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並不在乎你利用我,趙享載也做過這種事。啊,那個時候他叫林永直。”風雲過提著劍向農玉山走去,不急不緩,“隻要他一直愛我,那就沒關係。”

“他愛你?哈,你竟然相信這種顯而易見的謊話?”農玉山的手伸向腰後的短刀。

“為什麽不信?我說過了他對我很好啊,是你一直不相信。”風雲過都替他疑惑,“從小到大對我好的人不多,我都很珍惜。所以如果你不去動趙享載,我本來也打算放過你的。”

農玉山冷笑一聲:“這麽說我還應該感謝你?”

“活到現在我隻擁有過三樣東西,趙享載是最寶貴的一個,也是最後一個。”劍尖直指農玉山,以一個殺手的口吻說道:“對我拔刀即見生死——你想好了嗎?”警衛開始聚集,風雲過掃了一眼對方配備的武裝,迅速移動擊殺最近的一個,解除他腿部外骨骼,一踢一踏間替換到自己身上。

如果說農玉山剛才還對他自稱黑桃A的身份有所懷疑的話,這幹淨利落的兩招至少已經證明,他的能力淩駕於現場大多數人之上。

“殺了他,絕不能讓他走出這個莊園!”

農玉山一聲令下,在場人員的武器全部鎖定了風雲過。風雲過當機立斷殺出一條縫隙,避免自己陷入包圍,徑直向農玉山而來。

縱使再自信,農玉山也不想拿自己的性命在專業殺手麵前做賭注。搶下身邊警衛的長佩刀同時拉做人/肉擋箭牌,抵禦風雲過的劍鋒。刀與劍接觸發出刺耳的聲響,農玉山實戰經驗不多,被逼得連連後退左支右絀,風雲過輕而易舉地繳下他的武器,把劍身橫在他咽喉處。

“非常感激你一直在身邊幫助我,安慰我,所以我不殺你。但我總要跟趙享載有個交代——”話音未落,農玉山隻覺得眼前劍影閃動,臉頰一涼,半隻耳朵落了下來。

剛下意識地捂住血流如注的傷口,風雲過又以劍做刀,從半空斬下。農玉山的手掌連著半截小臂滾落在地上,讓他慘叫一聲高過一聲。風雲過並不戀戰,啟動外骨骼最大動力,幾個躍動便消失在莊園深處。

怕驚動宴會廳的貴客被追責,請求搜索的指令此時才傳到莊園安保總控中心。

“引狼入室!市政廳這下可闖了大禍,我看他們怎麽跟教宗交代!”總控室內的值班隊長雖咬牙切齒卻並不慌張,畢竟無人警衛係統覆蓋了整個莊園,就算一隻螞蟻跑到地板縫裏都能搜出來:“保證客人安全,見到目標人物即刻射殺!”

###

受傷的烈如康躺在病房裏,看著趙享載在他床邊吃橘子。

“老錢托我給你買的,反正你也吃不了,我就幫你吃了。”

烈如康自然不會像錢金石一樣讓他滾蛋,隻是笑眯眯地向他豎中指,看著侯華明說道:“下一次怎麽也該輪到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