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難不成是魘搞的鬼?

我隱隱約約感覺到自己正在被誰暗中窺伺,我不敢輕舉妄動,坐在副駕駛座位上呆呆的盯著自己的手指。

等待是這個世界上最焦心的事,特別是我還不知道時間,這就把等待的時間拉長了不少,坐在車裏簡直像是煎熬。

忽然車前燈滅了!

我猛地抬頭,前麵是黑黢黢的一片,我幾乎任何東西都看不清。

我這裏還有慕暄澈的骨哨,可是我之前並不願意吹響他,我怕打擾到慕暄澈,可是現在情況越發詭異,我怕我獨自再待下去真的會有什麽不測。

我使勁吹響了骨哨,突然有一束光把我整個人都籠罩進去,然後不知為何全身像是被壓縮了一般奇怪。

我一個冷戰,驚醒了。

車上放的仍是馬克西姆的《出埃及記》,慕暄澈並沒有離開駕駛座,反而是已經進入了國道下的一個城市。

小城市並未有大城市的繁華,街上的燈也是稀稀疏疏。

我這才明白原來剛剛的一切都是魘境。

我這是,入魘了?

慕暄澈見我醒了,抽出一隻手拿了些紙遞給我,說:“擦擦汗,魘已經解決掉了。”

我驚魂未定,雖然在魘境中什麽可怕的東西都沒有出現,可是那種在暗地被窺伺的感覺真的特別詭異和壓抑。

這時已經十一點多了,慕暄澈帶著我住進了一家三星級的酒店,沒辦法,這個城市有點小,找不到什麽好的酒店。

慕暄澈去停車了,我坐在大堂等他。

“言惜!”

我轉頭,看見了明月,我激動地站起來,說:“明月,你怎麽來了?”

上官明月同樣也是一臉笑,說:“我是來找你的,剛剛在外麵碰到慕暄澈,慕暄澈就告訴我你在哪讓我來找你了!”

說完還沒等我接話就說:“咱們先出去說吧,我找你還有事呢!”

我不疑有它,跟著明月就出了酒店門。

明月出了酒店門以後卻不怎麽理我了,我問他我們去哪她也不跟我說,隻說到了就知道。我心裏正納悶呢,突然慕暄澈就出現在我眼前。

慕暄澈冷著一張臉,說:“你們要去哪?”

我有些鬱悶的回答:“我也不知道啊……”

我拽拽明月的衣服,問:“明月我們到底去哪啊!”

明月卻不理我,轉頭準備走。

慕暄澈一把抓住明月的胳膊,我正懵著呢這到底是怎麽回事啊!?

本來明月被慕暄澈抓住,我還準備上去讓慕暄澈放手,沒想到明月一個靈活的扭腰右腳已經快要踢到慕暄澈。

慕暄澈為了躲開不得不放手,可是突然慕暄澈從背後偷襲一個鎖肘就壓製住了上官明月。

我看見他們兩居然打起來了,一直都差不上話,現在又見慕暄澈這樣對我的好朋友,我趕緊上前準備拉開他們倆。

不料慕暄澈清冷著聲音問我:“言惜,你可認清楚了,這是不是你的師姐上官明月!”

我不禁呆住,慕暄澈這話是什麽意思?眼前的這個上官明月不是真的?

慕暄澈繃著臉冷聲對她說:“給你個機會,回答我的問題,答完了,我就放你回去跟你主子回個話,你要是不老老實實配合,那麽我不免讓你受點苦頭了!”

我還是不敢相信……這一切到底是怎麽了?

假上官明月依舊不說話,慕暄澈冷笑一聲,說:“真是你主人的一條忠心護主的好狗!”

說著用尼龍線把假上官明月的手腳捆了起來,像丟破布一樣的往地上丟。

我站在一邊默然不語。

慕暄澈蹲了下來,嘴角掛著假笑,對假上官明月說:“我敬你是條好狗,這樣吧,你隻有回答我一個問題,我就放過你。怎麽樣?”

假上官明月依然不說話,隻是眼睛直勾勾的盯著慕暄澈,那眼神就像是恨不得要把慕暄澈給盯出血來!

慕暄澈一見他這樣,頓時輕笑一聲:“你真當我沒辦法撬開你的嘴?”

說著話音還沒落下,慕暄澈的腿就已經提到了假上官明月的身上。

假上官明月痛苦的蜷縮起身體,嘴裏小聲的呻吟著。

慕暄澈活著這麽久,麵對如此違逆他的人,他當然不會輕易放過。

慕暄澈嘴角依舊掛著那抹假笑,說:“你這身上官明月的皮是怎麽來的?不如讓我切開看看。”

說著竟是用瑞士軍刀從假上官明月的胳膊上開始劃開皮膚。

一條胳膊被他用軍刀劃了三條印兒,他問假上官明月:“怎麽樣,要不要告訴我是誰派你來裝成上官明月騙她的?”

假上官明月依舊不言語,慕暄澈漸漸鬆了假笑,冷著臉開始用手撕掉那三條劃痕中的皮,當慕暄澈幾乎要撕完假上官明月一條胳膊上的皮的時候假上官明月終於忍不住發出了痛苦難耐的嚎叫。

慕暄澈這回沒有笑了,隻是冷著臉說:“好玩嗎,你覺得不夠我們可以再繼續,你看你身上還剩挺多皮的,夠咱們撕到天亮了。”

假上官明月畢竟也是個女人,眼中的淚水像是洪水泛濫的收不住一樣的流了起來。她不住的抽噎著,卻還是一個字一個詞也不願意說。

慕暄澈站了起來,看著她,冷聲道:“你以為我真的會折磨你一晚上就是為了問出是誰派你來的嗎?你不過是隻狗,死了也就死了,我真的不用浪費時間來陪你玩。”

說著竟是一刀一個的開始切掉假上官明月的指頭,每切一個手指,就往她身上隨意的插一刀,沒過多久,假上官明月就成了一個血淋淋的血人。

假上官明月實在是受不了了,他大口大口的呼吸,露出了一副痛苦不堪的神色,語句斷斷續續道:“我真的不知道,我隻知道是一個鬼魂,他手背上有個佛家“卍”字的紋身。就是他叫我假扮成上官明月來把顧言惜騙走,我隻是執行這個任務,其他的我一概不知!”

慕暄澈冷哼一聲扔掉了瑞士軍刀,像踢一塊爛肉一樣的踢了踢假上官明月,說:“早說不就完了?非要把自己搞成這慘樣,真是給臉不要臉!”

假上官明月因為太痛了又是一陣淒厲的叫聲。

慕暄澈說完也不管假上官明月的死活,拉著還沒緩過神的我離開了。

回到酒店房間,我坐在那裏不說話。

慕暄澈看見了問我:“言惜你接受不了這樣的我?”

我回過神,連忙說:“不,沒有,我隻是突然覺得有些悵然,為什麽我們的命運有這麽深的糾葛,為什麽人的貪欲永無止境,為什麽鬼想要謀害人命。”

慕暄澈走過來,溫柔的撫了撫我的臉,說:“言惜,我會給你最好的,不用在意外麵的人到底是什麽樣的,你隻要知道隻有我對你才是真正的好,你要記住,我愛你。”

我突然就濕了眼眶,抱著慕暄澈泣不成聲。

我現在有慕暄澈保護著,父母和長安也被送走了,安全的保護起來。

不知道明月在天靈教怎樣,雖然上次看到了她,畢竟隻是遠遠的看了一眼。

也不知道她會怎樣,上次是有人冒充她的手機發來求救信號,這次直接冒充她的臉。

下一步這混蛋要做什麽,真讓人捉摸不透,防不勝防。

現在唯一的辦法就是聽從慕暄澈的吩咐,小心謹慎一點,不然我真的不知道要出什麽事情。

本來隻是打算去s市山體滑坡的地方查探情況的,我跟慕暄澈都沒有想到居然在路上會出這麽多的事,還好麻煩都不大,不會耽誤我們去調查幾張金箔和天靈教之間聯係的進度。

我和慕暄澈相擁著入了眠。