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雷臉,光芒跳躍,雷池竟也瞬間搭建,方才是登場一瞬,雷祖威能便讓秘境之外,那天外駕雲的天眾都紛紛退讓開來,稍有躲閃不及者,當場化為漫天塵埃,元靈都不曾殘留一分,淒慘無比。

“為求大道,舍棄小我麽,看來這金靈鼠的主子,原來卻也是個暴脾氣,下手就不會含糊。”

入得寶塔內,天地若有變化,演化之中敖烈就感受到,諦聽暗中對自己的關照。

畢竟這可說是一件昔日的隱患,卻也是天界說不得的秘聞,同時更是一件莫大的法寶,雖比不得七寶妙樹那樣得天獨厚,當下卻也有一番妙用,生生阻擋了那天兵天將施展的九天雷法,五雷轟頂之時,方才是雷臉發威的時機。

這不顯來曆名號的雷祖,或許早就不是確切的本相,而可能是一位大能的化身了,但化身雖和本尊多有衝突,某種意義上,卻也算是獨立個體,隻是彼此微妙聯係,卻也表現那重重電鳴之中,若有下界小仙小道渡劫,遇上這種架勢,果真是毫無生機了。

外有乾坤,內有寶樹,乾坤寶樹無人不稱妙,卻少有人悟其道,手持混沌之氣,鼎鍾演化,渺渺其形,方才是敖烈手中寶器重器,至於那二持劍童子,如今靈童之身同那劍靈都不算穩固,若是莽撞而為,也說不得要隕落於此了。

“汝有此等領悟,卻要順那他番意道,莫不如投回正道,郎朗天意,方為解脫。”

這雷祖,卻也不現其身,不在聖人之列,卻也是仙神之中,大羅之上罕見的準聖高手了,隻是說準聖是也不是,終究不是個中玄機,敖烈最關切的,依舊是金靈鼠兒的安危。

“一恩化一怨!雷祖乃是先天後天之間得道,這番道理豈會不知?如今便讓我破去這天外魍魎之物,若有雷霆相助,也必是事半功倍。”

雙目若有所思,如今寶塔內,便是秘境洞天一番造化,三百六十行,兵法,奇門,若有凡道之上,請仙扶鸞,亦或是那陰陽八卦之數,演化天道之法,文王八卦相術,乃至一些神通秘法,小道感悟,都幾乎琳琅滿目,隻是一眼望去,卻也不過其中一幅珍寶圖畫,最讓人關切。

“昔日,一氣化三清,如今,貧道倒也不如效仿一番,隻是其意非他意,非本我,更不為我意。”

拈花一笑,萬眾折服,智慧,都在菩提一念間,隻是仙神也有障礙,同樣也有寄托,他等不都是這封神榜內外的蟲兒,元識清明,卻本心淩亂,不得自由,形同那行屍走肉一般,不過是以五十步笑百步罷了。

閃雷從天而降,敖烈卻從最初的演化之身其中解脫,剛好抵禦了雷池轟擊,同時也斷出這秘境洞天,塔外如何爭奪,終究是鏡花水月,其中的秘寶也都是虛有其寶,隻是塔內,也都照顧了自己身後的一行奇人異士。

隻是,那圖,那畫,他終究不得放開視線,心中思量許久,卻也終有感悟,頓化之間,以第二化身,紫光大作之聲大呼了幾聲。

“妙,妙,妙!”

念過三聲之後,敖烈卻也心生苦楚,隻因他明白,天地至寶都帶有一番限製,正如盤古巨斧,卻非盤古所能傳下,其門下遺留一脈,也或許另尋出路。

為今之計,是堪破這寶圖玄機,正是那昔日封神一戰中現身的山河社稷圖,異曲同工之妙的寶物,隻是此圖是否為山河,何能承載社稷,終究是一個異數。

“天地皇圖……”

那虛空之中,雷雲似有淩亂,敖烈終究是看清了雷祖的立場,果真是願幫自己一把,隻是全都建立在那金靈鼠兒的基礎之上,如今他演化出二身,第三身連同方才的法相之軀不可說存在許久。

這威能之大,翻手化天,覆手為雲,郎朗之音中,已演化出這般天靈法相來,非那地煞之能可比擬之。

敖烈卻莫不是看不起徹地之法,而是神通演化,到達一定重數之時,演化其者,也或說不出所以然來,懵懂未知,健忘健隱,卻方才是大道雛形。

雛形雖有,距那聖人之法道,卻還有大大的一道鴻溝了。

“多謝,多謝帝君相救。”

那金靈鼠兒,卻也順勢被雷祖救下,如今這雷部之中,武將雷公多有怠慢,卻不是性情如此,終究是偏袒自己人,不願繼續融入那渾水之中。

隻是看似洞穿那局勢,敖烈卻也明白,這些天眾神眾不若在那諸天神部,還是在那梵天八部內外,最終也逃不過這一場浩劫,而能自在持心者,卻才有一道生機庇護之。

三目雷將安然無恙,不斷道謝,卻也明白自己以那雷寶傷了敖烈一分,其後又得其點撥,恍然大悟,方才想起自己的根源,將希望寄托在那兒孫之上,隻是如今小老鼠出身如何,他也心知肚明,好似皇族流落在人間的私生子一般,打聽不得,親近不得,怕人說閑話,也更怕自己一個不慎,連如今打拚的這一點聲名地位,也全都葬身覆滅了。

“前事莫論,如今你我之間,緣分也算是緣盡於此了,你且好自為之。”

三身一氣連枝,卻也被外人動搖不得,敖烈得意非凡,卻也心知大限所在,若想解脫如今困境,賭約在上,那天眾應是不應,終究幹預不了洞天秘境之內,雷祖退去,一時間也不會有人觸這個眉頭了。

且看且聽,也不過是等著敖烈出個天大笑話,葬身此地,而敖烈感受其意雖有諸多震怒,卻也猜到正是這天外魔器詭異非常,非是凶險可著稱。

果不其然,闖關之時倒也才感受逆煞湧動,如今運作那混沌天靈,額上一目大生光輝,卻是照的四周一霧破去,光芒之內,果真展露出一尊似猙獰,卻似詭異,又似靜水般的三頭六臂之相來。

此相卻比不得那佛身演化怒身,魔氣滔天不說,更好似撕裂了這天地,心神穩固如敖烈這般準聖,卻也在凝視之間,吃了一點苦頭,倒也仰天大笑,看了那一眼諦聽,

敖烈眼見對方苦色,頓有所悟,料這背後定有人囑咐了這金獅子,否則若為佛界著想,念著他那大師兄的交情,這諦聽如何也不會隱瞞實情了。

但或許也正是這通道並非尋常出口,是以非聖人來不能破,諦聽料想他這小兒得了便宜,得意之時觸個眉頭,也好知曉厲害,更不會執著這一線生機了。

可他諦聽又怎想的到,敖烈雖有極大把握尋到那尋常出口,如今眼見如此魔門重器,豈會不明白,這一切也都同這寶塔內,名曰天地皇圖之物大有關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