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

你不來信,很可恨。

三首賀新涼詞,做是做得很吃力,越看越不像樣,簡直是狗屁不通,你勸我以後不要妄想做詩人了好不好?

彭重熙[1]稱讚你很安分守己,我倒希望你惹事招非。

你實在太好,你簡直不是女人。

否則此刻我在杭州了,雖則也許你還不曾知道。總之是你不好,明天等待著我的仍然是一整天的空虛。

矮小的中國女子,穿著西式晚禮服,很不好看。

聖靈賜給你滿心的喜悅,願你仍舊待我好。

淺薄的人,人家的仆役,和狗,是世界上最神氣的三種動物。

星期六之夜

初到上海來的時候,很有心學做一個gentleman[2],可是終於很快地回複到vagabond[3]的路上。根性如此落拓,即使有一百個妻子拘管著我,我也不會變成gentleman的。

星期日晨自歎

[1]朱生豪在之江大學的好友。

[2]紳士。

[3]浪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