，畢竟又不指望他們創造價值。

陶月月立即下了樓，紅點在移動，她看見街角有隻貓正在吃地上的貓糧，啊嗚啊嗚吃得很香，似乎是剛剛被人喂的。

紅點停下來的地方是一家麵館，陶月月走進去，老板問吃點什麽，陶月月說：“找人。”

“你找誰呀？”老板擦擦手過來問，然後一張警官證懟到他臉上，老板說：“警察同誌，你們在查案嗎？”

“對，店裏有幾個人，都叫出來。”

“老婆，小美，出來一下。有警察同誌要問話。”

兩名女子走出來，陶月月聞了一下，對那個年輕的女孩說：“你剛才喂貓了。”

女孩一臉詫異，說：“對呀，是一隻流浪貓。”

陶月月說：“我和你單獨聊聊好嗎？”

小美一頭霧水地出來，老板夫妻也是麵麵相覷，不知道這警察到底要幹嘛。

陶月月帶著小美走，瞅了一眼手機，信號跟著自己呢，看來沒弄錯。

小美看陶月月一直走，有點害怕，說：“警察小姐，我知道小區昨天死人了，不過這和我喂貓有什麽關係？”

陶月月站定，問她：“小姑娘，你多大？”

“28。”

“28也不小了，結婚了嗎？”

“沒有。”

“你在這裏工作多久了？”

“三年了，您到底要問什麽？”

陶月月笑笑，“不要介意，就當我找你聊天吧，我們找個地方坐坐好嗎？這是我的證件，我想和你聊的，和命案有關，也無關！”

小美看著有點認生，警察的要求也不好拒絕，二人來到一家水吧，要了飲料，在門口坐下。

陶月月問：“昨天晚上，有個男的在家裏被砍頭了，你在這裏工作挺久了，你知道什麽關於死者的情報嗎？”

小美搖頭，“我不住在這裏，每天隻是過來上班而已，這邊的人我也不認識。”

“你每天工作多久呀？”

“從早到晚嘍，切菜、和麵、擀麵挺忙的，我晚上回我出租屋就睡覺了，基本沒心情管別的事情。”

陶月月覺得小美的眼神有點藏著掖著，好像受過什麽傷害，而死者是一名曾策劃拐賣婦女兒童的通緝犯。

如果“免費殺手”的信息曾發到小美的手機上，問她：“你有想殺的人嗎？”

陶月月大膽猜想，會不會，小美其實是認識凶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