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來是靈吉菩薩周身的藥靈神將,那耶羅護法,我且誤會你是那修羅界中人,如今想來,卻果真是我著了那相,迷了這殼兒。”
心中慚愧,卻也無需全然道出,敖烈恭敬行禮,卻是從對方現出的本相神韻,諸多特征看出了一二,心中也感歎,果真是法寶隨行禍福相依。
如今這和芭蕉扇有關的一煞惡器魂隨著自己,西天這一段劫難的有關之人,也都巧而出現,不如說是有人暗中點化幫助自己可若是真用意深究一番,其中意味,也愈是教人摸不透了,猜不著了,好似那熱鍋上煎熬,灼人的很。
來人也笑之,卻避開了一番攀談,且笑而不語,他如今雖有三頭六臂法的法相顯化,但且不是那修羅模樣,然有一分猙獰,卻似更多威嚴,本就是那藥叉身,行的藥靈普賢護法文武雙全之道。
他修的神通法,如今手持那酒樽,照人間之苦,地獄之惡,修羅殺伐,萬界猙獰,且說是血,不如說是那濤濤陰靈水,這番演化出的小天地,也不隻是綠洲一般清明,且更是佛光普照,分外分明,瞧的風震子是目瞪口呆,掙紮之意都退去了八九分。
雖不言語,他勾陳帝君又怎會不懂察言觀色,需知界中界,天外天,這天外界內卻不算隨意通行,如今這護法肯定是領了佛祖的旨意,且去行一番功德,雖無叫苦,可草草看來,也該知道不是什麽討好的差事了。
“你自悟得其中真意,且也不多逗留,這修羅界中之事,你也莫要多問,且料理好此地事端,再來拜會菩薩,也為時不晚。”
小須彌山,且去且遠,如今聽著一番解釋,反倒是讓敖烈心中開朗不少,撇去了方才的那般迷茫,對方可真是料事如神,知道他擔心這陰山的亂子,乃是聯係到修羅界,若不能處理分明,恐怕兩件事摻雜其中,更不好化解了,那劫難也不隻是一加一這麽簡單。
可這那耶羅護法倒也有大智慧,行真悟,一句話就道破了玄機,他且說如今修羅界的事,問不得,也不消問,其實說的就足夠清楚了,那邊可算是麻煩的大頭,乃至聯係到天地皇圖,且也莫能急躁,想要料理這陰山的麻煩才能去他界降服這天地之氣。
說白了,這也像是封神榜一樣,隻是封的不是天地人靈,草木獸鬼,而是天地自身,否則也不會能見得那昔日盤古大神身邊的護衛了。
那等層次的存在,便是先天氣數成仙成帝的大人物,也莫不能相提並論,畢竟一個是得天獨厚,那一個,就是這天地的化身之一。
莫不是說那始祖護法一定強過如今的天庭諸帝,若就事論事,本是同根生,相煎何太急,他們若都起來,是輸是贏,且都是輸了。
“多謝護法,我且料理了此界中的一二事,再來嘮叨你等,且不要嫌貧道多事才是。”
拜會一番後,眾人也送走了收斂這界聞神通的護法,小天地收了去,也複見一番驚異景象,這敖烈可算是有些心理準備,被護法指點時又看透一二,還算自若鎮定。
其身邊的兄弟二人見周空雲端翻滾,好似天兒都要被那詭雷吞噬,動搖的做法不能時,方才明白他們所在,可比那陰山外界的天地,還要可怕數倍不止!
隻見那,諾大淵口似魔身,蜿蜒白骨血中淌,一雙渾濁清明眼,化得龍爪諸異相,龍爪掌中大乾坤,陰靈風兒巧護身,這清涼如此,卻又不讓人有半分不自在,且是那精純之水都做他不到,正是熬烈心中猜測,被這陰山之主出手相救了。
“叔父,小侄如今這般打擾,多有慚愧,還望叔父不予計較,隻是我那族兄弟之事,還望叔父查之一二,也好給我個說法,心中安然才是。”
洞聞天地間,忽聞驚龍吼,那聲似人音,仿有千言萬語,又若在一念之間,化為天上那一遭大大的法眼本相。
所謂燭龍吞吐天地暗,雙眼睜閉弄風雲,可真是非一般的神通本領,甚至許多凝練純正先天源氣的大能者,都施展不出這樣的神通來,這樣的本領,饒是大羅金仙看了,也隻能感歎一聲神仙打架了。
“他,他說的什麽玩意,可曾一句都聽他不懂!怪,真也怪了,黑爺爺我什麽地方沒去過,偏這鬼地方,比那幽冥陰土還要詭異的多,我且勸你一聲,莫要深陷其中不可自拔了,人家可是一家人,何必管你這閑事?”
一驚一乍似瘋癲,範無救眼看如此情形,也真是受刺激一般跳動起來,對著熬烈就是一頓說辭,如今他倒也不安,被那龍爪法相托出了深淵。
否則這下麵莫大的裂口魔泉,那枯井一般的光點就有不少,若深入進入,且不說能不能出來,斷是想象一番,就令三人氣血翻滾,生生發出那作嘔之聲。
眾人元靈動搖,神識恍而複之,且被折磨了數久也才吐出一口濁氣來,這才好受了些許,心中卻還是纏上了一重陰影,看著天地間的萬物,也都那般的不自在了。
“你們且少說兩句吧,我這叔父,脾氣也不似太好……”
若有所思間,敖烈也耐下性子勸了二人一番,當然聽與不聽,可算是他們的造化,燭龍出手乃至退去自之間,展現出的真我笨相,不論神通,且已通入另一個層次。
此等道理也讓勾陳明白,成聖不過是大道的另辟蹊徑之法,卻也有愈發穩妥的法門,若是不成聖,便可戰諸天群雄,和那天外的魔星纏鬥,好不自在逍遙。
這功德且不說,那風光就是三界罕有!隻是在境界魄力上,就是這天庭間那些耀武揚威,卻命似衝兒的家夥比不得了。
“好好好,這也不行,那也不成,那你且說,眼下如何是好,我兄弟且看你拿的主意,是死是活,全看造化了。”
造化之詞,且從仙神口中道出,還如此頻繁,若是那些個凡人看了聽了去,也不知該如何感想,隻是事到如此,熬烈卻也終有領悟,那靈吉菩薩身邊的護法神將,指點自己是其一,也算是給了自己一線生機,甚至可以說是公然的作弊了。
為何如此說來,他也是有些依據,的且不說那陰九殘的身世來曆,乃至這界中萬象和修羅界中如此眾多關聯。
最讓敖烈在意的,卻還是方才的一戰種種法能神通的啟發暗示。
他方才明白,若隻是看透了外相,也全然不夠,還需要尋這天地的源頭所在,破那源頭的虛妄,方可化解苦難之始,否則便是有滔天的戰意,也不過是徒勞了。
這重中之重,就是反其道而行之,如同護法另辟蹊徑一樣,化身為他界他身他法,何嚐不是悟道超脫之法。
何況此地既源頭出自修羅界,且說不讓他插手修羅界之事,可若是效仿護法此舉,以陰山之地脈喚那修羅界中小天地。
這般使來,困住他們的異象阻礙,可都將迎刃而解了,那燭龍一脈,也絕少不了一番感謝支持,且說其中玄機,也莫不是這皇圖不能為之,說白了那護法弄出小天地恐怕都借助了佛祖和菩薩的法力,恐怕還是憑空演化。
而這曠古法寶可就大大不同了,不但能真正演化,也不需擔心那時間問題了,隻要這寶圖本源不損,直到事情化解之前都可自如演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