_e溫繁本來還在詫異,但想到謝祁的身體的確需要多鍛煉,就說:“好,反正你也需要走走路。”
“你的意思是我很虛弱?”謝祁挑眉。
溫繁搖搖頭,“不是,隻是醫生說了讓你平時多運動……”
話還沒說完,突然感覺到自己的手被謝祁的大掌握住。
溫繁渾身一僵。
察覺到溫繁片刻的愣怔,謝祁不以為意的挑眉:“怎麽?”
似乎自己每次對溫繁的身體接觸,都會讓她感到不適應。
可這是為什麽?
一開始,難道不是溫繁先用盡渾身解數來招惹他嗎?
溫繁咬咬唇,很快綻出一個笑容,語氣也十足甜膩:“沒有,隻是覺得你這兩天對我好的過分,一時間在懷疑……”
“懷疑什麽?”
溫繁從善如流地回答:“懷疑你其實是在醞釀著什麽陰謀。”
謝祁沒有想到,溫繁會把自己的心思這麽直白的說出來。
他愣怔片刻,嗤笑一聲:“我如果對你有什麽陰謀,還至於對你這麽好來鋪墊?”
溫繁想了想,撇撇嘴說:“這倒也是。”
“畢竟你之前威脅說要把我弄死,就是不帶一點鋪墊。現在起碼打我之前還會給顆糖。”
聽著溫繁的抱怨,謝祁眼眸暗了暗:“你現在當著我的麵說這些,也可以證明最近我對你的確是縱容。”
不然有哪個人敢當著他的麵,對他說這些大逆不道的話?
溫繁吐吐舌頭,故意將自己的手舉起來,讓謝祁看他們交握的手。
“是你自己要牽我手的,老公。”
謝祁心中一動,奚落的話語再也沒說出來。
兩個人牽著手沿著街道走路。
黃昏時分,遠處的夕陽仿佛沉入海中,落日的餘暉傾灑在街道上,有種如夢似幻的感覺。
溫繁深吸口氣,覺得自己此刻的心跳快的過分。
其實再決定複仇,接觸謝祁前,她從來沒有談過戀愛。
也隻是朦朦朧朧的知道,戀愛應該是什麽樣子的。
她和謝祁現在這樣,算是嗎?
這麽想著,自己的手忽然被握緊,溫繁詫異的抬頭看,卻聽到謝祁說:“我們似乎沒有蜜月。”
溫繁說:“當初你們家是不情不願讓我進門的,我哪有提蜜月的資格?”
“不一定,當時你可是母憑子貴,都對我們提了那麽多要求了。為什麽偏偏沒有提蜜月的事。”
溫繁咬唇,一時間竟然不知道該如何回答。
有時候這個男人的敏銳,超乎她的想象。
“難道說你嫁進我家門是有別的目的?”
不知不覺男人的語氣帶上些許試探。
溫繁卻故作生氣的質問:“你說要和我一起散步,就是為了質問我這些?”
謝祁卻沒有任何驚慌,隻是直視著溫繁的雙眸:“怎麽?說到你痛腳了?”
溫繁心想,的確如此。
她一直很避諱於謝祁對她問到目的相關的事。
但正是因為謝祁問的多了,她又有充足準備,這會兒所有的情緒都不像是演的。
“我說過很多次了,我是因為喜歡你,對你念念不忘,在知道你要結婚時一時衝動。”
“我以為我們現在的關係漸漸穩定,你不會再糾結過去的事,沒想到你到底還是覺得我配不上你們……”
說著溫繁的聲音漸漸弱了下去,然後打算掙脫謝祁的手。
“如果真是這樣,等謝離長大,我們協議離婚好了。”
可是她的手沒能從謝祁手中掙脫,謝祁反而將她拉進懷裏,低聲說:“反應這麽大,說你一句都說不得?”
溫繁眨眨眼,鼻子忽然一酸,就要落淚:“說了好幾次的事了,為什麽還要再提?”
謝祁沒想到她會哭,用指腹輕輕擦拭她眼角。
“別哭了。是我不該再說這些。”
他的本意並不是試探溫繁。
可是溫繁隨他出國這一趟,卻有太多的細節讓他起了疑心。
原本打算就這樣歲月靜好的過下去,謝祁心中卻無數次警鈴大作。
而他向來相信自己的直覺。
溫繁還是打算掙脫,“你如果時不時就要用這些來刺痛我,我寧願你不要給我溫柔的假象。”
淚眼模糊中,她感覺到男人氣息逼近,隨後,她的唇被覆住。
謝祁身上的味道仍舊很好聞,但少了以前那些中藥的香氣。
溫繁知道,謝祁從來不會口頭說太多好聽的話去哄人,這已經是他的讓步。
於是,沒有幾秒,她佯裝淪陷,手順從地抱住謝祁的腰。
路過的行人看到這對情侶,隻以為他們是情到濃時,甚至有人對他們吹了聲口哨。
似乎還說了句祝福。
溫繁反應過來,臉紅心跳的靠在謝祁懷裏,卻聽到他一口流利的英文腔:“謝謝。”
在異國的街道拉拉扯扯,這是以前的溫繁從沒有想過的事。
回去的路上,兩人十指緊扣,溫繁感覺到了愛意。
“你居然在國外和我拉拉扯扯……”
回到房間,溫繁忍不住抱怨。
謝祁挑眉:“喜歡和你拉扯。”
一顆心跳得過分的快,她嗔怪道:“你真是……那明天我們去做什麽?”
“明天什麽也不做,在酒店休息。”
溫繁驚訝抬頭,又聽到謝祁補充:“按兵不動是最好的做法,明天我要遠程開會。”
“哦……好。”
等謝祁去洗澡,溫繁靠在沙發上,給沈意如打了個電話。
謝離已經咿呀學語,對著鏡頭一直叫“媽媽”。
沈意如抱怨道:“你們這是打算出差多久?家裏有個孩子的情況下,夫妻兩人一起出差,真有你們的。”
“估計三四天就回去了。”溫繁有些心虛地說。
其實按照謝祁的說法,或許要一周左右。
沈意如這股怨氣也不是針對溫繁,又喋喋不休道:“阿祁的爸爸也是,回國後反而比在國外更忙,每天早出晚歸的。”
聽上去十分不滿。
溫繁不動聲色地說:“或許是公司太多事需要處理吧,畢竟爺爺現在還在住院。”
“老爺子倒是好了很多,人也清醒了。但是還是讓他多休息幾天的好。”
掛了電話,溫繁看向浴室。
水聲還沒有停止,溫繁往後一靠,麵色有些難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