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人回到酒店時,溫繁能清楚地感覺到,他們之間的氣氛不一樣了。
甚至下車時,謝祁會在前麵等著她和自己一同進入酒店,而不是像之前一樣自顧自往前走,根本不管她在不在身後。
溫繁唇角輕輕勾起一個好看的弧度,走過去順勢拉住謝祁的手。
“笑什麽。”
謝祁的提問不解風情,可溫繁並不是很在意,反而將他的手拉得更緊,“開心。”
“因為什麽開心。”
“因為見到你了。”
謝祁聞言不再開口,可溫繁卻感覺到他的手也回握住自己。
她在心裏想,這個男人是真的好拿捏,就像是情竇初開的小孩子。
不過想到裴揚說的話,溫繁知道自己不能掉以輕心。
就算謝祁在感情上再像一個小男生,溫繁也不能忽略他是個富於心計的男人,而這一點,在他對約翰和大衛事件的處理上就可見一斑。
兩個人牽手回到酒店,路過的服務生都忍不住讚歎一句:“你們看上去十分恩愛。”
溫繁笑笑,將自己身上的零錢塞給他:“你很會說話,這是給你的小費。”
那服務生也笑起來,道謝著離開。
謝祁一直沒說話,似乎在想什麽,等到了房間才說:“你這是打算來幾天?”
居然帶了一個大的行李箱。
溫繁嘟嘴回複:“我又不知道你這幾天就要回去我想著來待三天。”
“三天就帶這麽多行李。”謝祁不太理解。
溫繁隻當謝祁是沒話找話,推著他去洗澡,“你先去洗澡,你身上有酒味兒。”
從他來接自己吃飯的時候,溫繁就聞到了。
但並不是酒味,可是若有似無的香水氣息。
上次在國外也是這個味道,因為印象深刻,溫繁第一時間就嗅到了。
她估計還是趙明月。
謝祁雖然不明所以,但還是去了浴室,溫繁定了定心神聯係蘇南音。
她咬著唇,給她發去一條微信。
“南音。”
兩人早就說好了,因此溫繁一開口蘇南音就知道她要問什麽,直接將信息發過來。
“我知道,給你查好了。”
溫繁一目十行看過去,在關鍵信息上停留片刻。
趙家這次胃口很大,不僅想要大衛先前全部的產業,在國內還希望謝氏能夠幫他們打好基礎,說是打算回國發展。
而他們推出自己的女兒趙明月作為負責人,或許看重的就是她和謝祁青梅竹馬的關係。
但溫繁不明白的是,為什麽謝家一定要賣趙明月這個麵子。
這次她旁敲側擊,加上之前佯裝吃醋也問過很多次,可謝祁就是不肯告訴她。
溫繁犯了難,便給蘇南音發消息:“你還要繼續幫我查一查,謝家和趙家之前有什麽來往,為什麽這次要幫忙。”
“沒問題。你要照顧好自己。”
蘇南音還是很擔心溫繁。
尤其是裴揚來找過他們後,蘇南音一直擔心裴揚是個雙麵人,是故意演戲來讓溫繁露出馬腳的。
溫繁表示讓她放心。
放下手機後,她靜靜回想這段時間和謝祁相處的細節。
這次出國見到謝祁,她可以確定,兩人之間那說不清的別扭真的已經被解決了。
隻要自己裝作柔情似水的小妻子,謝祁也不會再故意刁難她才對。
她將自己的行李簡單收拾一下,看看時間。
快一個小時過去,謝祁居然還沒出來。
溫繁有些驚訝,在浴室門口問:“阿祁?”
門裏沒有任何聲音。
溫繁一驚,手握住門把手輕輕一擰,推開門,迎麵而來的就是繚繞的水汽。
她感覺到一陣熱意,努力辨認出浴缸中躺著的男人,卻看到對方目光一片清明。
溫繁:“”
“你沒事吧?”
謝祁懶洋洋道:“我沒說我有事。”
視線從溫繁的臉往下掃,發現她隻穿著一件很薄的睡裙,綢緞的材質很貼身段,踩著一雙酒店的拖鞋。
她來的著急,但也沒有湊近,站在那邊看起來有些局促的樣子。
“你沒事,那我就先出去了。”
溫繁說著要轉身,卻聽到浴缸處傳來動靜。
她轉頭便看到是謝祁站起身來,溫繁嚇了一跳,急忙捂住自己的眼睛。
卻不知道,謝祁在看到她這個動作時竟然微微一笑:“你哪裏沒看過,這會兒害羞起來了?”
繾綣的語調落入溫繁耳朵,耳根也連帶著跟著燒起來了。
溫繁故作鎮定道:“我先出去了,你有事再叫我。”
可是下一秒,男人帶著熱氣的胸膛貼近她的後背,雙手也被他抓起來。
溫繁就著一個背對男人的姿勢,被按在浴室門後。
“有事,指的是什麽事?”
謝祁說不上自己此刻到底醉了沒有,可胸口好像有一團火。
在看到溫繁出現在機場時,有種感覺格外清晰。
這幾天,她應該是故意的。
他雖然戀愛經曆少,不代表對人的心思沒有任何覺察,雖然也對溫繁的手段嗤之以鼻,可謝祁無法否認的是,他的確受用。
男人的呼吸在耳邊,滾燙又急促,水汽中的溫繁感覺到睡裙也漸漸濡濕,貼在她身上。
她收拾好行李就換了衣服,本來打算等謝祁出來就洗澡睡覺,沒想到是在這種情況下進入了浴室。
好不容易掙脫謝祁的大掌,溫繁輕聲說:“別”
“別?溫繁,你知道我們是什麽關係麽?”
是夫妻。
溫繁知道,他確認的就是這一點。
心底蔓延上一絲奇異的感覺。
或許是因為,每次在異國他鄉,都會有這種感受。
兩個人在不熟悉的地方,心意會格外相通,加上這次又摒棄了那些誤會,謝祁的情緒格外明顯。
溫繁最後是打算讓步了:“不要在浴室。”
可謝祁已經打定主意,又怎麽會改變?
等溫繁被換了個方向靠在門上,視線已經變得迷離,隻能抱緊謝祁。
浴室暖色的燈光映在她沒有焦距的眼睛裏,呼吸一下一下被撞碎。
入夜,溫繁被謝祁抱在**。
“阿祁”她小聲呼喚他的名字,“你好過分。”
可惜兩人之間氣氛太過曖昧,這會兒說什麽都像是在撒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